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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焦德秋有什么关系？”厉以森隐隐亦产生了一份可怕的猜测。
“她们都得罪过老焦啊。”曾宝贝迅速答道。
“你是说在食堂里打架的那次？说老焦做的肉包味道不对？”厉以森皱眉搜索记忆。
“不仅是那次。食堂打架那天，李嘉已经失踪了。如果仅仅为了那次的恩怨，关李嘉什么事？”曾宝贝这时侯头脑倒很清晰。
“嗯，继续说……”
“以森哥哥，你也知道，李嘉和熊雯平日里为人刻薄，十分毒舌，总爱说人是非。我就时常听到她们时常嘲笑老焦年过四十还找不到女朋友。嘲笑他丑，嘲笑他被相亲对象甩过四十八次，嘲笑他在他家里没地位，几个弟弟妹妹都比他有出息。”
曾宝贝越想越透彻：“可是，我听说焦德秋也很可怜。他家五个兄弟姐妹，他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可是，因为家境不好，他又长得比较孔武有力，丑，不爱说话，他的父母就让他辍学打工，供弟弟妹妹读书。结果，他的学业就这么耽误了。”
“可是，耽误的不仅仅是他的学业，还有他的整个人生。到了弟弟妹妹都毕了业，各自有了体面的工作，顺利的成家立业，他却因为没文化，只能干些体力活。相亲对象也因为他条件不好嫌弃他，处了好几个都被抛弃了。他的弟弟妹妹不帮他，反过来嘲笑他没出息。他的老父亲老母亲也是一样嘲笑他的。”
“想想，焦德秋也是挺可怜的。然后就有人说，他因为长期被抛弃，一把年纪还在当王老五，所以心理扭曲，有点变｜态。后来就闹出来说女生宿舍女孩子的内｜衣裤晾在走廊上丢失，就是焦德秋干的。不过没有证据，不过是女生们私下议论，最后就不了了之。”
厉以森越听眉头拧得越紧：“后来呢？”
“我们平时不住学校宿舍，对于宿舍里发生的事情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我听同学们八卦说的。我才入学一个多月，但这事好像也挺新鲜，也就是说发生了不久。然后听说学校德育处有去找焦德秋了解情况，却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可是，你知道章静涵她们三个平常就比较嚣张，所以，过后据说有到食堂厨房找过焦德秋质问。章静涵更是警告他，如果不改正这个恶习，就要让学校把他开除出去。还把他爸爸端出来吓人。据说，在那之后，宿舍丢失内衣裤的事件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但也因为这样，同学们就越发觉得真的是焦德秋干的。所以在食堂里，一听肉包子味道不对，焦德秋很容易就被群起而攻之。”
曾宝贝滔滔不绝，说得手舞足蹈，平时破案都是厉以森主导，但这次曾宝贝有种翻身当主人的畅快，一时还有点得意忘形。
“他既然有此恶习，那你还替他说话，甚至不惜形象为了他打架，真服了你。”厉以森的语气比方才突然又冰冷了三分，且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忿愤与酸溜。
曾宝贝笑吟吟地盯着厉以森的眼睛看：“是不是以森哥哥不喜欢我替他说话，为他打架呢？你吃醋啦。”
调皮的眼睛故意凑到他眼皮子底下眨啊眨，好似星辰璀璨的眸光亮晶晶，像要探个究竟似的。
厉以森莫名心头掠过一抹慌乱，傲娇地别过脸，避开：“说到哪去了？只是觉得他不值得你这样。那视频里他到底怎么让你觉得怪怪的？”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犀利地抓回了重点。
“他嘛，”曾宝贝直起身子，负手来回踱步，可爱的圆脸陷入一片深思，“在那视频里，他远远的站在那儿，面露狰狞，目绽凶光，一直盯着我们四个人在打架，看起来好可怕。同学们人来人往，不易察觉他在那里，可是，我真的看见了，以森哥哥，你明天去警局调来监控视频看看就知道了。”
“所以，视线扫荡到他的存在，又是这样的表情，我才会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之前李嘉和熊雯肆意破坏他的形象，他心里积怨已久，所以才会大爆发，把李嘉和熊雯抓起来，打一顿，教训一下呢？”
“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厉以森蓦然灸热地盯住曾宝贝，挑唇冷笑，“或许他就是看你被欺负了，所以才替你出气呢。像他这样一直被欺负被轻视的男人，一旦有了像你这样的好人替他说话，会不会很容易动心？以前，李嘉和熊雯欺负他，他可以忍，但她们打你，他就忍不了了……”
“……”
曾宝贝瞬间无语，愕然盯着厉以森。
“我去，”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的想法真龌龊。反正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你了，究竟是怎么样也不好说。就像之前她们说他偷女生的内｜衣裤，那也仅仅是凭人家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娶老婆去断定，没准不是呢。反正我们警察办案讲究证据。这证据，你得让陆队去找啊。我只是告诉你们有这种可能性，兴许可以帮助找到李嘉和熊雯的下落呢。同学一场，我再不喜欢她们，也不希望她们出事啊。”
“还有，”曾宝贝陡然指着厉以森的鼻子警告，“不关我的事啊，不要什么把我给扯进去。我跟焦德秋没半毛钱关系。之前的想法和现在的想法也没有冲突。我就是不想八卦，就是要合理怀疑，可以不？”
她白了厉以森一眼，转身就往房门外走。
看着她洒脱的背影，厉以森唇角倒是禁不住邪邪勾起。曾宝贝突然智商在线，倒令她不习惯。兴许这丫头读书不行，但天生对刑侦却有某种潜质呢。
依丫——
房门才被曾宝贝打开，她却骤然回眸眯眼一笑，勾了勾手指头：“以森哥哥，见识了你的八块腹肌，这辈子更加认定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哪里也别想逃。”
说完，傲娇的一抬下巴，“嘭”的把门关上，走了。
厉以森愕然，喉结滑动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感到被调｜戏了一小下，极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