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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是不是想吻我？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可程漾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愣愣地看着他，直到林明戈叹了口气，失笑了下，似乎是有些无奈的语气缓缓开口：“程漾，你是傻瓜吗？”
直到到了小区东门的烧烤店那，程漾都没再敢和林明戈眼神接触，在坐下来的时候，林明戈去冷藏柜那点菜，她坐在位置上，手托着腮，悄悄地打量着林明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明戈对她似乎好的超越了邻居，好友的界限，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她不得不承认，她好几次都被撩到了。
可他是认真的吗？
用程妈妈的话来说，林明戈这样有颜有能力又捧着铁饭碗的大好青年，那可是单身姑娘们追逐的香饽饽，人家为什么就会喜欢你？既然喜欢你，两人在一起了，就好好珍惜。
程漾忽然有些低落，为什么现在社会对大龄女青年都这样苛责，在工作上，她们付出的努力少了吗？她们在岗位和公司的贡献就少了吗？在家庭上，她们对家的价值就没了吗？
之前公司有位中年大姐，每次都以过来人的身份自居，催促程漾这样的剩女赶紧找个合适的人就嫁了，再不嫁就嫁不出去，要孤独终老了。
碍于社交礼仪，她只是对那位同事笑笑，没反驳，却从此敬而远之。
当时程漾就悄悄对李乐说：“我们就应该贴句话在脑门上，我的婚事关你P事。”
“我单身还是恋爱，结婚还是离婚，生不生孩子，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不赞同，不理解，但你不可以批判我，不可以就此鄙视我，更不可以用‘剩’这个字来形容我。”
程漾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她坚持着，但有时候也扛不住程妈妈的耳提面命，但人生不易，更何况感情这种事，不是想要马上就可以有的。
“想什么呢？这么惆怅。”林明戈在程漾对面坐下，把可乐打开递了过去。
“没什么。”程漾将眼底的情绪收了回去，因为刚刚在商场里的暧昧气氛，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等老板把一串串烤串端过来，那香味直扑鼻端，虽然晚饭还没消化下去，但程漾已经被勾起了食欲，特别是那烤鹌鹑，黄灿灿的样子，让人垂涎欲滴，她拿起一串，一口咬下去，香味萦绕整个口腔，她不由疑惑道：“鹌鹑怎么这么快就烤好了？”
“我在半路就给老板发微信了，让他先把鹌鹑烤上去。”林明戈递了张纸巾过去，“嘴角有孜然粉。”
程漾嘴角不由有些发抽，自己这性子，又活得不够精致，林明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大概是两人在一起久了，他单身久了，不自觉的把自己想象成女朋友了？毕竟这么多年，他好像就只有她这一个女性朋友。
这样想着，不知为何，程漾觉得这鹌鹑似乎也没那么美味了，吃起来口感也好像没以前好了，她咀嚼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心细如发的林明戈马上就发现了，他定定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程漾不想把这些心事和林明戈说，换了个话题，“你今天很忙吗？”
“嗯。”开会的内容不方便多说，林明戈只说到接下来有段时间要忙了。
程漾拿着竹签，递了串羊肉串过去：“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到要考公务员，然后还要转岗啊？”
林明戈语气平淡：“你还记得我爸是怎么死的吗？”
程漾忽然没再说话了，林明戈爸爸的死，是他心里抹不开的心结。
“人民质检为人民，我以前觉得是个口号，但当我真的接触这个职业时，才发现不只是说说，这条路，真的是任重道远。”林明戈面色有些严肃，不算明亮的灯光从路旁倾泻而下，衬得他的脸有些陌生，却又有几分神圣。
“我们副局长是从基层一步步坐到这个位置，他说过一段话我觉得很好，企业保证产品质量，我们维护食品安全、国门安全和特种设备安全，开展质量打架治劣工作，从柴米油盐质量监管到维护衣食住行安全，只有老百姓买得放心、用得舒心、吃得安心，这日子才能过得舒坦。”
“如果当年有关部门像现在这样重视这块，相关负责人好好做事，我爸爸不会死了，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个说法。”
他语气里不自觉地添了一丝黯然，眼眸微微垂着，似乎是在看着桌上的烤串，却又好像不是。
程漾只觉得这样的林明戈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故意说笑：“不是说人民质检爱人民，人民质检人民爱吗？咱们的林老师这样认真负责，人民群众都爱得不行了吧？”
林明戈倏然抬起头来，那迫人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带着不容忽视的灼热：“那你呢？”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
才说了一句玩笑，就瞬间被KO了，程漾只觉得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弱了，不想回答这话，却又觉得两人打小开始拌嘴就没输过，现在认输好像显得自己心虚一样。
她撇撇嘴，正要反驳他，却“哎呀”一下，刚刚一不小心，咬到舌头了，瞬间眼泪都出来了，痛得说不出话了。
“又咬到了？”林明戈看她那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一步向前，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声音好像带了一丝蛊惑，“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一个半蹲着仰头，一个低垂着头给他看，从背后望去，有程漾耳边垂下的头发做掩护，看起来就好像在kiss一样。
“妈妈，他们在羞羞。”一个小男孩捂着脸，却又觉得有些好奇，从张开的指缝里看着林明戈这边。
此刻烧烤店人不多，小男孩声音清脆，程漾侧头看去，却发现他是看着自己这边才说这话的，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没在羞羞。”
小男孩一副小大人的语气，嘻嘻地笑着：“妈妈说，喜欢才亲亲，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