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的遮掩,想什么就说什么。
就算搞得自己下不来台,也无所谓。
在封宴祖那,她还有什么?
气氛,因为她的这句话,变得凝重了。
阿维见到封宴祖的脸色骤变,连忙扯了别的话题:“徐小姐,你刚刚不是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帮你做。”
徐雅楠的视线始终定在封宴祖的五官上,见到他眼梢的笑陨落了下来,冷笑了一声:“看来,我真是一个讨厌的人,总是轻而易举的让人觉得不开心。”
“雅楠!”封宴祖的字句铿锵有力,大声的喊了一句她的名字:“我一会会通知李老把你接回去,好了就回去上班。”
徐雅楠反驳他:“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用不着我操心?”封宴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嗯,我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没顾忌的照顾你了!雅楠,你要学着自己长大。不是所有人一定要把你当成中心来活着。”
封宴祖的手揉搓着沈绮惜的肩膀,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你先上去洗澡,我马上过来。”
“嗯。”沈绮惜实在是不想参与在他们的‘战火’之中了,几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徐雅楠就径自的上了楼。
封宴祖见沈绮惜消失在视线之后,一把将徐雅楠从客厅拉到了拐角处的客房里。
隐忍了几天了,他是时候跟她好好聊一聊了。
阿维见状,下意识的跟了上来。
门‘砰’的被关上,他才识趣的止住脚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嗯?”封宴祖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按在了门框上,眸光有力的凝着她,想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一边说不再喜欢自己了,一边这样搞,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想怎样。”
“没想怎样?”封宴祖笑了,“没想怎样你一直都在破坏我跟沈绮惜?徐雅楠!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连底线都没有的人,你这样,会让我变得自责。”封宴祖深吸了一口气,气愤地甩开了她的胳膊。
“我没底线?”徐雅楠真是想笑,打心眼里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话题:“好,那就没底线。”
封宴祖实在不知应该如何跟她相处了,见她这幅样子,烦躁的按了按眉心。
他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我现在跟沈绮惜有婚约了……我也很喜欢她,所以,雅楠,我不希望你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功夫跟时间,完全没有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从开始不会爱上她,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你想多了。”徐雅楠把话说的很明白:“我没有在你身上下一点功夫。”
封宴祖不信:“那你为什么每天跟着我跟沈绮惜。”
“任务。”徐雅楠答。
“任务?雅楠,你还像以前,撒谎很烂。”
徐雅楠抬眸跟他对视,那眸里的认真还真不像开玩笑:“你认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难道不是么?”
徐雅楠冷笑了一声:“呵,行吧!沈绮惜见他父亲的这几次,都引起了国外那些被盯死的一些公司不小的轰动,明明我们的线人说即将要开始行动,几次了,都因为沈绮惜进去看沈父的时间,出来后就行动就停止了。李老让我盯死沈绮惜,她很有可能用暗码在跟她父亲联系。然后带出来消息给国外的罪犯!还有……”
徐雅楠还没说完,就被封宴祖给否定了:“不可能!”
沈绮惜去见她父亲还是他给搭的桥,难不成,这怀疑人的名单里还有他?
呵呵,什么狗屁暗码。
“要不要听我把话说完!还有,心雅的事情似乎跟沈绮惜母亲的事有些关联。听说,最近梅止飞又在海城行动了,李老说了,让我暗中协助你,所以,你送不回去我。”徐雅楠说完,便摔门而出,不给封宴祖继续纠缠她问下去的机会。
她已经说的够多了!
封宴祖站在门后,扫了一眼客房里的摆设,掏出手机打给了李老。
“什么意思?”
李老那边很淡定:“你都知道了?”
“是不是也怀疑到我头上了?你们办事效率可真棒,连我是沈绮惜的同伙都查出来了!”封宴祖讽刺道。
“凉石,你别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段时间,一直在监视着沈绮惜的父亲,发现他很有可能是国际洗钱案的头号人物。海外的地下钱庄有我们的线人。线人报回来的每一次说行动,都是沈绮惜父亲在狱里自杀,沈绮惜去探视的时间,然后他们的行动就会取消。我们是讲究证据的从未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这你不是比别人都懂?凉石,我希望你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沈绮惜不是,哪怕她真的有传递信息,恐怕也是被利用,自己压根都不知道。”封宴祖极力反驳,沈绮惜每天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还能做这种大事?
不可能。
“我们也希望是这样,毕竟李所很看重沈绮惜。”李老交代了两句:“对了,梅止飞上次挑衅过你,这次又出现在海城,我琢磨着他应该这段时间都住在海城,你,可以私下去打听打听他,主动总比被动要好。”
“嗯。”封宴祖挂断电话,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当初沈绮惜每次见到沈父的神情。
在他看来,都很正常。
只是,徐雅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沈绮惜她母亲跟心雅,可能有关联?
也就是说,她们很有可能死在了同一个人手里?
封宴祖想了想,便回到了楼上。
房间内,香氛的味道徘徊在空气里,沈绮惜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了床上,他看着她,很想要告诉她一切,却又忍住了。
李老是什么样的人,是一个从来不会没有证据乱说的人,他看人很准,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封宴祖不可能不承认。
“你回来了。”
封宴祖思绪顿了下,应了声:“嗯。”然后爬到了床上:“有没有一秒钟不见我就思念成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