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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朝着肖宁儿看去，谁知听到的竟然是肖宁儿的这番话，李然顿时就觉得胸口一疼。
难怪这几日肖宁儿都是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在害怕什么，李然也没有放在心上，谁知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李然心中大怒。
转过身朝着常舍看去，“前几日，是你找的人！”
李然的脸色十分的阴沉，声音也是变得冷厉起来，不知为何，常舍感觉一阵凉风从自己的身上拂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看着李然那变得血红的双眼，血丝都露出来的，心中不寒而栗。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常舍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轻笑一声，走到李然的面前，看着肖宁儿邪笑一声，对着李然轻声说道，“是我，又如何？你个泥腿子还想对我怎么样？识相点，把这个小娘子交出来，跪下来，给老子道歉！前几日的事情，我就看在小娘子的份上，算了！只要她伺候好了小爷，小爷也不会吝啬！”
“找死！”李然紧紧咬住牙齿，双眼血红的看着常舍，心中怒意更甚。
“王壮，打！腿打断了！”李然立刻冷声说道。
王壮闻言，顿时就来了精神，摩拳擦掌的朝着常舍走了过去。
“小子，得罪我嫂嫂？找死！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狞笑着一步步的靠近常舍，王壮嘿嘿笑着，脸上却是流露出让人恐惧的笑容。
常舍的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就是一凉，瞬间就感觉不好了，转身刚要跑路，谁知，王壮这厮伸手直接揪着常舍的衣领，像是拽小鸡崽儿似的，直接把常舍给提起来。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对着常舍的脸，‘啪啪’就是几巴掌。
瞬间，口中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不得不说王壮的手劲还是挺大了，这才片刻，掌嘴的声音却是从未停过。
本来还算是安静的贡院大门口，这一瞬间却是异常的安静，就算是一根针落到地上也能清晰的听得见，四周，只有王壮啪啪掌嘴的声音。
常舍睁大眼睛，心中惊惧不已，起初还想反抗，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但脸上的剧痛让常舍越来越麻木，甚至……到了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脸，嘴的存在。
常舍的意识也是开始涣散。
眼神也是变得无神，开始还能哀嚎出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常舍已经没有了反应。
王壮见状心中顿时就有些不喜了，“丫的，怂货一个，咋不叫了呢，不能给老子一点快感，垃圾！”
轻哼一声，提着常舍的手直接松开。
常舍直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至于刘冉…
在王壮动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躲入人群，看着被啪啪打脸的常舍心脏也是开始抽抽。
“太特么狠了，常舍这家伙也是没眼色，上赶着给人打！幸亏老子反应快！”想着，刘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再看看已经被王壮给大的鼻青脸肿的常舍，吸了一口冷气。
“太特么狠了！”顿时就又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也是后怕不已，幸好自己反应快！
此时的常舍像是一个傻子一般，双眼无神，眼神依稀有些涣散，嘴中的血液，掺杂着口水，从嘴中流出。
李然很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常舍，心中冷笑。
“常公子，以后长点眼力劲，在敢对宁儿动心思，我就剁了你！”说着，李然直接抬起脚，朝着常舍的双腿之间跺去。
本来无神的常舍此时也不知为何突然反应了过来。
双腿立马加紧，然而李然的脚却是不停，径直的朝着常舍的双腿之间的地方跺去。
咔嚓一声，大腿直接响起一道很是清脆的声音。
“丫，还真是不好意思呢，常公子，你这骨头真脆啊，跟黄瓜似的！”李然见状，瞪大了双眼有些吃惊的笑道。
黄瓜？黄瓜是什么？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迷茫，都没有回过神。
不过那咔嚓一声却是在众人的心头响起，遍体生寒，极为恐惧的看着李然，还有瘫坐在地上的常舍。
“啊！”常舍终于是回过神，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在地上瘫坐着，抱住自己的腿，不停地哀嚎起来。
贡院门口的官兵，衙役，也都是回过神。
本来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想看看书生干仗。
也是，一个书生而已，能有什么武力？众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但，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一脚踩碎了另一个书生的大腿骨。
看那个哀嚎的书生的样子，貌似……是断了！断的很是彻底。
而常舍的腿上，也是流出了丝丝血迹，但不明显。
“住手！”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士赶紧冲了出来，怒喝道。
“将军，这可不关我的事啊，谁知道这小子怎么回事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说不得是碰瓷呢，您可得好好惩戒一番这家伙！”李然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脚，一脸无辜的看着那名将士说道。
那将士闻言，嘴角也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碰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躺地上了？
你特么谁信啊？这么多人难不成还能都没看到你动手吗？刚刚那小子啪啪的打嘴，那么大的声音，常舍的脸上还留着痕迹分明的巴掌印。
你说你不知道？你没看见？谁信啊？
“废话少说，先去官府一趟，其余的事情，你和洛阳县令说，本将军可不管这么多！”那将士冷哼一声说道。
“嘿！老何，咋地了这是！”又是一个声音响起，人群里走出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一脸惊讶的说道。
“侯爷！”那将士看到男人就是一愣，不过还是十分恭敬的说道。
“嗯，咋回事啊？”来人正是程若水，程若水看了看李然，再看看王壮，嘿嘿笑了笑，再看看地上的常舍，不知何时这家伙的双腿之间，竟然是有了一滩淡黄色的水渍。
撇撇嘴朝着那将士看去。
“贡院门口打人，正要扭送到洛阳县令哪里！”被程若水称作老何的将士躬身说道。
“哎呀，你看，这小子不是碰瓷吗，我看这大兄弟啥事都没做啊！肯定是碰瓷，还送啥县衙的，就这样吧！来，拿去喝点茶！”程若水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老何，笑着说道。
说完，不等老何反应过来，上前直接和李然勾肩搭背，拉出了人群，带着一种人等，小跑着离开了。
老何看着手里的碎银子，上面似乎还有骚味…老何无奈的笑了笑，把银子在衣袖上擦了擦，面色淡然的塞进怀中。
“来啊！查查这书生住在何处，送回去，光天化日的，还敢在贡院门口碰瓷，当真是活腻歪了！”老何扭头笑骂一声。
话音刚落，几名小兵，衙役就走了出来，面露不屑的看着坐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常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