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扯!这压根跟他没关系!”蓝小瑗顾不上揉撞疼的头,涨红了脸争辩。
“那跟谁有关?”
“可恶!”蓝小瑗气得颤抖,恨恨地跺了一下脚,试图硬闯,没走出几步便被他硬生生地拽了起来。
这家伙手跟钢铁做的一样,力大无比!
“混蛋,神经病!快放开我!你要是不放我走,信不信我恨你一辈子!”
霍井钊冷笑,轻扬眉头:“随便!”
别说一辈子,就是生生世世地恨,他也无所谓!
蓝小瑗气得差点吐血,恨不能跟他拼了。可这家伙高大魁梧,肌硬如铁,她根本打不过。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她刚想接,被霍井钊粗暴地夺走,按了免提键,电话里传来了祈泽宇焦急的声音:“喂,你快点来吧,到了说一声,我下去接你……”
霍井钊勃然大怒,猛地将手机砸在墙上。
啪!
屏目碎裂,机壳脱飞。
“哼,这就是你要见的人?”
“我要见谁,你管不着!姓霍的,你有什么资格砸坏我的东西?啊?”蓝小瑗气得眼眶一阵阵发红,全身颤抖,“今天我必须离开这儿,别拦我!”
“你哪儿也不能去!”霍井钊冰冷冷地道。
“放开,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就报警了!”
“试试!”霍井钊冷哼声,抓着她的肩头提起,重重地抵在墙上,“你觉得警察很空么,会管我们夫妻俩的闲事!”
“鬼才是你的妻子!我不是!”蓝小瑗脱口而出,意识到说错话了,立刻改口,“像你这种不讲理的男人,如果不是逼于无奈,谁会嫁给你?!”
“……”霍井钊的脸色渐冷。
蓝小瑗死活挣扎不开,知道不能硬来,只好缓下口气央求:“井钊,算我求你!放我走,好不好?就一天!”
“呵,做梦!”霍井钊嗤之以鼻,扬唇冷笑,“我还以为你喜欢顾少南,原来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
“不许你污蔑我!”蓝小瑗又快被气疯了。
“刚才的男人是谁?”
“……”蓝小瑗没办法解释,使劲咬住嘴唇,快咬出血来。
霍井钊误以为她心虚了,嫉妒的火焰在胸中雄雄燃烧,恨不能将她撕开,千刀万剐:“我真蠢,差点又被你给骗了!”
“是啊,你是蠢,蠢得无药可救!”蓝小瑗拼尽全力朝他踢了一脚,却被健硕的的双腿夹住。他的冰眸子掠过一道寒光,霸道地咬住了她的嘴唇,在脖子上一种肆行,留下紫红的印记。
“干什么,住手!给我住手!”蓝小瑗感觉又痛又麻,全身剧烈颤抖,心中涌上一种绝望……
他的疯狂,从来没有收敛过!
“再不住手,我就……”蓝小瑗突然发了狠,咬住了他的手臂,用尖牙使劲地磨来磨去,一股腥味在口中肆虐。
“咝——”霍井钊吃痛,停住了。
蓝小瑗松开口,瞪着他嘶声尖叫:“霍井钊,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么!你这人真特么的让我恶心!”
“……”他对上她的视线,震惊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失望,突然推开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砰!
门狠狠地被甩上。
“来人,给我看住她!”他恶狠狠地命令。
“是,总裁!”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蓝小瑗呆呆地望着地面,像做了一个恶梦。可是,她没时间犹豫,立刻爬起来跑到阳台。
三楼的高度对她来说不是个事儿,小时候,她经常偷溜出门,只要有合适的工具……她望向了床单,脑子里想到了绳子。
霍家别墅实在是太大了,光开车到大门口就要十分钟。她一路不歇跑着,累得气喘吁吁。
保安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迎过来奇怪地问她:“夫人,您这是想去哪儿,要不要我找司机老赵来……”
“滚开!别管我!”蓝小瑗一声怒喝,继续往外跑。
这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了进来,车窗落下,露出张俊美无双的面孔,浅浅的眉光下,俊美的眸子中浮现一丝疑惑:“霍夫人,你这是打算去哪?”
“啊,是你,顾少南!”蓝小瑗惊讶失声,像在大海中看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坐上了他的车,急急地道,“麻烦你送我去H医院,快点!谢谢!”
“好!”顾少南打了个方向,原路返还。
保安望着车子消失,隐隐觉得不对劲,赶紧拿出通话机拨通了内线:“呃,李管家,刚刚夫人上了个陌生男人的车,车牌号码是……”
……
“咦,你受伤了?”顾少南瞥到后视镜中的她,大吃一惊。刚才阳光太刺眼,没看清楚,现在他才发现她头发有点乱,嘴角还有一丝血痕。“蓝小姐,你伤得不轻,这样吧,H医院离得太远了,我送你去最近的……”
“不!不用了!”蓝小瑗慌然打断他的话,对着玻璃窗照了照自己,拿手背擦干净嘴角,并且拉高了衣领遮挡。“我没事!你只要送我去H医院就行!”
“好吧!”顾少南心中奇怪,没有多问。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打量这个奇怪的女孩子,只见她双手使劲地交错在一起,骨节微微发白。纤瘦的身子像琴弦似的绷得紧紧的,仿佛碰一下就能跳起来。
“我一直以为霍井钊是个工作狂,不懂风情。谁能料到他还会辣手催花……可惜!可惜了!”顾少南说到这,话峰一转,别有意味地问,“你恨不恨他,想不想还击?”
“还击?”蓝小瑗扭过头,不可思议的望向驾驶座。
“这事做起来并不难,只要你肯用心。”顾少南勾起薄薄的唇角,嗓音清润如玉,“你只要帮我查看他跟什么人接触,把他手机和私人手提上的资料全部复制下来,交给我!我会帮你搞垮他的公司!”
“你这是帮我吗?”蓝小瑗冷冷讥诮。
“当然,我可以给你钱!”
“钱是好东西,我很缺很缺,可是……”她恨恨地想,这家伙拿自己当什么了,给点钱就卖吗?她气得差点想撕破脸,不过眼下的处境堪忧,她谁也得罪不起。
“好吧,你能给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