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马上把警车开到附近的地下停车场,在车里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日常服装。
唯独我除外……因为……我没有准备别的衣服。
最后,我就光荣地被留在了警车里面。我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次的任务是保护李铭洪,最佳的方法就是潜伏在目标周围进行保护。穿着制服……这明显是不行的,特别是考虑到李铭洪的精神状况。
如果见面的时候穿着警服,会显得过于严肃,很可能会对其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且我们很希望他能配合我们,我们知道他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突破口。如果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话。
可我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我溜到停车场外,找人买了一套衣服换上,赶紧往光头的方向跑去。
当光头等人看到我这身装扮的时候,眼睛差点瞪出来。
好吧,我当时因为赶时间,买来的衣服背上涂着一大片黄色不明物体。
只是,我找人买的时候根本没看后背,难怪那人答应得那么双爽快。
“小伙子,没想到你为了破案,已经达到浑然忘我这种初级境界了。虽然你的境界不算低,但是比起我当年还是稍微矮了那么一丢丢。”光头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好像捡到好几百似的,这样还能再做同事吗?
等到晚上七点,我们守在公寓楼对面的楼房里面。果然看到李铭洪出现在了公寓楼的门口。
光头让两个没有和李铭洪接触过的警员跟着李铭洪一起上楼。几分钟后,传呼机里传来了他们的信号。
“报告组长,目标已经安全回到房间,目标已经安全回到房间,请求下一步指示,over.”
“暂时撤退到临时屋,暂时撤退到临时屋,over.”
“收到,over.”
所谓的临时屋就是李铭洪的公寓左边第二间公寓,那里本来是住着一对年轻的情侣。光头找到他们,不知道灌了些什么“迷魂汤”,然后我们就暂时有了这临时屋了。
当然,在公寓楼下面,还停着几辆我们的车,每辆车上都隐藏着两名警员。他们守住了公寓的每个出入口,只要有他们在,就不会让任何可疑的人物进入大楼内。
我们现在这个位置,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李铭洪的窗户。他一回到公寓就打开了屋里的灯。
我们守在望远镜前,监视着他房间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还有我们能够观察到的,他房间里的任何变化。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到了这个点,对面公寓楼的大部分住户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少数几间公寓还亮着灯。
李铭洪的房间就在其中。
“组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在望远镜前的警员说道。
“是发现什么了吗?”光头有些急切,像是一颗沉寂的心脏,突然被火星溅射到似的。
“不是。”那人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李铭洪回到公寓后,公寓的灯就一直亮着,这么长时间了,除了能发现窗户上多出了些水雾以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其他动静了。这……我认为这很反常。”
光头接过望远镜,看了一小会儿,立刻拿出对讲机,说道:“临时屋,临时屋,你们立刻假装去串门,敲响李铭洪的房门,赶快!”
说完,他就再一次把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望远镜里面。
我也来到窗前,可以看到临时屋你的两位已经出了门。
在这个时候,整个六楼只有临时屋和李铭洪的房间灯亮着,可以看到两道黑漆漆的影子,来到李铭洪门外。
“他们按响了门铃。”光头在描述他看到的东西,“不过并没有用,门还是没打开。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门铃坏了?”
“临时屋,怎么回事?”光头对着传呼机问。
“我们不是很清楚,我们已经连续按了很多次门铃,可是始终没有人开门,也没赢听见李铭洪的声音。”
这时候,光头立马往楼下冲去,很是匆忙。
他一边跑一边喊道:“行动,行动,启用紧急预案,A计划失败了。临时屋,立刻破门。李铭洪,你千万不能出事!”
潜伏在公寓楼四周的警员,一听到命令,立刻往楼里面鱼贯而入。这时候临时屋的二人组已经撞开了房门。
我们通过传呼机,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我们进到屋内了,我们进到屋内了。”
“很好,赶紧找到李铭洪的下落,要快,他一定要活着!”光头再一次命令道。
然而这一次,传呼机里却传来于之前不同的声音。
“等等……梁滨,你过来看看这个。”
“你有发现什么了吗?肖……”
后面这警员的声音戛然而止,光头急忙对着传呼机喊道:“你们看到了什么?到底怎么了!梁滨,肖杰,你们看到了什么!”
光头一连喊了好几次,可是传呼机里只有一片杂音,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
这不免让人担心那两名警察遭遇到了什么不测,光头让还在支援上去的警察加快速度,我们这边也加快了下楼的速度。
可就在这个时候了,传呼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
“哼——哼——”
这笑声来得很诡异,我们这群急速往楼下跑去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连忙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听见刚刚那笑声了吗?”
光头问道,几滴汗水在头上往下滑落,也不知道是下楼累的,还是被这笑声吓的。
我们都点了点头。
其实不是光头紧张,我的心里也是怦怦跳个不停。这李铭洪的情况我们了结得非常清楚,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是单身,一个人住在这。
而且,从今天下午开始,这间屋子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除了李铭洪就没有第二个人进去过,直到我们的人进去之前。可是从来也没有女人进去过。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女人的笑声传出来?
没有人知道答案,光头又试着呼叫了几次临时屋小组,依然无人应答,那笑声也没有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