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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封宴祖最想要从徐雅楠的嘴巴里听出来的，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徐雅楠的声音逐渐变轻，几度的哽咽让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封老太太也不好在继续，松开了封宴祖，声动唇不动的低声警告：“臭小子，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奶奶你把心放肚子里，你孙子可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封老太太将封宴祖一推，拄着拐杖去安慰徐雅楠，看着她眼眶凝结来的一层水雾，暗叹了口气：“雅楠，奶奶就是跟他闹着玩呢，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心疼你哥，我不打就是了。”
徐雅楠也感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拭去了泪水：“不是的奶奶，我……”徐雅楠有些解释不清，害怕在封老太太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支支吾吾道：“最近心理医生说我压力太大了，所以刚才，我有些失控对不起奶奶。”
“没事，没事！奶奶懂，年轻人嘛。像你跟宴祖这个年纪压力都会大，熬过了呢，就会成熟。”封老太太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连忙叫佣人给她做了一桌子好菜，自己则很有眼色的去了书房。
封宴祖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迈开长腿走到了她的身边。
“雅楠，没事，别往心里去。想哭的话就都发泄出来。”封宴祖高大的身影把彼此距离拉的很近，关心的揉了揉她的长发。
徐雅楠一把扑到了封宴祖的怀抱里，：“我就是，好想你……”
封宴祖怔了一下，放在她长发上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在橘色的灯光之下显映出一抹失落和无奈。
“祖，你跟我说的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骗我好好治病吧？对吧？你也很喜欢我对吧？不是哥哥对待妹妹的那种喜欢，对吧？”徐雅楠揽住了封宴祖的腰肢，口腔里辗转而成的字句，字字刺的封宴祖无法回答。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总归有一天，他都要跟她说实话的，他都不会跟她在一起的。
他紧贴着她身躯的胳膊缓缓地跟徐雅楠拉开距离，较为敏感的徐雅楠一瞬就明白了，伸出手按住了封宴祖的手：“祖……”
她下一句还没说出来，就被封宴祖眯起的漆黑瞳孔所迸射出来的厌恶吞咽了回去。
“对不起。”她连忙松开了手，擦拭了自己的眼泪。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寻求原谅。
封宴祖因为她这一幕幕的举动，伤人的话却怎么都没说出来。
徐雅楠的病情看起来，又糟糕了不少。
他深舒了一口气，驱除了所有能被一眼看穿的情绪，“雅楠，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去救你？”
“呆在我身边就好，我没有什么奢望了。一直到我病好，呆在我身边，最起码这段时间，不要结婚……不要跟她结婚行吗？”
封宴祖没回答，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费了好大的事把徐雅楠哄好以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一下，然后躺在了床上刷了一眼新闻。
海城的今日日报当中，相对来说很和谐，并没有什么太令人气愤的事情发生。
下意识地打开了微信，望着沈绮惜的头像发了一会呆。
合上，睡觉。
——
沈绮惜跟美七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四点钟了。
疼，太阳穴跳的厉害。
沈绮惜闭着眼，伸手揉了揉，想要叫张姨给她拿点药，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干的说不出来话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穿着拖鞋走去了客厅。
张姨听到声音也跟着从房门走了出来，两个人正好碰到了一起。
“小姐，你醒了？”
沈绮惜点了点头，走到客厅倒了一杯凉水就喝了进去。
“我去给你准备点醒酒汤吧？”她本来想阻止沈绮惜空腹喝冷水，却已经为时已晚，沈绮惜已经‘咕咚咕咚’的喝了个杯见底。
“不用那么麻烦了，张姨，你去睡觉吧！我一会出去找个地方吃点早点就行。”沈绮惜说完，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她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可这大脑，好像断片了。
怎么都想不起来。
“小姐，你从小一喝酒就过敏，以后还是少喝酒吧！你昨天喝的不省人事，幸亏是封宴祖给你跟美七小姐送回来了，不然要是遇见坏人可怎么办啊？”张姨担忧的提醒。
“封宴祖？”他送自己回来的？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KTV？”
张姨好奇：“你们不是一起去的？”
“不是啊，是我跟美七……”沈绮惜解释着，又觉得没必要，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算了，怎么回来的都无所谓。”
下次她可记住了，封宴祖这个男人竟然跟踪她！
张姨叹了口气，试探的问：“小姐，你跟封先生……真的没有可能吗？张姨觉得张姨不会看错人啊，我看他对你很好，你们也很般配啊。”
“张姨，他那都是表面装出来的。我差点就被他给骗了。”沈绮惜想到封宴祖就是‘凉石’这个事，冲回了房间里，把所有关于‘凉石’的东西，全部从抽屉里倒了出来。
她抱着那本足足写了一年多的日记本，就想用火烧掉。
可抱到了厨房，她又舍不得……
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手拉住了她的脚，不允许她前行。
脑海里，那个男人的笑容跟李老嘴里给她讲述的‘凉石’，一遍又一遍的重叠。
每一个画面，都是封宴祖。
他在边境保卫战当中，曾经以一敌八，是最为优秀、最有潜力的男人。
画面一转，却是封宴祖邪魅的笑：“女人，就让我们用余生来互相伤害吧。”
沈绮惜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忍不住逗笑了。
“小姐？”张姨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试图唤回她的思绪。
沈绮惜‘啊’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张姨的身上，抱着手里的日记本一紧，“张姨，我没事，帮我准备早餐了吗。”
张姨眨了眨眼睛：“小姐，您刚才说您要出去吃，那我现在去给你做。”
沈绮惜拉住她：“不用了，我忘了。那个我，现在去洗漱，一会我自己出去吃。”她向着厨房迈了一步，又觉得不对劲，又转迈了回来。
这一大早上，怎么就开始心神不宁的？
酒后‘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