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美七听的一团雾水,去封家能解开什么谜团?
沈绮惜笑了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拎着包就跟着封老太太离开了。
路上,沈绮惜跟着封老太太坐在了车的后面。
她很想直接了断的问,封老太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她都没有告诉自己,恐怕她这样直接问,封老太还是不会直接说。
“宴祖最近有没有联系你?”封老太先找了个话题,打开了话匣子。
“我就看见他发了一个朋友圈,没有联系我。”沈绮惜多想锤他!不联系就算了,还让顾冉城转告自己么么哒……
这也就是封宴祖能干的事。
幼稚。
“这孩子,也不知道出去在外给家里报个平安。”封老太太埋怨了一句,攥住了沈绮惜的手,可劲的看着身边的自己的孙媳妇,无论怎么看,都这么的完美。
真好。
跟她家宴祖越看是越般配啊。
“可能,是上面不让吧。”沈绮惜替封宴祖解释了一句。
“以后,你可一定要做我们封家的儿媳妇呀!要是封宴祖敢对你做什么事,我一定打死他。”封老太太欣赏着一直看她。
沈绮惜被她看的有些尴尬,知道封老太太的为人,她也回敬了一个微笑。
“好,奶奶,他不敢。”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封家。
沈绮惜认识封宴祖这么久了,这算是第二次来她们家。
第一次来时,还是封老太太的生日宴上。
第二次,在她的幻想之中,应该是跟封宴祖一起肩并肩的回来,没想到,竟是封奶奶亲自去接自己过来住。
封老太太给她安排到了封宴祖的房间里,并没有给她安排客房。
沈绮惜很想要拒绝,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封老太太抢先:“快去呀,站着干嘛?带我孙媳妇去认认门。”
“是。”
沈绮惜的包被佣人接了下来,她跟在佣人的身后一同上了三楼。
房间被打开,里面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看着那没有一点褶皱豆腐块的被子,瞬间就想到了封宴祖。
内心想念他的冲动,又萦绕到了心头。
“沈小姐,这里就是小少爷的房间了。”
“好。”
佣人要走,在门口又提醒了一句:“对了,小少爷不是太喜欢别人翻他的东西。他摆放的东西的角度他自己都记得。”
虽话没说明,这已经是在提醒她了。
不准动封宴祖的东西。
沈绮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点礼貌她还是有的,并不需要别人的提醒。
一夜没睡,她把自己的东西在房间里收拾好以后,下去跟封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就在封宴祖的房间睡下了。
佣人在她走后走到了封老太太的旁边,狐疑的问:“老太太,您确定沈小姐可以么?”
封老太太拄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笃定。
“我看的人,不会有错。”
“那封焕跟封糜?您忍心么?”
似是戳到了心里的倒刺,封老太太纵使活了半辈子,经历大风大雨可以很好的掌握、并且管理自己的表情,还是顿了顿。
“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上天是公平的,没有一人能逃过。”
金边。
卡修斯是唯一的和平之地,周边的炮火染黑了整片天空。
弥漫的黑烟,呛鼻的弹药味,都让常人无法忍受。
到处,都是崩溃的喊声、尖叫声。
外表已经破烂不堪,被熏黑的帐篷里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颐长的身影已经占据了帐篷的三分之一,他双眼呆滞的看着帐篷,双手交叉放在了后脑勺。
到这里三天了。
要接回去的人还是没有找到,在拖下去,他非要得思念症不可。
他昨天发的那条朋友圈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
好不容易昨天坐着装甲车找到了一处有信号的地方,封宴祖很想给沈绮惜发语音的,又害怕她回自己,自己又没办法跟她聊天……才想到了这么一招。
高温的天气,封宴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洗澡了。
鼻息间,都是自己的汗味。
像是袭击了。
沈绮惜想没想他呢?
不是说有个关于打鼻涕的浪漫传说么?
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被想的那个人就会打喷嚏。
他也没这种感觉呀。
“啊,阿嚏!”
刚想完,鼻子就发痒,封宴祖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捏了一下,眼角眉梢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真好,他的宝贝想她了。
匆忙的脚步声从帐篷外传了过来,紧接着一抹身影拉开了帐篷:“凉石,陈教授找到了!”
“找到了?”封宴祖瞬间恢复了所有活力,蓦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哪了?带我去看。”
“被炸伤了……恐怕,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炸伤了?很严重么?”
“你跟我来吧!”
男人带着封宴祖绕出去很远,在战火中区已经倒塌一半的教学楼的门口,看见了他。
封宴祖蹙了蹙眉,男人脏的已经看不清五官,从腰到下面全部都是血。
看样子,是身体遭受了极限的倒塌压制。
“还站得起来么?”身旁的男人问,“我们扶你,先离开这。”
“扶?他现在只要一动,很可能连命都没了!”封宴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他受伤的部位:“你现在必须要去做截肢手术,才有办法存活下去。”
“截肢……”被称之为陈教授的男人语气里带着崩溃感:“你就是李老派来带我回去的吧?”
“嗯。”
“小伙子,这是我跟金边主导战火两边的军长签订下来的协议,你帮我交给李老,他交代我的事情我做到了。他可以拿着这封信去把人质救回来了。你先别管我了,救人要紧。”
封宴祖握着那封染上血液的英文信笺,明明轻的没有重量,却让他倍感沉重。
多好,只要有这封信笺,金边的战火就可以熄灭很久了。
“陈教授,我背你回去!”封宴祖小心翼翼地把信笺收好,力气如牛,将一米七八个头的陈教授,轻松的抗了起来。
“小伙子,放弃我吧。”
“放弃?不可能!”他是一个军人,怎么会轻易放弃。
把陈教授抗回到了安全阵地,将他交给了医生处置,自己则急忙的朝着海城赶回去。
大家、跟小家。
都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