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声极具忍耐力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
虽是极小,她却听得真切。
“封先生?你没事吧?”沈绮惜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就见封宴祖一个白眼递过来:“死女人,你把我的胳膊掐的好疼。”
沈绮惜的气一下子升到了嗓子眼,不停的向下按压:“你是戏精本精吗?”
被她打骨折的时候,也没刚才表现的那么疼啊。
谁让她有深海恐惧症,只要是海,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做什么……
“我疼的眼泪都在眼圈里,看见没?不行了,我不能动了。我要是动,风会把我的眼泪吹出来,一个男人怎么能哭,还是被一个女人掐哭的?传出去还娶不娶老婆了。”他一个翻身,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沙滩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就在这躺着吧!反正手机都进水了,打不了电话,这岛,被你设计的又太复杂,我也没办法。”沈绮惜完全是在堵他的路。
她真害怕,他会指使自己去找阿维来。
索性,她也学着他的方式,躺在了沙滩上。
漆黑的黑夜,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子悬挂在上面,周边的一切只能依靠停在岸边的轮渡释放出来的微弱光芒将其映衬的模模糊糊。
沈绮惜身上湿透了,刚刚还没有发觉这么冷,被风吹了一会冷的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手在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指尖后,立马想收回来,却被封宴祖一下子抓住:“别以为天黑了,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你真是我遇见的男人当中最奇葩的一个,世上的男人要都是你这样,我一定单身到死!”沈绮惜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了很大的空位。
他问:“沈小姐故事还挺多啊,你遇见多少个男人了。”
“我遇见……你管我!”沈绮惜想起‘凉石’,嘴角的笑像抹了蜜。男人嘛,还一个没遇见呢,但是暗恋的人,有了。
不过,她好像被他转移话题的功力完全带歪了,甚至都忘记问,那艘游艇为什么会突然间爆炸?
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还真多。
枪伤,装瘫痪,现在还来了一条,玩刺激。
“我的故事多怎么了,也比你作死强!你知道那艘游艇要爆炸还上去干嘛?”
“哈哈!”封宴祖都被她都给逗笑了,“沈小姐,您真是可爱!你觉得你长得倾国倾城啊?值得我下这么大的血本的跟你来一场浪漫的海中逃亡?”
“那你……怎么突然间?”
封宴祖低落的眸色被夜色轻轻掩埋,似忆起了伤心的过往:“回去好好学学,干这行,搜集证据的前提之下,先学会让自己如何存活下来!要知道你所掌握的一切,都是罪犯的勾魂册!你掌控着别人的生死,就要承受来自罪犯的一切打击跟报复!”
沈绮惜没有顶嘴,破天荒的‘嗯’了一声。
她的声线微微颤抖,哽咽的像哭了一般。
“你知道吗?我刚入警校的时候,我妈妈也跟我说过,她是一位非常非常优秀的警察,三年前出了任务后,到现在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知何时,封宴祖把两个人的距离又缩的很短,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肢,抱住了她:“编这么个悲伤的故事,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吗!行了,我吃亏一点,给你靠靠。先说好,可以哭,大鼻涕蹭我衣服上的话,你就再也没有占我便宜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