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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243叛国大罪

武姜现在连郑武公都不怕了,更不惧子都和公子吕。毕竟,公子吕之前将罪名推她一人受过,和背叛无异。她怎么能去倾心相信一个背叛过她的人呢?

再说了,她也看得明白,公子吕之所以支持她的段儿,便是看重段儿年纪小,好控制。左右,不管是段儿和窹生哪个承袭,她都是国君的母亲。大不了先退一步,再做谋划。

武姜优势太明显,自然不想给子都好脸色看。心情不好,说话夹刀带棍,半点都不客气:“公孙阏见不得我申国姜氏,何必眼巴巴赶来求见,小君可受不起呐。”

子都赔着笑,亲昵的上前扶武姜的手:“伯母切莫听了小人言,坏了我们亲戚情分啊。这不,我怕伯母生气,就来解释了。”

武姜却闪开了,独自去上位坐下,冷哼一声,不做表态。

子都又道:“伯母知道,我向来与段儿亲近。我公孙阏,一心一意都是向着他的,在宫外倾力谋划,出人出力,不都是为了段儿将来?伯母如此忌惮,我是要伤心了。”

尹铮附和道:“是啊,君夫人,要想公子段承袭,得朝见天王,由天王亲册,才能作数。这次,要让君上带着公子段去成周朝见,非得上卿谏言不可。此事,还需上卿周全呐。”

武姜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嗔怪道:“不是伯母想听那些谣言。子都,现下正是紧要关头,一招棋错,便是满盘皆输。你是明了支持段儿的,就同我是一体。你受人诟病,伯母怎么能不担心呢?如今闹出这般动静,一个不小心,那就是叛国的大罪!”

子都笑道:“所以,子都这不是来了么?这主意都是尹铮出的,让他为伯母解说,免得我说差了,又惹伯母忧心。”

子都一句话,便将祸水东引,未必没有要打压尹铮的意思。尹铮听得明白,但眼前两人,每一个他得罪得起,也就只好认命。

在武姜被解了禁足后,尹铮便第一个来示好,带了话来。

“请君夫人原谅尹铮临场倒戈。君夫人尚在宫中,而上卿府统领百官。不只是臣,就是百官都要受上卿规正约束。臣亦无奈,不得不求保全之法。君上对君夫人情谊犹在,君夫人被降罪,也就是被幽禁而已。但臣若揽下罪责,便性命堪忧。臣不怕死,但臣死了,将来便无人能帮世子段钳制上卿府。君夫人失了谋臣,夺嫡之争,也就少了份助力。留着臣,既能制衡祭足,又能窥探上卿府的隐秘,岂不两全其美。”

武姜知道尹铮不是个善茬,她肯用尹铮,实则是被这番话打动了,起了打压子都的心思。以免上卿府在立嗣中,功劳过大,最后反而让自己束手束脚,连累公子段承袭之后,还受上卿府的钳制。

她谁都不信,但她也无法。就像尹铮说的,她只是个后宫妇人,想插手朝堂,手中便要有能用之人。上卿府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至少现下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一切,等公子段继位之后,再议不迟。

武姜不欲在子都面前,表现出对尹铮过多的倚重,故意冷了脸:“说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小君翻脸无情!”

“君夫人,臣提议公孙阏迎娶箕山嬴氏,实则是想多一份助力啊。当日君夫人被幽闭小寝,上卿大人也受了牵连,丢了宗族职位。这时候,若不能挽回败局,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尹铮巧妙的,将下聘书的事,悄悄挪后一天。事情解释起来,似乎顺理成章。

尹铮言之凿凿:“明眼人都知道,君上顾念天朝局势,确实会在开春朝见时,将夫人释放。但君夫人别忘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祭足呐。如果姬足动了手脚,让去申国求助的消息半路失联。申侯不知究竟,也就不会怪罪君上。到时候,也就没人帮夫人讨要公道,事情敷衍敷衍就过了。”

这时候,传递消息都靠行人,人在半路出个事,太正常不过了。就连子都也不得不佩服尹铮的口才,觉得他当真和姬足有得一拼,能将死的也说成活的。子都再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武姜,见武姜神色松动,便彻底放下心来。放松了心情,听着尹铮掰扯。

“再者,就算君夫人被释放,若是推在朝见时呢?若上卿一意支持公子段,便要亲自护送,那朝中便不是上卿坐镇。在那时,以那祭足的狠毒,未必不会下狠手,一切便都来不及了。”

武姜问:“那为什么非要和箕山嬴氏结亲?你难道不知,君上忌惮秦国?”

“秦嬴和箕山嬴氏,同出一脉不假,也正因为有箕山嬴氏,所以秦国也能念在亲疏情分上,在天朝帮衬一把。在家处置个人,千百种方式,等公子段得了天王亲册之后,再做处置不迟。况且,箕山在申国附近,此举亦让君夫人和公孙阏更加亲近。”

说亲近,不如说,箕山嬴氏要受申国摆布。

子都更气,新妇嫁过门来就夭折,岂不是说他堂堂“第一公子”是个克妻命?将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子都,对尹铮更忌惮起来。但此时不宜发难,还需消除了武姜的疑心才行,就算克妻,他也只有认了。

话到这个份上,武姜疑惑尽去,竟觉得尹铮大材小用,窝在子都手下,确实是屈就了。有这样的人,来钳制日渐势大的上卿府,再合适不过。再说,尹铮和姬足也是有仇的,不怕尹铮不用心对付姬足。只要姬足不在,窹生没有承袭,就更掀不出浪花来。

武姜淡淡道:“此举太过凶险,你就没想到这消息,迟早是会被群臣所知的。眼下闹得人尽皆知,先失了忠义,再牵扯到夺嫡,便不能善了。困境又该如何?”

“君夫人放心,只要没有实证,流言终归是流言。眼下就算箕山嬴氏同意了,我们也压后再议,只等公子段顺利去了雒阳,一切成了定局,就没什么好怕了。天王所令,一言九鼎,不能朝令夕改,至少一年内可保无虞。一年时间,足够我们摆平传言。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夫人以为如何?”

众人信守承诺,做出毁约之事,会被人嘲笑,也会坏了名声。公子吕亲手下的聘书,若非对方出了大错,是不能反悔的。事情既然如此,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

箕山嬴氏,不如秦嬴尊贵,只占了个世族名头而已,在附近做做养畜生的小官。子都是名誉天下的“第一公子”,长相俊美,气度不凡,学识渊博。再加上赫赫有名的地位,上卿公子,郑公侄子,天王五系内亲,天下女儿无不心动。

箕山嬴氏得了公子吕亲手写下的聘书及印信,简直欣喜若狂,唯恐错过了这门好亲事,一刻不敢耽搁,立即就往回送信应允。这过了十天,挪也挪到了郑国境内。

子都睡醒一觉,嬴氏回信的人,都到府上了…… ZGT/gFzJvDGF+1a44AbLcmgmutg1tug5N1FJCnZaFUgGGgTArzhRAiV6L5fk7z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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