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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与支持者打交道

“只管去做。”

自我激励型员工VS严以律己型上司

支持者可以成为非常棒的同事。他们做事主动,表现优异,不需要别人的监督,也很擅长承认自己的极限。

而且,对于其他人来说,能够与言出必行的人一起工作也是挺给力的。人人都知道,如果支持者说他要做某件事,那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上司可以对支持者说:“要是你有时间,能不能看一看这个问题,然后把你的结论告诉我?”之后,上司不用再多说一句,6周后上司就能得到支持者提交的一份完整的报告。

支持者也能成为非常棒的上司,因为他们很清楚如何设立预期,而且严以律己。支持者型的上司很清楚,出发点不同则其预期也会不同,故他们推行的规章和计划也很公平,在达成长期的任务过程中目光远大,支持者型的上司不会突然改变目标、方法或最后时限。

支持者如果是企业家、自由职业者,抑或兼职做某种副业,一般都会干得相当不错,因为这些人都是自我激励型的。他们分得清什么是需要完成的,从而去做好它,哪怕没有客户、顾客或上司在旁督促。在分析我所做的全国性的抽样调查的结果时,我发现,一个人的收入越高,那他越可能是一个支持者(而非叛逆者)。

然而,当别人纠结于要不要完成预期时,支持者往往会变得不耐烦。支持者型的上司也许会拒绝回答怀疑者的提问,而对他说:“关于这个限时任务,我们有公司下达的备忘说明,他们肯定有充分的理由对它进行修改。不过咱们这会儿就别再争了,干活儿去吧。”支持者型的上司还可能抵制建立守义者所需要的督责制,比如,设定最后期限或强制推行休假,因为他们完全看不出这有什么必要。不过,与叛逆者型的下属一起共事可能才是真正的挑战(对双方而言)。

支持者会因为他人不能达成预期而感到沮丧。有位支持者这样解释道:

我是一名支持者型的医生,在一家工作繁忙的专业医疗诊所工作,我的合伙人都是怀疑者和叛逆者。他们喜欢给我们的诊所订一些不切实际的规章,而我作为支持者,常会因为这些规章被强制推行或被打破而备感压抑。我成了全诊所唯一认真遵守这些规章的人。更加糟糕的是,我被推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我得在我的上级合伙人不能达成执行规章的预期时督促他们,而恰恰就是他们宣称这些规章对我们大家都好。我认为,与其制定什么规章,还不如根据具体情况做出恰当的分析评判。

支持者有时难以出面牵头,因为他们总是认为别人会掉链子或干不好。

支持者有时会被常规活动和日程牢牢绑住,而且他们很难不遵守规章,即便是毫无道理的规章也照样执行;当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他们也意识不到。要支持者主动放弃一个毫无意义的预期,或者停下来休息休息,都是非常困难的。如果仓促提出变动,支持者也很难调整、适应。因此,如果他们周围的人想要做出改变或给出新的任务,就要努力为他们争取尽量多的预告时间。

对管理支持者的人来说,有必要记住这一点:因为支持者对达不成预期深恶痛绝,所以他们也很难分得清轻重缓急,所有预期对他们来说都一样重要。为了克服这种情况,支持者的上司或同事就要把任务的轻重缓急明确表达出来:“我一般是每周五要这份报告,不过现在不是要交年度报告了吗,所以在咱们完成年度报告之前,就先把这报告放一放。没事的,年度报告更重要。”

由于支持者一门心思要达成内设预期和外设预期,因此他们是极不情愿卖力地去帮助别人的,如果这意味着必须先丢开自己的任务的话。

如果事情没做好或违背了承诺,支持者是会非常生气的,有时甚至能气到极点。一位支持者型的朋友在一家大型报社当编辑。“要是我负责编辑的报道中有差错的话,我是真的会非常气愤,”她对我说,“别人可能不当一回事儿,可我就觉得这简直太严重了。”对这样的人,一句“这算不了什么”或“谁也没注意到呢”,远不及“你已经尽力了,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来得有效果。因为憎恶把事情搞砸,所以但凡支持者听到别人说他们哪里做错了,其防范心就会变得非常强且有抵触情绪。

由于支持者只想达成预期,所以即使面临新的机遇,他们也会拒绝抓住,就因为担心自己无法完成。当然,这样做有时是有益的,因为这表明支持者善于给事情划设边界;但另一些时候,这样做就无益了,因为他们不愿挑战自我,怕做不好。

如何避免和伴侣产生冲突?

与另外三种性格趋向的其他人一样,支持者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打开或关闭自己的性格。在许多方面,和支持者结婚都是非常棒的;但另一方面,支持者却很有可能在假期里还要工作,或者即便家里来了客人还坚持练习小提琴。

当我们了解了一个人的性格趋向后,我们就能够理解他/她的观点了。一位支持者型的朋友告诉我,正是四种性格趋向理论使她避免了一场与丈夫之间的冲突。

“我们正打算乘火车去看望我父母。儿子前一天刚满12岁,所以他的车票价不再是75美分,而是8. 5美元。不过我心里想,‘要是不买全票,这个周末就全毁了’。”

“对呀。”我点了点头说。

“可我丈夫是一个怀疑者。他觉得我太过循规了。他说:‘你太死板啦,他才刚超过一天,买优惠票也很公平呀。’”

“他说的也有他的道理,”我承认,“我要是叛逆者的话,或许也会这么想:‘呵!大都会北铁(Metro-North)甭想叫我多付钱’。”

理解孕育宽容。

支持者总是讨厌修改计划或临时起意。在我自己的婚姻里,我丈夫杰米一般会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认为,这一方面与他怀疑者的天性有关,另一方面也与他极力要避免在我这个支持者妻子心里留下某种预期有关。如果他告诉我,我们晚上7:00出发去参加聚会,接着又决定7:15才出发,那我就会抵制这个改变。如果他不是到了非说不可的最后一秒才告诉我的话,我们之间也就不会发生冲突。

支持者在达成预期时也会感到压力重重,即使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这毫无意义,但却有可能激怒他们的搭档。为了能最有效地阐明观点,配偶完全应该认同支持者的价值观。配偶应该这么说,“我看到那块牌子上写着:‘闲人莫入’,不过咱们在这儿可不该算‘闲人’吧”,或者“这表上是说6月1日截止,不过这家公司需要咱们的钱,而且实际的日期是9月,所以我觉得6月15日把表递进去应该也没问题”。

支持者的配偶应当谨防提出一些可能的预期建议,因为支持者也许会就此全力以赴,即便这个建议不是什么好主意。配偶有时候的一闪念,譬如“你应该去竞选街坊委员会的负责人”“你要是当教会委员会的主席一定特棒”“你应该以更加有效的架构重新组织你的员工团队”等,说不定就给支持者套上了“紧箍咒”。

支持者的配偶若想施以援手的话,可以做些内设预期方面的提醒,譬如,“你没有必要做这个”“这对你很重要吗”,或者“你已经尽全力了,不就犯了个错吗,这情况常有”。

如果配偶不能达成预期,支持者有可能变得很不耐烦。与支持者结婚的怀疑者也许有必要提醒他们,作为怀疑者,他们需要理由;同样,守义者要提醒他们,作为守义者,他们需要有人督促;而叛逆者则要提醒他们,作为叛逆者,他们需要选择和自由。

给孩子设立明确的目标

在很多方面,支持者型的孩子的父母一般都比较省心。支持者型的孩子都愿意理解和达成预期,他们是自我激励型的。父母不必要求孩子做大量的家庭作业,也不必提醒孩子该喂鱼了。支持者型的孩子不用被过多地提醒也会自己练钢琴,提前计划并按时打包好所需的足球装备,并完全遵守学校的日程。

尽管父母很享受支持者型的孩子这方面的特质,但碰到孩子不能适时关闭其支持者趋向时,他们又感到头疼不已。他们时常要求孩子放松身心,丢开某些预期,但事与愿违。假如在睡觉前不能完成自认为应该完成的30分钟阅读,或者上学迟到了5分钟,支持者型的孩子就会崩溃。

顺应具体性格趋向的价值观而讲的道理通常更有效,这一点对四种性格趋向都一样适用。家长可能会这样解释说:“你们老师要求你们每天晚上都要阅读30分钟,但是因为我们去看望祖母,所以回到家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了。晚上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你就会更有精神,这可比你晚上的阅读重要多啦。”或者说:“老师都明白,小孩子有时候完不成作业是有原因的,而且老师也并不会怪他们,所以没问题啦。”如此这般讲道理要远胜于下面这样的说法,譬如,“你活该”“你翘课一天老师又不会知道”“老师又不是你的老板”“阅读30分钟纯粹就是强制性的目标”等。这些话对于支持者基本没有什么说服力。

支持者型的孩子也会觉得很难对日程做出突然的改变,很难放弃一项尚未完成但仍然有时间继续的任务,也很难处理因预期不清晰所带来的困难状况。

大多数父母都认为养育一个支持者型的孩子相对容易,而介于支持者与叛逆者之间的亲子关系则常常很难处理,无论哪一方都是如此。

正如支持者的配偶一样,支持者型的孩子的父母也要谨防冷不丁地提出一项预期,或者建议确立一些没有必要的规矩。支持者很容易专注于某一项预期,并倾入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来完成,哪怕那些并不是他/她想要做的,或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主意。类似“你真应该去参加拼写大赛”这样一句顺口而出的评语,往往会引发巨大的、出乎预料的连锁反应。

支持者型的孩子身边的大人们应当帮助孩子厘清他/她的内设预期,从而使得他们不仅能够达成内设预期,也能够达成外设预期。

夸大其词毫无用处

对于医生和其他医疗保健提供者来说,支持者型的病人是最容易相处的。他们认真执行医嘱,完全按照规定服药,并且严格遵循程序做理疗。

因此,在我所做的抽样调查中,我毫不吃惊地发现,在四种性格趋向当中,有七成的支持者最有可能不认同如下的表述:“我的医生已经跟我解释了我的生活中需要有所改变的重要性,可我却还没有去做。”

其实,支持者的问题正好相反——他们太愿意遵照医嘱了,所以常常是该问的问题都没问。我20岁那年,有位牙齿矫正医生不经意地对我说:“你的下颌需要打开重塑。你现在不感到疼痛,也没有症状,但你记住我说的,等你30岁的时候,一定会得慢性下颌痛。”我最终还是质疑了这个建议,但这却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顺便说一句,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任何下颌的问题。)

保健专业人士应当记住,支持者一般都会忠实地完成预期,甚至还有可能经历自我“收紧”,因此想靠夸大其词来拢住他们是毫无用处的。同时,支持者善于自我保护的特性也可以帮助他们在那些预期变得不堪重负时直接说出来。当我在高强度举重训练班换了新的教练后,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他说:“你把重量加得太高了。我是想举得重一些,但这个量级对我来说也实在太过了。”

职业偏好:喜好规则,不适合变动

思考性格趋向与职业之间的关系,绝非简单到说这么一句“支持者应该做银行监管者或是当交通警察,因为他们愿意整天执行规章”。几乎每一份工作都可以由不同性格趋向的人来做,而且还是以符合该特定趋向本身的方式。但是,某些环境有利于——或不利于——不同的性格趋向也是事实。

某些要求从业者具备主动性的职业,支持者可以做得很好,譬如,自主创业、个人咨询,或自由职业之类,因为一旦确定某个目标,即使在没有外界监察和督促的情况下,他们也会全力以赴去完成。支持者具有很强的能力来促使自己做他们并不喜欢做的事情,这一点对于那些为自己打工或缺少搭档帮忙来处理细碎苦活儿的人来说尤为重要。

在做事规则十分清晰的情况下,支持者往往都能干得风生水起,因为他们在达成预期的过程中会获得极大满足。但若处在非常强调要能够随机应变和迅速适应不断变化的日程或预期的环境中,支持者则有可能痛苦不堪。有位支持者解释说:“我是一个支持者,所以我很擅长找出规则并确保大家都能遵照执行。但是,我工作的地方非常看重的却是灵活性,而这正是我的劣势所在。”

当碰到预期任务不清晰,相关规则模棱两可,抑或要他们在目前的基础上拓展规则时,支持者的心里可能就没底了。如果当老板的你想招一位能主动和创造性地解释税法的总顾问,那可千万别雇支持者。

我注意到支持者有时会对可以帮助人们改进表现的职业情有独钟,譬如我认识的一位支持者就是高级教练,还有不少支持者(像我)就写有关人们改进表现、自我管理或习惯的书。

然而,由于支持者自己可轻松地达成外设预期和内设预期,故而他们常因为他人不能“顺利搞定”而感到困惑,但同时又拿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一位支持者写道:“我是一个私人教练。好的方面:我坚定地奉行训练加营养的生活方式并以身垂范,就是希望我的客户也能仿效,而且我总是非常守时。不太好的方面:一旦客户不能像我要求他们的那样投入,我就会感到受挫。”

在一次晚宴上,我与一家大型生物医药公司的CEO(首席执行官)邻座。正如经常发生的情况那样,我又情不自禁地描述起四种性格趋向来。他马上就全都领会了。

“我就是支持者,”他对我说,“而且我敢说大多数和我一样的CEO们也都是支持者。”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作为上市公司的CEO,你得非常适应照章办事,以及要满足来自其他人的海量预期。你还得有自我导向的感觉,你得自己把握事业航向并要能对他人说不。”

另一位支持者型的朋友是一个投资银行家,他这时也加入我们的谈话中来。“我觉得这话说得对。就好比守义者通常都是了不起的二把手一样……”

“我的二把手就是一个守义者,他非常优秀。”前面那位打断他的话说。“但是作为CEO,你就得有能力说:‘我尊重别人的想法,不过最终,我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要想当好这类角色,必须要有严格的纪律性,而只有当内设预期和外设预期协调一致时,这类角色才有可能实现,因而也才不会出现怨恨和内部冲突。”

“恕我不能苟同,”我摇了摇头说,“我认为,四种趋向的人都能成为极好的领导者,并且完全是按各自的路子走。”

“怀疑者和叛逆者可以成就了不起的创始人和创新者,”那位CEO承认道,“但要他们打造一家成熟的公司,恐怕就勉为其难了。以叛逆者为例。作为上市公司的CEO,要接受大量事无巨细的审视,直至你如何着装、如何向董事会讲话等。”

起初,我相信了,但接着我就想:“难道我们3个支持者就能得出结论说,只有支持者才能做优秀的上市公司的CEO吗?”可我还是怀疑3个怀疑者或3个守义者是否也能就他们的趋向得出同样的结论。就说叛逆者吧,叛逆者极有可能承认,要是有哪位叛逆者是成功的上市公司的CEO的话,那必定也是凤毛麟角的。

小结:与支持者相处

他们随时准备达成外设预期和内设预期。

他们有自我导向,会按照时限实现目标,会努力推进项目,没有监督也一样主动。

他们喜欢例行程序,但可能难于调节以适应例行程序中出现的中断或者日程的突然变化。

他们痛恨犯错误,而因为这……

他们可能会变得非常愤怒且变得自卫,如果有人说他们丢了球,或犯了错。

他们非常重视一以贯之。

他们也许应当记住,与他们不同,其他人并不一定会因做好事情而感到欣慰或受到激励。

他们难以牵头分派职责,因为他们总怀疑其他人是否靠得住。 5uG6BsDBobebydsrObB2lOAlXZmf9R/2Bpgs+mXgXuJbQYflXHetPK+gHeuujk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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