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援 因 为 擅 放 罪 人 犯 了 法 , 只 好 逃 到 北 方 去 。 后 来 他 得 了 赦 免 , 恢 复 自 由 。
那
时
候
王
莽
自
称
皇
帝
,
国
号
叫
“
新
”
,
四
方
兵
起
反
对
王
莽
。
王
莽
的
族
弟
卫
林
大
招
海
内
英
雄
,
所
以
马
援
就
做
了
新
城
大
尹
。
等
到
王
莽
篡
汉
失
败
了
,
马
援
的
三
哥
做
增
山
连
率
,
马
援
便
同
他
的
哥
哥
,
避
到
凉
州
去
了
。
后
来
世
祖
即
位
了
,
他
的
哥
哥
仍
旧
回
到
洛
阳
。
皇
帝
仍
旧
叫
他
去
做
原
来
的
官
,
不
幸
他
的
哥
哥
死
在
任
上
了
。
马
援
那
时
留
在
西
州
,
西
州
是
凉
州
一
带
的
地
方
,
有
个
名
叫
隗
嚣
的
,
正
占
据
着
那
个
地
方
,
自
称
西
州
上
将
军
。
隗 嚣 很 敬 重 马 援 , 叫 他 做 绥 德 将 军 。 在 那 时 候 , 马 援 因 为 觉 得 没 有 地 方 去 , 只 好 暂 时 依 附 隗 嚣 了 。
那 时 候 , 天 下 大 乱 , 豪 杰 纷 起 。 公 孙 述 在 蜀 称 帝 , 隗 嚣 便 叫 马 援 去 看 他 。 马 援 和 公 孙 述 本 来 是 同 乡 , 从 小 都 在 一 块 儿 玩 的 , 而 且 是 很 要 好 的 朋 友 。 他 想 , 很 好 的 朋 友 , 久 别 重 逢 , 一 定 是 握 手 言 欢 , 像 平 常 一 样 的 。 哪 知 道 一 个 人 做 了 皇 帝 , 便 马 上 变 了 样 子 了 。 公 孙 述 听 见 马 援 来 , 便 叫 许 多 卫 士 去 迎 接 他 。 相 见 之 后 , 马 援 觉 得 他 种 种 举 动 很 骄 傲 , 心 里 便 有 些 不 高 兴 了 , 想 立 刻 走 开 。
公 孙 述 想 给 马 援 一 个 封 侯 大 将 军 的 位 置 , 宾 客 们 都 挽 留 他 , 马 援 很 慷 慨 地 说 : “ 天 下 大 乱 , 豪 杰 纷 起 , 胜 败 还 是 不 能 知 道 。 公 孙 述 不 肯 低 头 优 待 国 士 共 图 成 败 , 反 穿 得 很 漂 亮 , 同 泥 菩 萨 一 样 , 这 样 的 小 子 , 如 何 能 留 得 住 人 才 呢 ?”
他 便 辞 别 了 公 孙 述 回 来 了 , 对 隗 嚣 说 : “ 公 孙 述 不 过 是 井 底 的 青 蛙 一 样 , 坐 在 井 里 , 自 以 为 了 不 得 , 又 不 知 道 注 意 东 方 , 如 何 能 成 大 事 ?”
在 建 武 四 年 ( 2 8 年 ) , 隗 嚣 又 叫 马 援 到 洛 阳 去 见 光 武 帝 , 他 到 时 , 光 武 帝 在 宣 德 殿 接 见 他 , 笑 着 对 他 说 : “ 你 在 两 个 皇 帝 ( 指 公 孙 述 和 光 武 帝 自 己 ) 的 中 间 周 旋 , 现 在 看 见 你 , 真 叫 人 惭 愧 呢 ! ” 马 援 顿 首 辞 谢 , 他 说 : “ 在 现 在 这 样 纷 乱 的 世 界 , 不 单 是 皇 帝 要 选 择 臣 子 , 臣 子 也 要 选 择 皇 帝 了 。 我 本 来 和 公 孙 述 是 同 乡 , 小 时 候 相 处 很 好 。 可 是 我 前 次 到 四 川 去 看 他 , 他 却 摆 起 了 刀 剑 之 后 才 见 我 。 现 在 我 从 远 方 来 , 你 为 什 么 一 点 不 疑 心 我 ? 你 如 何 知 道 我 不 是 刺 客 ? 如 何 能 知 道 我 不 是 奸 人 ? 你 为 什 么 布 置 得 这 样 简 单 , 便 接 见 我 呢 ? ” 光 武 帝 笑 着 说 :
“
你
不
是
刺
客
,
却
是
说
客
罢
了
。
”
马
援
说
:
“
天
下
大
势
不
定
,
盗
名
称
帝
的
,
不
知
多
少
了
,
如
今
看
见
陛
下
的
宽
大
,
好
像
高
祖
一
样
,
我
才
知
道
帝
王
是
有
真
本
领
的
了
。”
光
武
帝
听
了
他
的
话
,
高
兴
极
了
,
很
看
重
他
。
马
援
于
是
从
南
方
到
黎
丘
去
,
又
到
东
海
跑
了
一
趟
,
回
来
的
时
候
,
光
武
帝
特
叫
太
中
大
夫
来
歙
持
节
送
马
援
回
到
陇
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