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那年,她绻在床上,看着爸爸打了妈妈三个小时,拳脚相加还不够,抽出了长长的皮带,边打边骂:“破鞋!贱X!老子眼睛瞎了,才会娶你回来!”
家暴结束后,妈妈艰难地爬起来,将她搂在怀里,瑟瑟发抖:“孩子,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对不起!”她泪流满面,声音沙哑,“有些男人非常在乎女人的一层膜,比命还在乎,所以,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把完整的自己留给老公!要不然,你就擦亮眼睛,别找像你爸爸这种人!”
蓝小瑗不懂,为什么女人要把一辈子的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像雄性这种不靠谱的生物,花心滥情,不值得相信。何况,她从小到大观察过同学的父母,大部分的婚姻都谈不上幸福!
她不相信天长地久的神话,也不信这个世上会有哪个男人会爱上她,更不愿变成像母亲那么窝囊的女人。可是,想归这么想,她还是觉得难过,眼眶一红,差点哭了。然后,很快地仰起头,将眼泪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
这世上只剩她一个人了,如果连自己都不坚强,还怎么活得下去!
……
别墅台阶下,停着一辆蓝色的帕加尼,完美的流水形线条,在月光下幽光发亮。
霍井钊开门坐进去时,司机老赵还在打哈欠,撞见他来,立马正襟危坐,陪上笑脸:“总裁,早!您打算去哪儿呀?”
“公司!”
“哦,明白!”老赵嘴上应,暗中腹悱,三点不到就去上班,像他这么有钱,还这么努力只有四个字能形容:丧心病狂!
霍井钊靠在真皮位上,忽然,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刺疼,拉开了袖子,看到数道清晰的指甲抓痕,脑海中浮现那丫头凌乱娇喘的模样,心头禁不住一阵烦躁。
“老赵,改道洛河公园!”
“是!”
洛河公园公位于A市城东,河水清澈,波光鳞鳞,两边各种着一排茂盛的垂树,每隔一段路放了几条棕色木长椅,景致平平淡淡,没什么特色。
三年前,老赵第一次载霍井钊去的时候,还以为他看中了附近这块地,打算投资开发。暗地里叫老婆拿出全部积蓄买了附近的一套老房子,准备等公司拆迁大赚一笔,结果,等了一年又一年,没半点动静。
为了这事,老婆没少在耳边抱怨。
老赵叹了口气,望向岸边那具俊拔硕长的身影,暗暗纳闷:这地方除了水,就是几棵树,有什么好看的?
霍井钊手插裤袋,望着远处的风景,眼神黯淡下来。
熟悉的栏杆,破旧的长凳,就连空气的味道也跟那一晚如此相似。如果不是遇到那丫头,他的人生将是另外一副光景,不知该感谢她,还是恨她!
时间还早,不过三点。
蓝小瑗却已经睡不着了,揉了揉酸疼的腰爬起来,从床到卫生间,每走一步都说不出的难受。她站在花酒下,仰起头。
水哗哗地流着,却冲不掉身上欢愉后的气息!
这一夜的疯狂就像个恶梦,她满脑子都是激情的片断,越不抗拒越克制不住浮想连遍。霍井钊明明厌恶她,为什么又睡了她?
她想不通!
不知过了多久,她走出淋浴房,换上套干净的衣服,并将自己所有的日用品放在盒子里,带到楼下客房。梯梯口,碰到了佣人张嫂,对方看到她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撞见了鬼。
“呀,夫人,您居然这么早!这是……”
“从今晚开始,我睡客房。”
“哦。”
“对了,你去楼上收拾一下!”
“是!我这就去!”
蓝小瑗望着她的背影消失,轻叹了口气。其实,除那个大魔头之外,别墅里的其他人对她都还不错!
吃过早饭,无所事事地等到九点。她见四下无人,锁紧房门,拨出了个重要的电话。刚一接通,便急急地问:“阿宇哥,阿姨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