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韦灵悦拿起遥控器又换了个频道,其实路昭影喜欢吃的他也知道一些,明天一定会相当有口福。
晚饭后她带韦林溪回到房间,后者看了一眼就点点头,“不错,空间够大,适合学跳舞。”
韦灵悦有些无奈地问他:“你确定那天我会去跳舞么?”
总感觉自己似乎只有吃和喝这两件事情可干。
“你当然是去跳一下比较好了,”老哥笑着搂过她的肩,“会跳交谊舞可是很重要的,你上大学一定也会有舞会吧。”
“好吧,”韦灵悦摊摊手,“那就学吧。”
“好,”韦林溪放开她,“那我就教你跳华尔兹吧,这是我最喜欢的。”
当天晚上两人学了两个小时,韦灵悦感觉还行,算是入了点门。
周日的早上她照常看书,其实心里……好吧,她可以承认她是真的挺期待的。
终于等到门铃声响起时,她走出房间便看到老妈已经去开了门,是哥哥先走了进来,正在给她介绍客人。
“阿姨好,”那位“客”对老妈点点头,面上带着微笑,“我是林溪和灵悦的朋友,我叫路昭影。”
“哎呀,孩子赶快进来,”母上从看到那个人开始嘴角似乎就不知道该怎么落下来了,忙拉着他的手到客厅坐下,“看这小伙子长得多帅!”
韦林溪手上还提着几个袋子,放到厨房后便来到韦妈妈另一边坐下,韦灵悦也走了过来,坐在老哥身边。
今天老爸也在,四个人热络地聊了起来,剩下某人向那边挨个看了一眼,好吧,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她。
看看电视,再看看茶几,她取过一块苹果吃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就是那四人继续聊天,她一个人吃东西加看电视,终于等到她将一个果盘内的一大半东西吃掉,母上才说自己要去做饭了,她也就对那个人道:“你要不要来我房间看看?”
“好啊。”路昭影和韦爸爸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他进了卧室。
四处看了一遍,韦灵悦自认屋子一向干净整洁,母上昨天更是为了这位学长的到来特意督促她整理一遍,现在也不怕展示在那个人眼前,路昭影的表情倒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目光落在她书桌上的书,不禁含笑道:“这么用功啊?”
某人面上一热,连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挺神奇,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一向还行,父母在家里从来不会约束她,休息时间他经常会上上网打打游戏什么的,现在则是一进卧室就先去拿书,好像手已经脱离了控制一样。
“您请坐吧。”韦灵悦示意一下沙发,又去倒了杯水,“我妈妈可是特意问了哥哥你爱吃什么,今天的午饭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我知道。”路昭影接过来喝了一口。
两个人聊了几句,韦灵悦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书桌上方的照片,便问:“你想不想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这屋子里可贴了她不少照片,好多都是母上喜欢的,那位女士却神奇地贴在这里让她每天都能看到,估计身边这人一定也注意到了,还不如自己干脆“自首”。
“好啊。”路昭影饶有兴趣地说。
韦灵悦小时候长得并不难看,自认为并不会在这人面前丢脸,只是那时候年纪太小,既不会摆pose也不会做表情,有不少照片的表情都是苦逼又狰狞,好像多数都是在阳光下拍的。
拿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递过去,这里面的照片是从婴儿时期开始,一直到初中以前,那个年代还在使用相机,也没有什么修图软件,韦灵悦所有的照片都是本色演出,她有些紧张地看看那个人的表情,似乎……还挺正常。
或者说,他是一直面带微笑。
韦灵悦的心一直不上不下地悬着,生怕那位学长会一个没忍住笑出生来,结果却一直没有,路昭影偶尔还会示意一张说:“长城,我去过。”
又翻了一页,上面的一张照片让他起了丝好奇,“你会弹钢琴啊?”
“就算会吧,”韦灵悦抓抓头,“小学时我妈让我去学了几个月,为此我家还特意买了架钢琴,不过我没什么兴趣后来就不学了,之后那琴就一直是我妈在用,因为她自己去学了。”
路昭影应了一声,又说:“那要不要我来给你弹一首?”
这回是韦灵悦诧异道:“你也会啊?”
“嗯,我学了五年。”
韦灵悦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腕起身,“那赶快来。”
路昭影笑着合上相册放在一旁,“等我回来接着看。”
卧室的斜对面就是书房,韦灵悦带路昭影走进去,那里摆放着一架三角式的钢琴。
路昭影满意地点点头,又试了下音,在琴后坐下,“我来给你弹一首《梦中的婚礼》吧,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好。”韦灵悦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熟悉的旋律响在耳旁,这是韦灵悦听母上弹了许多遍的,还曾经录下来当了一段时间的手机铃声,此时听那个人弹奏起来,就觉得那旋律依然十分悦耳,好像心也跟着沉醉起来,平和又轻松。
果然是世界级的名曲啊,不管什么时候听都喜欢到爆炸啊,还……
还没想完,曲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她立时一脸诧异地问:“怎么停了?”
那个人站了起来,依旧含着笑道:“因为已经结束了啊。”
“什么?”韦灵悦简直不敢相信,“我明明感觉只听了几秒啊!”
呃,这好像不太可能,但……
路昭影的笑意明显加深些许,“但这曲子就只有这么长时间啊,你想听我可以再弹一遍。”
韦灵悦眨眨眼,有点不太好意思麻烦他再来一遍,那……
“那个,”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能,再弹一首么?”
“好,”那位学长便又坐了回去,“你有什么特别想听的么?”
“《钟》。”韦灵悦想也不想就说。
“好。”
这次韦灵悦就不想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待多久了,反正她永远都觉得就只有几秒,最多也没超过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