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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司南自然也看到了林清嘉和岳敏两人，他眼中掠过一抹诧异，不过转瞬间那双桃花眼又变的笑眯眯。他微微侧过头跟那个美女点了下头，又轻声说了两句，便大步朝她们俩走了过来。
他大大方方的打着招呼：“林清嘉，岳敏，好巧啊，你们来逛街？”
岳敏小鸡啄米式点头：“呃，程律师，好巧，好巧。”
林清嘉有样学样：“程律师。”
程司南的目光扫过岳敏的脸，最后似是漫不经心的落到了林清嘉红红的唇瓣上，他薄唇一扬：“林清嘉，你的嘴巴这是被蜜蜂给蛰了？”
林清嘉眉心一跳，这男人不损她会死吗？
会吗？
大概是会吧！
她抬起头，翻了个大白眼，淡淡说道：“多谢程律师关心，我和岳敏还要去逛街，就不耽误你约会了。”
说完，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岳敏的手，示意她赶紧闪人。
岳敏自然明白过来，也跟林清嘉统一说辞。
也不等程司南说话，林清嘉直接挽着岳敏的手走开了。
经过那大美人的身边时，那美人还朝两人微微笑了下。那笑容，别说程司南这么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了，就连林清嘉这么个直女都觉得自个的骨头要被这美人一笑给酥化了。
等到远离了程司南和那美人，林清嘉稍稍松了口气，开始八卦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大美人是哪里想不开，竟然找了程司南当男朋友？哎，真是可惜了！”
听到林清嘉的感叹，岳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咱们程律师很优秀的好吧，就他那长相、能力和财力，放眼整个南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青年俊秀，配那个美人简直是绰绰有余。”
“长着一张好皮囊又怎样，嘴巴那么毒，是在鹤顶红里发酵过吗？”
“啧啧，清嘉你怎么对程律师怨念这么大啊？他得罪过你？”
“……”林清嘉撇了撇嘴：“也算不上得罪，反正我跟他不对付……嗯，大概是八字不合，互相犯冲吧！”
“不过刚才那个女人真的是程律师的女朋友吗？我在事务所干了大半年了，一直以为程律师是黄金单身汉诶。”岳敏皱眉思考起来，这大半年来，她压根就没从程司南的身上看到半点恋爱的蛛丝马迹，难道是他隐藏的太好了？
林清嘉略一挑眉，很是暧昧的看向岳敏：“咦，难道你看上程司南了？”
岳敏几乎是立刻反驳了：“怎么可能。”
“哦？”
“虽然程律师是很优秀帅气，但我对他单纯是业务上的敬佩，除此之外，其他感情都不可能。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岳敏眼珠子转了转，语气笃定的说道：“我喜欢的是像梁朝伟那种深情温柔大叔型，咱们程律师这种翩翩风流佳公子，我可驾驭不住。”
翩翩风流佳公子？就他程司南？
林清嘉打了个颤，赶紧道：“好了不提他了，咱们赶紧去挑衣服吧。”
两人一起走进灯光明亮的服装店，开始在各种款式的小裙子中挑挑拣拣，比比划划。
……
星光灿烂下，一辆纯黑色保时捷如同一道流光般闪过商场，没入车水马龙之中。
车窗敞开，夜晚的夏风还残留着白日烈日的余温，轻轻地吹拂到脸颊上，不凉不燥。
安茹一只手撑着额头，艳丽的脸庞朝向窗外，看着路边疾驰而过的夜景，眼睛微微眯起：“阿南，刚才那两个是你事务所的合伙人？”
程司南双手握着方向盘，并未转头，只是淡淡的答道：“嗯。”
“都挺漂亮的啊，不过那个有些学生气的女生好像挺恨你的，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她们哪里比得上你。”程司南唇边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浅笑，又道：“那小姑娘是我爸一好友的女儿，刚出学校，愣头青一个就丢我手下带着了。怎么，咱们都分手了，你还吃醋？”
“呵，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我现在这身份也没吃醋的资格，这我还是很清楚的。”安茹从包里摸出一包Marlboro香烟来，做了精致美甲的纤长手指摩挲着烟盒上的烫金logo，半开玩笑的问道：“程律师，介不介意前女友在你车上抽烟？”
程司南瞥了她一眼，瞧见她已然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香烟，正夹在手指之间，就差点火了。
“抽吧。”他轻轻地收回目光，又道：“我还以为你嫁入豪门之后就戒烟了。怎么，不抽Davidoff，改抽Marlboro了？”
安茹闭着眼吐出一个白色烟圈来，窗外的风实在很大，立马就将烟圈吹的烟消云散。
她像是吟唱着某一首浪漫诗歌一般，拖长调子，声调优雅又性感的说道：“Marlboro……Man always remember lovely because of romantic only（男人只因浪漫铭记爱情）……都说女人爱浪漫，其实男人才是最爱浪漫的……不论到了哪个年龄段，他们永远需要爱情与浪漫，新鲜与刺激，饱满青春的脸庞和永远鲜活的肉体。”
程司南不接话，只静静的听她说下去，风送来淡淡的烟草味道，以及她身上的Dior真我香水味。
“女人需要爱情，但更想拥有一份永远属于她们的安稳。”安茹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深深地喟叹了一声，“安稳，我也只想要一份安稳。”
“看来失败的婚姻让你成长不少了。”程司南这话说的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这种话一般。
“嗯，的确成长不少。至少用事实告诉我，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安茹也笑了，眸中的神色却是分外严肃的：“我知道你从不接离婚官司，但这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阿南，看在咱们过去有一段感情的份上，请你帮我打赢这场官司。”
“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为了一段旧的感情去接离婚官司……抱歉，安茹，这理由说服不了我。”
“你……”安茹脸色微微变了变，拿着烟的手都微微一颤，她没想到程司南竟然真的这么绝情。好歹他们当初还是有过一段美好时光的，而且他们也是和平分手，并没有撕破脸皮。
缓了缓心神，她转念一想，拒绝的这样干脆，倒也符合程司南一贯做事的风格。
“唉，果然跟你打感情牌是走不通的。那就按你接商法案件的价格来，百分之五，怎么样？”
“……”
“百分之七。”
“……”
“好，百分之十，你要保证给我争取最大的利益！”安茹咬牙，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这个代理分成比例，相信北京上海随便哪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都能找到最优秀的离婚律师都会同意代理她的案件。之所以坚持来找程司南，无非是跟他接触过，对他的信任多一些，而且离婚案件里很多难以启齿的细节，她也不想对外人诉说。
安茹掐灭了烟，莹润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程司南俊朗的侧脸，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保时捷转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程司南笑了，黝黑的眼眸中带着讳莫如深的神色。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