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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151军情紧急

姬足的府邸就在宫墙边上,不过片刻,宫门就到了。

正赶上宫门关闭,还留下一条小缝。

“何人,胆敢擅闯禁宫!”

只听得暗卫在交涉。

“公子窹生回宫,开门。”

“休要胡言乱语!我等并未看见公子出宫!”阍人大喝,“拿下这帮歹人!”

随着虎士围了上来,火把的光也透过幔帘照进车厢。祝聃骇然看见窹生脸上两道血淋漓的伤口,心下大惊。谁敢打国君的儿子,不要命了么?

窹生望了闭目端坐的姬足一眼,掀帘探出身去。

“本公子在此!瞎了尔等狗眼!”

约莫那阍人也懵,只喃喃道:“公子……”

“还不让开!”

“公子,君夫人有令,今夜不管何人入宫,都不开门……”

“这不是还开着么!滚!”

“公子,君夫人指令,我等不敢违抗啊!”

琤!

只听得一声剑鸣,窹生拔了暗卫身边的配剑。

阍人求道:“公子,您今日就算杀了小人,小人也不敢让您进门。小人家有老小,您大人大量,就扰过小人吧。要不,要不委屈您在外歇一宿,明早再回。小人定回去日日为您斋戒祈福……”

可见武姜早有预谋,可能已经知道窹生出了宫。

姬足忍无可忍,撩了帘子出去,直接抢了窹生手中的剑,先声夺人。

“军务紧急,尔等敢拦?”

阍人一愣,记起内小臣传来的指令,挺直腰板道:“休要胡言乱语!军务都由司马边父属下传递,尓祸乱军心,视同谋逆!”

这大帽子扣下,吓得着别人,吓不了姬足。

姬足剑指阍人,毫不留情戳进阍人肩上半寸。他强忍嗜血的冲动,如果能直接动手,他倒想全部杀光了事。可事情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他不能杀人,杀了宫门的守卫,就算能救下安姬来,也伤了郑武公的颜面,又要被郑武公拿捏。

姬足拔出剑来,手持令牌,冰冷道:“行!军务你们也不放在眼中!君上的儿子,来日储君,你们都敢拦。也罢,你们当储君不是人,这令牌,总认得吧?”

一条条罪名扣下,阍人在冰天雪地的夜里,大汗淋漓。

“可是……”

“君上当日赐下令牌,准本世子随能时进宫。怎的,两国储君都指使不动你,郑国什么时候改姓姜了?”姬足招手让暗卫坐上车辕,只道:“军务紧急,关乎国之存亡!再敢阻拦者,杀无赦!”

姬足杀伐决断,阍人只好放行。隐约只听得几句,“这祭足好凶,不愧是做世子的,说杀人就杀人”,“闭嘴,还是想想怎么保住项上人头吧”,“可怎么办,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早知道就放过了,反正还有中军呢”……

马蹄得得,车又动了起来。

姬足再次看向窹生,刹那光火下,他看清了窹生眼中的痛苦。

一国王子,竟不比一个外臣说话管用,能不苦么?

一个儿子,被母亲百般无视,还要被赶出宫去,何处说理?

姬足没空可怜窹生,只担心安姬。但凡窹生能想到别的办法,也不会闹到他跟前来,定要将事情抹过了再说。一想到自家妹妹在宫中受罪,姬足心中杀意翻腾,拳头紧了又紧。

少时,

窹生求道:“我母亲,她……她只是爱子心切。”

“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窹生霎时收声。

姬足又道:“劳烦公子和祝兄去救舍妹,我去觐见郑公。”

窹生眉头微动,没有说话。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想不惊动君父也不可能了。

祝聃察觉气氛不对,问:“安姬怎么了?”

“你刀学得还好吧?”

祝聃拍着胸膛,道:“那是杠杠的啊!我怎么能学不好呢,我尽得边父真传,都能和他对战了。”

“谁敢拦你,杀!”

祝聃乍听得姬足第一次这般直接,还有片刻呆滞:“在宫中杀人啊?”

“怕了?”

“不怕!怕特娘嘞!敢欺负我们祭伯城的人,当小爷吃素长大的吗!”

窹生自觉理亏,头埋得更低,努力想办法,免得今晚宫中染血。

姬足闷了半响,道:“事成之后,今儿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如果……”姬足顿了顿,“我两个时辰后还没出宫,你送安姬去密县,顺旃(zhan)然水而下,入荥泽回祭国。我……会追上来的。”

窹生没想到,姬足竟心存死志。再想母亲的作为,知道今日必定凶险,不知该如何相劝。

姬足对祝聃耳语,一一吩咐,祝聃频频点头。

“好嘞!世子放心!”

马车一停,姬足跳下了车。

窹生对着姬足的背影,急道:“祭足,这是我欠你的。我一定把安姬救出来……”

“多谢公子相助。”

姬足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姬身子不比男儿,如何受得打,还被关了柴房。武姜多大仇多大怨,要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下手,简直丧尽天良!怕他进宫,更侧面印证了安姬处境危险,让他怎么不急。

姬足提剑往小寝走,他知道,武姜连宫门都禁了,必有后手。和祝聃分开行事,才能确保万一。

不出姬足所料,

武姜罚了安姬,有些心神不宁。

她知道郑武公对姬足的看重,也知道姬足做了很多越矩的事,被朝臣弹劾,都被郑武公一力压下。郑武公在,她本不该插手政事。但做都做过了,再解释也是枉然,得想办法补救。

爱子心切,终究胜过一切大义。

她请来郑武公,又对燕寝中做出了一番安排,严防死守,防备着窹生那个吃里扒外的长子。实在防不住,也不能怪她心狠,痛下杀手。

武姜拉着郑武公下棋。

郑武公察觉异样,不动声色,笑道:“夫人今日好兴致,可有什么喜事?”

武姜心神不宁,装着撒娇卖乖:“今日不逢五,君上就在小寝过了?说这话好让人寒心,君上很久没陪妾了。”

“怎会,只是好奇夫人为何高兴。”郑武公捉住武姜的手,倾了上身,凑在武姜耳边低语,“夫人自私,都不同寡人分享喜乐了。”

武姜佯装生气抽出手来:“君上可别耍赖,妾明明就要赢了,不兴打岔。”

正好轮到郑武公掷箸,刚好丢了个好棋步,左右都是武姜的子。

郑武公哈哈大笑:“夫人说,寡人该走哪一步?”

武姜往棋盘上一扫,见自己又要丢子,嘟了嘴不依。

“君上是君子,妾只是个女子,君上半分不让,好没意思。”

“那寡人不掷箸了,夫人让寡人走哪,寡人就走哪,如何?”

武姜娇笑:“那君上可不许反悔。”

“寡人说出的话,何时不作数了?”

武姜干脆将自己输掉的棋子全归拢到棋盘上,郑武公伸手去挡。

“夫人,悔棋也不是这么悔的。”

“既然是悔棋,一步两步都让了,君上便多让妾几步可好?”武姜对密纳调侃道,“烦宫伯煮茶,为君上降火。”

话音刚落,彩雀已经将一应器具搬了上来,显然早有准备。

郑武公好笑:“你倒想得周全,寡人真喝了你的茶,岂不是证明寡人气量狭小?”

“君上~”

“好好,寡人喝。”郑武公见武姜试图将自己和密纳都留在小寝中,疑心更重。熟知武姜品性的他,似无意般笑道,“近日当真疲乏得很,都没有问及儿子功课。不如宣来,夫人和寡人一起考校?”

武姜脸色骤变,顿时一敛:“正是抽条的时候,这个时间,怕已歇下了。出入一寒一暖,会着凉。”

“攻城略地,半夜遇袭,睡死了都要爬起来,寡人的儿子不能这么娇贵养着。”郑武公笑道,“去,将三位公子都叫来。”

“又没到开学,君上何必急于一时。”

郑武公挑眉不语,看向武姜,嘴角带笑。

武姜拿不准是什么意思,只好背过身委屈道:“本想和君上共度良宵,既然君上不愿,那便走吧,不用寻借口。”

“寡人不走。”郑武公揽着武姜哄,“寡人啊,就陪你。”

就这样,事情被武姜掩了下去。按照武姜的安排,只等姬足入宫,便会被押入大牢。到时候木已成舟,两国事端已起,郑武公不得已之下,定会除之而后快。她也不用再担心姬足祸害自己的儿子,一劳永逸。

似暴风雨来临前,小寝中格外安静。

武姜低头伺候拿捏按摩,郑武公懒洋洋斜在榻上。两人心思都不在殿中,竖起耳听着外间的动静。

骤然,

听得殿门扣响。

武姜嘴角轻呡,按她的计划,是事成了的信号。 M5sn9RZEg4/w83eGvKAuc9Cx8O+aOGeD1ITsDATu8GUYmT4UDHeaLg3VH2L7on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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