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惜留了个心眼,走进去以后,在原地根本就没动。
她如果在警校是个无用的人,会被选上当他的保镖么?
恰恰相反,她却是警校最出色的人。
因为她的听觉很敏感,比常人的听觉高了百分之三十。
每一次,都是靠着她报方向给狙击手,几乎没有一次失算过。
封宴祖扛着枪,摘了一根草习惯性的叼在嘴里。
余光扫视了一眼四周,将鞋脱了下来,藏匿在了一处草丛之中,赤脚走在泥泞的土上,将脚步放的轻了又轻。
实战这么多次,什么人没见过?
能选上来保护他的,一定会有过人之处,虽然这个女人平常看着不靠谱,那也不能大意!
他时常记得李老说过的一句:每一次,都不是演习。
他抱着一棵树,轻松踩了两脚,爬了上去,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匍匐在上面,等着沈绮惜自投罗网。
这位置当然不算适合他的,却是很适合沈绮惜打狙的位置。
这叫什么?
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
沈绮惜对这里不熟,像是圆形的迷宫,觉得每一处都差不多一样。
面前,只有两处分叉口,一个是高坡,一个是低坡。
警惕的看了一眼左右两边,她选择了高坡。
因为,封宴祖的声音,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想跑~门都没有。”沈绮惜拿起狙,放开倍镜朝着前方望了望,什么都没有……
她朝着他声音消失的地方,开了一枪。
“砰。”
紧接着,身体被模拟弹药接连打了好几下。
射程不远不近,刚刚好三十米。
怎么可能?
沈绮惜诧异的望向他打枪的位置,“你刚刚不是在这里消失的?”
封宴祖从树上蹦了下来,扛着枪笑了笑:“你好慢,我再这等了你三分钟了。”
沈绮惜惊呆了,这男人,走路竟然没有声音。
“你……”
封宴祖走到她身边,眉目严肃冷峻,英俊的面庞上,沾染了一些泥土,却显得超有男人味:“沈绮惜,我说你智商低,你什么时候能正式的听进去这个问题?”
他把放在她身上的扰听器拿了下来,“智商低,又没有防备,你们警校敢让你出任务么?”
“你这算耍赖!”
“耍赖?君子死的快!”封宴祖思量了片刻,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哀伤:“沈绮惜,我的第一堂课上完了。”
“是什么?耍赖吗?”
沈绮惜很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我真是疯了,会跟你这个不着调的男人来这!也是疯了,要听你给我上课!封先生,我不陪你玩了,有空,我还是去干点正事。”
她向前走,手臂被封宴祖拽住。
一把将她拥到了怀抱里,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一股蛊惑力,就贴在她的耳边:“我不怎么会安慰别人,一个女孩子把自己压的那么累,你想哭,就哭吧。肩膀给你。”
“我不想哭!”沈绮惜强行推开了他:“你这个人天天说我要占你便宜,明明是你天天都在想方设法的占我便宜!”
“我不会做这种事。”
沈绮惜:“……”那他刚刚在干嘛?
封宴祖把帽子正了正,有些难以启齿:“这么说吧,你上次救了我奶奶的事一直都在我心里挺当回事,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这样吧,你说出个条件,我能做的,在我离开之前,都给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