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来青鸟东飞去，愿寄一书谢麻姑

鴸

柜山

南次二经之首，曰柜山，西临流黄，北望诸 ，东望长右。

英水出焉，西南流注于赤水。其中多白玉，多丹粟。

有兽焉，其状如豚，有距，其音如狗吠，其名曰狸力，见则其县多土功。

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手，其音如 ，其名曰 ，其名自号也，见则其县多放士。

——《山海经·山经·南次二经》

（zhū）|柜（jǔ）| （pí）

|译 释|

南方第二列山系的第一座山叫做柜山，它西面邻接流黄酆氏国和流黄辛氏国，北与诸 山相望，东与长右山相对。英水就发源于柜山，而后向西南流注入赤水。英水之中，多盛产白玉和丹砂。柜山里有一种野兽，形状如小猪，长着一对鸡爪，发出的声音像狗吠，名叫狸力。它出现在哪个郡县，那个地方就会有繁重的水土工程。柜山上还有一种鸟，样子长得像鹞鹰，爪子似人手，发出的叫声如雌鹌鹑，它的名字叫做鴸，这个名字是人们模仿它的叫声给它取的。这鸟出现在哪个郡县，那个地方有才识的人大多会被放逐。

传说尧的儿子丹朱，生性顽劣凶残，因此尧将帝位传给了舜，而把丹朱放逐到南方的丹水。丹朱与当地的三苗首领联合反抗尧，结果三苗的首领被杀，丹朱投海自杀，魂魄化为 鸟，整天发出“朱、朱、朱”的叫声。

瞿如

祷过山

又东五百里，曰祷过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犀、兕，多象。有鸟焉，其状如，而白首、三足、人面，其名曰瞿如，其鸣自号也。

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

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山海经·山经·南次三经》

祷（dǎo）|兕（sì）|（jiāo）|瞿（qú）|泿（yín）

|译 释|

从天虞山向东五百里，是祷过山。山上富含金属矿物和玉石，山下则有很多犀牛、兕和大象。山里有一种鸟，外形很像，头为白色，有三条腿，面部略似人脸，它的名字叫做瞿如，它的叫声就像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它的名字就是人们是模仿它的叫声给它取的。泿水发源于这祷过山，然后向南流去，最后注入大海。泿水之中有种水兽名叫虎蛟，形状像鱼，尾巴却如蛇一般，叫声似鸳鸯。人们吃了它的肉便不会得浮肿病，还可以治愈痔疮。

在《山海经》众多图谱中，瞿如还有另外的样子。胡文焕说：瞿如的身体像一般鸟类，长了三个鸟头、两只脚，头是白色的，尾巴很长。日本此绘作即采用胡说。而晋郭璞《山海经图赞·瞿如鸟》记载：“瞿如三手，厥状似。”

数斯

皋涂山

西南三百八十里，曰皋涂之山，蔷水出焉，西流注于诸资之水；

涂水出焉，南流注于集获之水。

其阳多丹粟，其阴多银、黄金，其上多桂木。

有白石焉，其名曰礜，可以毒鼠。

有草焉，其状如槀苃，其叶如葵而赤背，名曰无条，可以毒鼠。

有兽焉，其状如鹿而白尾，马足人手而四角，名曰 如。

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足，名曰数斯，食之已瘿。

——《山海经·山经·西次一经》

数（shù）|蔷（sè）|礜（yù）|槀（gǎo）|苃（yǒu）| （jué）瘿（yǐnɡ）

|译 释|

从天帝山向西南三百八十里，是皋涂山。蔷水即发源于此山，而后向西流注入诸资水。涂水也发源于这里，之后向南流注入集获水。皋涂山的南边盛产丹砂，山的北边则多产白银和黄金，山上遍布着桂树。皋涂山里有一种白色的石头，名叫礜石，可以毒杀老鼠。山里还有一种叫无条的草，形状像槀苃，叶子像葵菜，只是背面是红色的，无条也可以用来毒杀老鼠。皋涂山上有种野兽，样子长得像鹿，白色的尾巴，后足似马蹄，前足则像人手，头上有四只角，名叫 如。山上还有一种鸟，外形像鹞鹰却长着像人脚一样的爪子，名叫数斯，吃了它的肉可以治疗脖子上的肿瘤病。

鸾鸟

女床山

西南三百里，曰女床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其兽多虎、豹、犀、兕。

有鸟焉，其状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

——《山海经·山经·西次二经》

有五采鸟三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

——《山海经·海经·大荒西经》

|译 释|

从高山向西南三百里，是女床山。女床山向阳的南边多出产红铜，山向阴的北面则出产大量的石墨。山里有不少的野兽，其中以老虎、豹子、犀牛和兕等猛兽为主。还有一种鸟，样子长得像野鸡，身披五彩花纹的羽毛，名叫鸾鸟。此鸟一出现，便会天下太平。

《广雅·释鸟》言：“鸾鸟，凤皇属也。”《说文》记载：“亦神灵之精也，赤色五采鸡形，鸣中五音，颂声作则至。周成王时氐羌献鸾鸟。”可见鸾鸟是和凤凰一样的难得的祥瑞之鸟，只要一出现便预示着天下安宁。

凫徯

鹿台山

又西二百里，曰鹿台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银，其兽多 牛、羬羊、白豪。

有鸟焉，其状如雄鸡而人面，名曰凫徯，其鸣自 也，见则有兵。

——《山海经·山经·西次二经》

徯（xī）

|译 释|

《西次二经》记载，从龙首山向西二百里，有座鹿台山。山上多产白玉，山下则多出白银。山里的野兽多是 牛、羬羊和白豪。鹿台山里有种鸟，形状像公鸡，却有一张人脸，名叫凫徯，它的叫声就像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它一出现，天下就会有战乱发生。

远古的人类，在他们的生活环境中不断地会遭遇各种灾厄。不论水灾、旱灾、风灾、蝗灾、兵灾等，都会带来极大的破坏力，让人们产生生存的危机感。因此具备预知的能力，也是先民所渴求的。巫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蛮蛮

崇吾山

西次三经之首，曰崇吾之山，在河之南，北望冢遂，南望 之泽，西望帝之搏兽之丘，东望 渊。

有木焉，员叶而白柎，赤华而黑理，其实如枳，食之宜子孙。

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文臂，豹虎而善投，名曰举父。

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

——《山海经·山经·西次三经》

（yáo）| （yán）|柎（fù）

|译 释|

西方第三列山系的第一座山叫做崇吾山，此山坐落在黄河南岸。登山远眺，向北可以望见冢遂山，向南可以望见 泽，向西可以望见天帝的搏兽山，向东则可以望见 渊。崇吾山里生长着一种树，有圆形的叶子，白色的花萼，红色的花瓣上有黑色的纹理，它的果实与枳树的果实差不多，吃了子孙兴旺。崇吾山上有一种野兽，外形看上去像猴子，臂膀上有斑纹，尾巴像豹尾，善于投掷东西，名叫举父。山中还有种鸟，样子像野鸭，却只有一只翅膀，一只眼睛，需要两只鸟互相配合才可以飞，这种鸟的名字叫蛮蛮。它如果出现，天下就会发生水灾。

郭璞说：蛮蛮就是比翼鸟。不过，古籍中的比翼鸟是祥瑞的象征，而蛮蛮却会带来洪水的灾难，可见特征不同。此外，在《西次四经》中还记载了一种出没于刚山洛水“鼠身而鳖首，其音如吠犬”的水兽，外形像老鼠，叫声如狗吠。

毕方

章莪山

又西二百八十里，曰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

所为甚怪。

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

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 也，见则其邑有 火。

——《山海经·山经·西次三经》

毕方鸟在其东，青水西，其为鸟人面一脚。

一曰在二八神东。

——《山海经·海经·海外南经》

莪（é）| （wéi）

|译 释|

《西次三经》记载，从长留山向西二百八十里，有座山叫章莪山，山上草木不生，遍布着瑶、碧一类的美玉。山中多瑰丽奇异的物产。章莪山有一种野兽，身形像豹子，一身红毛，长着五条尾巴，一只犄角，它发出的叫声如同敲击石头，铮铮作响，所以它的名字叫做狰。还有一种神鸟名叫毕方，外型像鹤，只有一只脚，嘴是白色的，羽毛是青色的，上面还有红色的斑纹，叫声就像在叫唤自己的名字。毕方出现的地方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发生火灾。

《淮南子》说：毕方是树木的精灵所变的，不食五谷。《韩非子》则说：黄帝在泰山众集鬼神时，乘坐着六条蛟龙牵引的战车，战车旁随侍的就是毕方。但《海外南经》里描述的毕方，形象却是人面的独脚鸟。毕方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火灾之兆，它是火神、也是木神，居住在树木中。

鸱

三危山

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

是山也，广员百里。

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 ，是食人。

有鸟焉，一首而三身，其状如 ，其名曰鸱。

——《山海经·山经·西次三经》

（ào）| （yē）| （luò）

|译 释|

再向西二百二十里，有座三危山，相传西王母的使者三青鸟，就栖息在此山。三危山方圆一百里。山上有一种兽，外形很像牛，一身白毛，头上长了四只犄角，它身上的长毛就像蓑衣，这种野兽的名字叫做 ，非常凶猛，会吃人。山里还有一种鸟，长着一个脑袋，三个身子，样子与 鸟相似，它的名字叫做鸱。郭璞说：鸱鸟长得像大鹰，身上有黑色的花纹，颈部是红色的。

青鸟是有三足的神鸟，是传说中西王母的使者，西王母驾临前，总有青鸟先来报信。是具有神性的吉祥之物，后人将它视为传递幸福佳音的使者。古诗中常常用来指爱情信使，如李商隐《无题》中就有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的诗句。

翼望山

西水行百里，至于翼望之山，无草木，多金玉。

有兽焉，其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名曰 ，其音如夺百声，是可以御凶，服之已瘅。

有鸟焉，其状如乌，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 ，服之使人不厌，又可以御凶。

——《山海经·山经·西次三经》

又北三百里，曰带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碧。

有兽焉，其状如马，一角有错，其名曰 疏，可以辟火。

有鸟焉，其状如乌，五采而赤文，名曰 ，是自为牝牡，食之不疽。

——《山海经·山经·北次一经》

（yī）| （yú）| （huān）|瘅（dàn）| （quán）|牝（pìn）|牡（mǔ）|疽（jū）

|译 释|

从泑山往西走一百里水路，就到了翼望山。山上没有草木，却遍布着金属矿物和玉石。翼望山上有一种野兽，外形像野猫，只有一只眼睛，却长着三条尾巴，名叫 。它发出的叫声能压倒多种动物一起叫的声音，把它饲养起来，可以驱凶辟邪，而吃了它的肉可以治疗黄疸病。山里还有一种鸟，长得像乌鸦，却有三个脑袋，六条尾巴，喜欢像人一样嘻笑，名字叫 ，吃了它的肉就可以睡得香甜而不做噩梦，还可以抵御凶邪之气。

同样在《北次一经》里提到的 ，却稍有不同：带山上也有一种鸟，长得也像乌鸦，身上有五彩斑斓的红色纹路，雌雄同体，吃它的肉可以治毒疮。

白雉

盂山

又北二百二十里，曰盂山，其阴多铁，其阳多铜，其兽多白狼、白虎，其鸟多白雉、白翟。

生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

——《山海经·山经·西次四经》

盂（yú）

|译 释|

从号山再向北二百二十里，就是盂山。山背阴的北边有很多铁矿，而山背阳的南边则多是铜矿。山里的野兽以白狼和白虎为最多，山中的飞鸟则多是白雉和白翟。生水即发源于盂山，之后向东流去，注入黄河。

白狼和白虎都是传说中的瑞兽，相传周穆王伐犬戎时曾得着四只白狼，因之大胜。《瑞应图》曰：“白狼，王者仁德明哲则见；又王者进退动准法度则见。白虎者，仁而善，王者不暴则见。”传说中，白虎和青龙、朱雀、玄武并列，是天之四灵之一，为守护西方之神。古人认为只有当君主德至鸟兽、仁政爱民时，才会出现白色的瑞兽。

竦斯

灌题山

又北三百二十里，曰灌题之山，其上多樗柘，其下多流沙，多砥。

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尾，其音如叫，名曰那父。

有鸟焉，其状如雌雉而人面，见人则跃，名曰竦斯，其鸣自呼也。

匠韩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泑泽，其中多磁石。

——《山海经·山经·北次一经》

竦（sǒng）|樗（chū）|柘（zhè）|那（nuó）|父（fǔ）

|译 释|

《北次一经》记载，从单张山向北三百二十里，是灌题山。山上臭椿树和柘树郁郁葱葱，山下则遍布流沙，还出产大量的磨刀石。山里有种野兽，样子长得像牛，有一条白尾巴，叫声就像人的呼喊声，名叫那父。山中还有一种鸟，样子与雌野鸡类似，但面部似人脸，看见人就跳跃起来，名叫竦斯，它的叫声就像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匠韩水就是发源于这灌题山，然后向西流注入泑泽。匠韩水中有很多的磁石。

《骈雅·释鸟》载：竦斯、当扈、白 、象蛇，皆雉属也。就是说竦斯是雉鸡之类的鸟类。古图谱中，有的竦斯不是人面，而是鸟头。

嚣鸟

梁渠山

又北三百五十里，曰梁渠之山，无草木，多金玉。

脩水出焉，而东流注于雁门。

其兽多居暨，其状如彙而赤毛，其音如豚。

有鸟焉，其状如夸父，四翼、一目、犬尾，名曰嚣，其音如鹊，食之已腹痛，可以止衕。

——《山海经·山经·北次二经》

彙（wèi）|衕（dònɡ）

|译 释|

《北次二经》中提到，从北嚣山再往北三百五十里，有座梁渠山。梁渠山上草木不生，盛产金玉。脩水发源于此，之后向东流注入雁门水。山里的野兽以居暨兽为多，这种野兽的样子像刺猬，浑身长满红毛，叫声如小猪。山里还有一种鸟，外形像《西次三经》中提到的举父，它有四个翅膀，一只眼睛，长着一条狗尾巴，名字叫作嚣，叫声和喜鹊的叫声差不多。吃了它的肉可以治疗腹痛和腹泻。

酸与

景山

又南三百里，曰景山，南望盐贩之泽，北望少泽，其上多草、薯蓣，其草多秦椒，其阴多赭，其阳多玉。

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 ，见则其邑有恐。

——《山海经·山经·北次三经》

柘（zhè）| （jiào）

|译 释|

从教山向南三百里，就是景山。登景山远望，向南远望可见盐贩泽，向北远眺则可见少泽。山上长着很多草和薯蓣，所生草最多的是秦椒。此山北边盛产赭石，向阳的北边则比较多玉石。山里还有一种鸟叫酸与，看起来像蛇，却有两对翅膀、六只眼睛、三只脚，它的叫声就像在叫唤自己的名字。此鸟一旦出现，当地就会发生可怖、紊乱的事。

郭璞则说：吃它的肉可以千杯不醉。山经中的动物，既有吉兆也有凶兆，就像有些动物一出现，就代表有大恐慌或灾厄将会发生。

精卫

发鸠山

又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 。

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

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

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山海经·山经·北次三经》

|译 释|

再向北走二百里，有座山叫发鸠山，山上长了很多柘树。山上树林里有一种鸟，它的形状像乌鸦，头上羽毛有花纹，白色的嘴，红色的脚，名叫精卫，鸟的叫声像在呼唤自己的名字。精卫本来是炎帝的小女儿，名叫女娃。有一次，女娃去东海游玩，溺水身亡，再也没有回来，于是化为精卫鸟。精卫经常衔着西山上的树枝和石子，用来填塞东海。漳河就发源于这发鸠山，之后向东流去，注入黄河。

中国上古神话传说之精卫填海即来源于此，如著名作家茅盾言：“精卫与刑天是属于同型的神话，都是描写象征百折不回的毅力和意志的。”五柳先生陶渊明《读山海经·其十》诗曰：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其中的反抗精神，其实是中国先民勇敢坚韧的品格之体现。

鼠

栒状山

又南三百里，曰栒状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碧石。

有兽焉，其状如犬，六足，其名曰从从，其鸣自 。

有鸟焉，其状如鸡而鼠毛，其名曰 鼠，见则其邑大旱。

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湖水。

其中多箴鱼，其状如儵，其喙如箴，食之无疫疾。

——《山海经·山经·东次一经》

（zī）|栒（xún）| （zhǐ）|儵（yóu）

|译 释|

《东次一经》里叙述，从藟山向南三百里，是栒状山。山上盛产金属矿物和玉石，山下多产青石和碧玉。栒状山里有一种野兽，样子长得像狗，六只爪子，名字叫做从从，它的叫声就像它的名字。栒状山里有一种鸟，长得像鸡，毛好像老鼠的毛，它的名字叫做 鼠。谁见到它出现，他的都邑就会发生大旱灾。 水就发源于栒状山，而后向北流注入湖水。 水多产箴鱼，样子像儵鱼，有着像针一样的又尖又细的嘴巴，人若吃了这种鱼就不会得瘟疫。

关于 鼠，有两种版本。一种是说它长得像鸡却有着老鼠的尾巴，一种是说它长得像鸡却有老鼠的毛发。其中，《康熙字典》引用的是“有鸟焉，其状如鸡而鼠尾。”而袁珂《山海经校译》取的则是：“有鸟焉，其状如鸡而鼠毛”。

絜钩

山

又南五百里，曰 山，南临 水，东望湖泽。

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羊目、四角、牛尾，其音如 狗，其名曰峳峳，见则其国多狡客。

有鸟焉，其状如凫而鼠尾，善登木，其名曰絜钩，见则其国多疫。

——《山海经·山经·东次二经》

絜（xié）| （zhēn）|嗥（háo）|峳（yōu）

|译 释|

从凫丽山再向南五百里，是 山。 山坐落在 水北岸，登上山顶，向东可以望见湖泽。山里有一种野兽，外形长得很像马，眼睛像羊，头上有四只犄角，尾巴似牛，叫声就像狗吠，它的名字叫做峳峳。凡是它出现的国家，那个国家就会招来一批四方狡猾之徒。 山山里还有一种鸟，样子像野鸭子，却长着老鼠一样的尾巴，此鸟善于爬树，它的名字叫做絜钩。它出现在哪个国家，那里就频繁发生各种瘟疫。

跂踵

复州山

又西二十里，曰复州之山，其木多檀，其阳多黄金。

有鸟焉，其状如鸮，而一足彘尾，其名曰跂踵，见则其国大疫。

——《山海经·山经·中次十经》

跂（qǐ）|踵（zhǒnɡ）

|译 释|

从勇石山往西二十里，有座复州山。山中的树木以檀树为主，山向阳的南坡盛产黄金。山里有一种怪鸟长得像猫头鹰，只有一只脚，身后还有一条猪尾巴，名叫跂踵。一旦出现就会发生瘟疫。

《山海经》中有两处跂踵，除了《中次十经》里的这种怪鸟外，还有《海外北经》里提到的跂踵国。这个国家位于拘缨国的东边，那里的人不仅长得高大，两只脚也很大，所以又称大踵国。原文为“跂踵国在拘缨东，其为人大，两足亦大。一曰大踵。”郭璞的注说：跂踵国人走路时，脚跟不着地。所以跂踵也是形容踮起脚跟的样子，引申为有企求、仰慕之意。

丑阳山

又东二百里，曰丑阳之山，其上多椆、椐。

有鸟焉，其状如乌而赤足，名曰 ，可以御火。

——《山海经·山经·中次十一经》

（zhǐ）| （tú）|椆（chóu）|椐（jū）

|译释|

从求山向东二百里，是丑阳山。山中树木以椆树和椐树为多。此山中有一种鸟，它的外形很像乌鸦，生有红色的爪子，名叫 ，可以饲养它用来预防火灾。

椆树，古书上只说它是一种冬天不落叶的树。椐树又名柜树，又名灵寿木，它的树干一节一节的像竹子，可以做手杖，吃了它的籽儿可以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