秦笙离开剧组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鹿。
王鹿觉得心肝儿都跟着颤了,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要遭殃,估计笙少爷不会轻易放过王艳。
心里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吩咐人将王艳先带走,处理好刚才的打斗现场的血迹。
然后王鹿开始交代今天拍摄的场景,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时间很赶。
临近拍摄前,剧本都还没给齐,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所以大家都很佛系,夏老也是个人才,剧本还没折腾好,这边反而已经准备开拍,这可不就是一帮人,花钱玩票儿么。
对比其他人的佛系心态,时玥反而十分认真看着手中半成品的剧本。
总感觉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时玥想了下,可能是剧情主线路和时家的传说有些像。
她才会觉得熟悉,压下心口突然涌出的某种突然而来的情绪。
冯宝宝已经换好了戏服,扮演的是大将军李呈的女儿,李玥。
一身红衣的小姑娘,黑百分明的桃花眼,笑颜如花,应高彩烈的提着裙子跟在时玥身后。
旁边是同样穿着一身戏服面无表情的顾洛梵,但是细看却能发现,顾洛梵的视线从时玥换上一声玄色的戏服后,眼中一直呈惊艳之色。
“准备开拍,没问题吧?”王鹿视线在这三位主演身上扫视一眼。
几人点点头。
“Action!”
王鹿一声响起,站在玄幽谷的苏牧(顾洛梵扮演),气场瞬间发生改变,周身似乎萦绕着淡淡荧光,淡漠绝尘的模样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冯宝宝扮演的陈玥,此时还是无忧无虑的娇俏小丫头,整理着身上红似烈火的衣裳,心里又开心又不安,扭头问苏牧,“明天他就要成婚了,师父我穿这身衣服去抢亲,会比新娘子更美吗?”
苏牧含笑点头,伸手揉了揉傻丫头的头发,“我的玥儿,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师父,你这样夸我,我会兴奋飞天~”陈玥一羞,红红扑扑的像桃花,眼睛晶亮,像银河的星子都撒进了眼里。
“但是,你不能去。大周要变天了……”苏牧眼中有千万种道不明说不清的嗔,叹气,“为师会护他安全离开天都城。”
“可,可为什么,需要师父去救他,他可是天都的战神,所向披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要去。”陈玥被师傅困在光球限制了行动范围,她此时看苏牧的时候,眼里百般怨恨。
小鼻子一皱,故意抽泣了两下,“师父你解开结界吧……”
苏牧眼中流露出爱怜的神色,“丫头,在师父面前哭不丢人,但是你一意孤行的性子要改改了。你去抢亲,陈将军怎办?你们陈家上上下下的三百多号人,你想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他如何能告诉她,她的意中人,不久前才招人陷害,双腿残废,已经变成了坐在轮椅上的废材。
被皇后娘娘的表妹,唐婉控制,明日大婚。
陈玥咬嘴嘴唇,然后点头,默不作声,只能看着师父离去。
次日,大周国太子百里宴成婚之日。
全国上下,热闹非凡,这番热闹却无法传染给宴太子。
旁边挂红灯笼的小宫女,动作极为轻,悄悄去看坐在轮椅上小憩片刻的绝世公子。
一只蝴蝶落在他的脸上,雪白的肌肤竟像有荧光一样,浓密上翘的睫毛,轻微一抖,那双看不清丝毫情绪的桃花眼突然睁开,深不见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一个人的脚步。
心瞬间松懈下来,还好,她没来。
“阁下,出来吧。”百里宴单手撑着额头,声音淡淡。
虽然坐在轮椅上,却给人高不可攀的气场。
“你做好准备,你二哥叛变。”苏牧眸子盯着百里宴,此时的百里宴,身上已经没有了往常的嚣张跋扈,眉目明亮清润,与世无争。
这一幕还没拍完,突然停电,临时剧组居然连发电机都没有,最后只能提前离场。
不过这一小时的拍摄很成功,两位新人本色出演,冯宝宝娇俏的模样,很符合前期的女帝少女时期的人设。
而顾洛梵也在和时玥的对戏中找到感觉,破天荒的居然演技全程在线。
王鹿简直太满意了,让助理提前拍的小视频,先让剪辑师剪辑不分,在微博上预热互动。
这些就是官宣的事情了,时玥也没有去参与,作为投资人,其他的事情管太多,会很招人反感,所以和同时离开后,打算先去蛋糕店给秦笙买一个小蛋糕,回家好好哄一哄他。
不知道,现在晚上11点30,小呆萌睡了没。
分开三个多小时,她居然还与点想小呆萌。
打了个哈欠,在车上睡着。
另一端,王艳公寓。
王艳只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让人毛骨悚然
。
这么单纯神仙小哥哥居然还有这样病娇的一面,好刺激,王艳最喜欢调教这样的小哥哥。
“你想拍戏?”王艳心想,一般来找自己的男人都是有所图。
虽然今天在剧组闹出这样大的事情,她也不担心,家里有爷爷可以保住她。
见这位高冷少爷不做声,王艳继续开口,“你放心,你的模样,一定会比顾洛梵更火。”
王艳的话还没说完,一柄细长的刀就抵在她的手腕。
少年戴着白色干净的手套,动作优雅缓慢,却恐怖如斯。
手术刀,往下一摁,一点点切开王艳的皮肉,最后利落的挑了手筋。
……
时玥回家后,秦笙果然乖乖躺在床上等着他,一双眼睛怯生生的,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时玥天生对血腥味道很敏感,很疑惑为什么觉得模样后的秦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不过因为太累,加上秦笙身上也没有伤口,她反而没去询问。
等一大早起来的时候,王鹿突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说昨儿,王艳在自己家里被绑架了。
不过,也是很奇怪,这王艳手腕被开,左手挑破了手筋。血流了一地,却也不是要害。
但是有个变态,居然将王艳锁进了客厅的玻璃鱼缸。
水都快淹没了脖子,鱼缸里的水还在不断放水。
那一摊子猩红的血水,真够渗人,刚听说人都吓傻了。
左手嘛?时玥沉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