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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看她竟拿上十多样武器，着实佩服。
荣皇后本就出生将门之家，对花林的武艺表演也感兴趣。
花齐喃喃道：“她从哪学来武艺？”
柏林道：“父亲，不是你找来师傅教妹妹的？”
花齐摇头：“我多年未管过她，哪知道这些事。”
“妹妹也从没说过。怕不是府上护卫偷偷教给妹妹的？”
战舞的舞朝紧盯着这与桦林十足相似的三小姐，从最开始她就发觉了，难道，桦林与这三小姐是双胞胎姐妹？但为何两姐妹一个在府上做小姐，一个却扮男装藏在军营？
这吏部尚书府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舞朝看了眼桦林，恰好桦林回视而来，目光警示她不要乱说话。舞朝耸耸肩，表示明白。
花林腰佩一刀一箭一长鞭，背后弓箭在身站在中央，青丝高高束起，眉目凛然，身姿笔挺。
花林朝上方拱手，抬手请示。
“小女已准备妥当，用的是刀、枪、剑、戟、鎲、棍、叉、耙、鞭、锏、锤、斧、钩、镰、扒、拐、弓箭、套索。”
天启帝摸摸胡须，眯眼：“听闻便是那营中士兵也不能说全会的十八武艺，你一个女子小小年纪便精通了？”
“小女不能说精通，论上征战沙场，小女还不够资格。小女仅是照皇上金口玉言，让在场众人开开眼界。武艺表演并非武艺比拼，小女至多只是表演而已。”
“原来如此，若你在场能全练个遍，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
花林示意乐师奏曲，抽出腰间的剑。
楚析靠着椅背，神情闲散，好整以暇的看那下方舞剑的女子。看她动作流畅，的确是练过的。长袖随剑身飞舞，飘逸从容。
楚析从座位起身，让桦林和林归司与他一同离席。
花林与林归司对视一眼，不明白殿下此举之意，悄悄跟在身后离开。
太子楚涵若有所思看着台上舞剑的花林，皱起眉，好熟悉，这个女子舞剑时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殿外，夜风阵阵。
林归司见四处无人，便问：“殿下有何事吩咐？”
楚析径直向前走，头也不回。
林归司不再多问。花林看出楚王心事重重，而原因，想来是宴席间他频频看向那六位游牧民族的国主。
楚析走至宽阔的宫道上，周围便是有人来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四周无风。
“宫内也许有帝国的暗探，若他们看到今夜天启对游牧民族没有敌意，你们认为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林归司和花林一愣，楚王果然是担忧此事。游牧民族各部落国主都在臻安城，如果帝国要两方交恶。
冒充一方，刺杀另一方是简单便捷的办法。
“殿下要我等如何防范？”
楚析仰头望向夜空明月，完美的侧脸竟比那皎月还美好。
“今晚他们说不定便会行动，本王保护皇兄，你们去保护游牧六国国主。”
“殿下特意带我们出来，是怕暗探察觉？”
楚析眸光一闪：“谁知道身边的侍卫或太监是不是帝国探子，国主们的安全交给你们。也不知何时，这天启才能平静。内忧外患，偏生捣乱的人不自知。”
捣乱的人？
楚析顿了顿，双手拢入袖袍：“那无聊的宴席本王是不会回去了，你们代我向皇兄告退。”
诶……她也不想去。
“殿下不是要保护皇上？”
“就算是帝国，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出手。本王有个地方要去看看。”
水蓝、三小姐和桦林之间的关系，该去查查清楚。
看他渐渐走远，林归司和她又对视了一眼。
林归司忽然笑了，一手准备搭上她肩膀，花林眼疾手快地躲开。真让他摸到了，还不知会不会摸出她是女性。
林归司搭了个空，纳闷看他：“你躲什么？”
“林大人有事直说，动手动脚，被有心人看到还以为是你的相好。”
“男人和男人怎么……”林归思说了一半似乎想起是有人有这癖好，讪讪地收了手，“宴席那边，你代我去。”
“林大人也不想去？”
林归司摸摸鼻子，总不能说他不想回去看三小姐和桦林再眉来眼去，毁他胃口吧？
“不去。”
花林为难道：“可小人从未在皇宫露面，怕是没说话的机会。”
……这倒是了。
楚析出了皇宫，乘上马车，去了一处热闹街市的酒馆。让马车停在酒馆后门，下车，守在后门的门卫恭敬地打开门迎出。
“恭候殿下多时，殿下请。”
楚析径直踏入，熟门熟路地穿过花园，到了一处院子。酒馆后是一宽阔的宅院。
院外有几人事先等候。
这里是江湖组织，英杰盟的据点之一。英杰盟是江湖最大的组织，集经商、暗杀、情报收集为一体。
“殿下，”一高大魁梧男子拱手示意，他是英杰盟的现任盟主，乐宣，“请进。”
英杰盟与楚王府合作已久。
有些事官家不适合出手，便将任务交给江湖组织。
江湖上的人与官场之人气质差别甚大，即便是帝国也难免看走眼。
为楚王斟上一杯热茶，乐宣坐在他对面，楚王不喜繁文缛节，他也乐得轻松。
“殿下突然来此，有何要事？”
楚析抬手抚了抚茶杯边缘，道：“吏部尚书府的三小姐你可知情？”
吏部尚书的三小姐？乐宣沉吟了一会，招来一人询问，片刻后，皱眉道：“朝堂大部分官员及子女的消息英杰盟皆有收集。但不巧的是，这吏部尚书的三小姐情报甚少。”
“何意？”
“便是再低调的官员及其子女，只要他们出了府，参与了哪些活动，英杰盟都可查到。这三小姐好似自出生以来便一直被藏在府中，便是府中下人对这三小姐也不甚了解。只知她是花大人庶出的三女儿，其母是谁，来自何方都不知情。”
“是么，”楚析越发觉得这水蓝与那三小姐有不知名的联系，桦林定是清楚她们的联系，但这小子怕是不会轻易说出口，“你说情报甚少，也就是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