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煌走前头。
他今年二十七岁,一米九的身高,身子很壮,肌肉结实,曾是二级运动员,眼睛透着绿色,五官立体,很英俊。
另一个青年,和谢凉同岁,带金丝眼镜,身高170,眼睛狭长,看起来玩世不恭。
原本轻松聊天的两个男人,走近广场,神情变得严肃。
只有一个胖子在叫嚣,正主都没下车。
但一百多个保安,人人带伤。
站不起来,痛呼嚎叫,触目惊心。
对方下的是狠手。
他妈的,竟然打残一百多人!
“吴煌,我找人平事,你别掺和。”
眼镜青年皱眉说道,吴煌在他地盘出了事,他在圈子里会很没面子。
以后下江南玩,容易被嘲讽。
其实他想不出,省内圈子里,有哪一号人物,这么牛逼跋扈。
但吴煌不领情,握拳,骨节噼啪轻响,一脸兴奋的说道:“关荀,你不用管,我这一趟北上没玩尽兴。
“前天朝城市金家那小子,女朋友被我摸了,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乖乖让她坐我旁边陪酒。”
“上礼拜,元溪市徐家那胖子,被我一拳就打跪了。”
“整个北奉省年轻一代,也就你关荀算个人物,今天你负责看戏就行。”
北奉这边娘们儿不错,腿长腰细,会伺候人,但男的都没种啊,哈哈,以后你们的钱我来赚,你们的娘们儿,我来艹。”
吴煌昂首阔步的朝安禄三走去。
关荀看着他的背影,脸色一冷。
吴煌的嚣张傲慢,让他很不舒服,本来想给道上大哥打电话平事,此刻不想管了。
吴煌确实嚣张,走近安禄三,话都没说,直接一脚踹向他小腹,非常狠辣。
吴煌练过拳,身体素质又好。
胖子快四十了,身体又不好,虽然也学过格斗,但难以应付。
挨了好几拳。
两分钟,就被打翻在地,吴煌卯足力气,踩向安禄三脑袋。
这一脚踩实了,胖子必然重伤。
但吴煌却突然收腿,狼狈的朝一旁翻滚躲避。
原来那辆停着的玛莎拉蒂,突然启动加速,撞向他。
迅疾,悍然,毫不犹豫。
在广场滑行几米距离,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撞到吴煌之后,开车的人居然玩了个专业水准的平地四轮漂移,然后刹车。
叼的不得了!
看这辆车的行车轨迹,如果被撞到,吴煌就会被碾过去。。
“我艹你祖宗,今天我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吴煌脸色苍白,阴狠的朝那辆车骂道。
他差点就死了,一身的冷汗,心怦怦跳。
“尼玛的,疯子啊。”
看热闹的人都惊了。
富二代之间抢女人,炫富,斗气,拼爹,踩人,这才是常规套路。
充其量就是打架,嘴炮呗。
但刚才车里人一脚油门,是真他妈凶险,贼JB狠。
旁观的关荀目瞪口呆,喃喃道:“刺激啊,哪位大哥啊……这么拽。”
所有人都好奇,而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家伙,终于下车。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有些瘦弱。
身边跟着一个特漂亮的女人。
他笑眯眯的下车,抻了个懒腰。
谢凉。
围观的人议论声炸起,北奉本省的权贵,哪有不知道谢凉的。
北奉省五千万人口,有钱人很多,富二代富三代,也很多。
青年才俊也有。
但要说,是最败家,最纨绔,最废柴,最混账,情商最低,得罪人最多的。
绝对是谢凉。
没人能跟他比。
谢家出事之后,谢凉在圈子里消失小半年了。
如今谢家已经彻底完蛋,谢凉负债百亿,有传闻他已经自杀了。
居然又蹦哒出来了?
有身份,上年纪的人都冷眼旁观。
小年轻的则八卦说出,吴煌抢了李碧月的事。
言语嘲讽,幸灾乐祸。
都是看热闹的心态,谁也不帮。
他们都是本地人,看吴煌装逼不顺眼。
谢凉做人太狗了,没少跟本地纨绔结仇。
不过他们都认为,谢凉马上会被吴煌打爆。
吴煌练过格斗,咏春,自由搏击,又相当壮实,跟野兽差不多。
谢凉在圈子里则被嘲讽为,弱的只能床上欺负女人。
一群纨绔子弟,闲着没事干,有热闹可瞧,眼睛放光。
年长的大佬们,则叹息一声,心情复杂。
他们啥心情,谢凉根本无所谓,他压根不打算带这群蝼蚁玩。
他主动走向吴煌,看着他的眼睛,笑了。
道:“原来是个杂种啊,真挺稀奇,难怪我看你不顺眼。”
吴煌额头瞬间爆出青筋,他被戳中此生最痛的点。
他母亲是个外国妓女,意外怀孕后,被接回吴家,生下他后,就被赶出家门。
吴煌没见过他妈。
吴家是绵延百年的南方豪门,家族兴旺,是非就多。
因此,吴煌有一个屈辱的童年,但他能忍能熬,学做生意,学揣摩人心,熬了二十七年,终于成了吴家第四代几个台面人物之一。
近几年来,已经没人敢提他的身世。
他像一头的野狼,愤怒出手,他要打死谢凉。
打死!
“啊!!”
吴煌怒吼,然后谢凉打他一拳。
众目睽睽之下,吴煌健壮凶猛,暴跃而起。
然后被打飞好几米,像条活蛆一样挣扎扭动,就是爬不起来。
惊掉一地眼球。
很多五十多岁老一辈都不淡定了。
“谢家那小子,这么凶残?”
有个老头问旁边的人,却见对方也是一脸呆滞。
“不知道啊……不过听说这位往日是没少打群架。”
反应最快的是关荀,他见谢凉还要继续打吴煌。
赶紧跑过去拉住谢凉:“凉哥,算了算了,给我个面子……再打就出事了。”
关荀和谢凉是从小混到大的,两人身家差不多。
算不上兄弟,但比狐朋狗友好一点,前世没对谢凉落井下石,还给过少许帮助。
但谢凉太不争气,两人也就没有来往了。
谢凉也知,吴煌死在锦绣山庄,会给关荀添大麻烦,所以想了一下。
“我给你面子,只砍掉他两条腿,保证不死。”
关荀懵逼了,他在心里想着。
“家里破产还能完成超进化?谢凉现在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
有关荀拦着,事态没继续恶化。
在场一群大佬,被惊的大脑空白,几秒钟后也纷纷回神。
场中身份最高的一个中年男人出来说话。
国字脸,络腮胡子,一身运动装。
北奉省最大的九个豪门,上中下三档。每档各三家。
分别是:白谢关,张魏郭,李薛王。
这男人就是李家的老三,名叫李凡勇。
李家作为省里下三家之一,家产在45亿左右,主营餐饮和商场,产业连锁北方三省。
谢凉的未婚妻李碧月就是李家的人,李碧月得叫李凡勇三叔。
他一上来,就端起长辈架子,斥责谢凉道:“劣性难改,胡作非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动手伤人。”
李凡勇说着话,看了眼冷漠站在一旁的鱼容,脸上更怒:“你家都落到这步田地,你还想着玩女人,真是不可救药。”
“相信你也知道,事到如今,你和碧月的婚事就算完了,你不要胡闹,江南省吴家,就算你家还在巅峰时,也逊色三分。”
“现代社会,能打架,斗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和你父亲相识一场,你好自为之。”
“以后活不下去,我可以给你安排工作,年轻人好好努力,以后也能生活。”
谢凉往日虽然纨绔,但对李碧月是真痴迷,所以对李家人非常客气。
李凡勇认为,谢凉绝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因此滔滔不绝的教训起来。
正所谓嘴炮一时爽,一直嘴炮一直爽。
李凡勇正享受着做喷子的快乐。
一直沉默不语的谢凉说话了。
“李碧月我没兴趣,但我不许她嫁人,谁敢娶,谁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