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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令人神伤的忘年交
——英国陆军元帅威灵顿的黄昏恋

全名:阿瑟·韦尔斯利·威灵顿

生卒:1769.5.1~1852.9.14

出身:贵族

学历:大学

党派:保皇党

职务:外交大臣、陆军总司令、首相

军衔:陆军元帅

夫人:基蒂·帕克南

子女:1子

主要指挥的作战:1803年9月,率部在对印度马拉塔的第二次战争中,打败马拉塔同盟军,并在11月取得阿尔干战役的胜利,确立了英国对印度的殖民统治;1808—1813年,指挥英、西、葡驻军抗击并打败了法军;1815年,指挥英、荷联军在滑铁卢击败拿破仑。

阿瑟·韦尔斯利·威灵顿元帅,战绩显赫,政坛上风光至极,必然也会得到很多女人的倾慕。他在对妻子的感情日益冷淡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公爵的夫人,并对她付出了真挚的感情。在这个公爵夫人去世后,他失去了对所有事的兴趣,就在这时候,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年轻的爱慕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由此遭遇了一场令人神伤的黄昏恋。

威灵顿的妻子基蒂·帕克南出生在一个勋爵家庭,漂亮,却不善于理财。威灵顿对她一见倾心,很快他们就海誓山盟了。但是基蒂的哥哥考虑到威灵顿当时的经济情况,坚决不允许他们结婚。无奈之下,威灵顿只好希望能尽快晋升。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9年。在这段时间里,威灵顿一直在外参加战争,他和基蒂根本就没有机会见面。并且,威灵顿和基蒂也从来就没有给对方写过信,但是他们还是在思念着彼此。威灵顿经常会和出现在身边的漂亮女士约会,而基蒂也是这样,她还几乎和另一位公爵结婚。

1806年春天,威灵顿结婚了,新娘是基蒂·帕克南。从恋爱到结婚,他们苦苦等了九年,但他们的感情却趋近于平淡。威灵顿不能肯定基蒂是否依然保持着对他的热情,同样,基蒂也不太肯定威灵顿对她的感情,毕竟他们从来就没有联系过。就这样,威灵顿结婚了,迷迷糊糊地结婚了。

结婚之后,威灵顿的事业蒸蒸日上,他是和妻子长期分离,感情也日趋冷淡。在和妻子分开的时期,威灵顿喜欢上了聪明美丽的阿巴斯诺特夫人。

1828年8月,位高权重的威灵顿公爵在得知阿巴斯诺特夫人去世后,悲痛万分。也许是为了找到一份感情的寄托,他和一直仰慕他的年轻小姐詹金斯开始密切地来往。

威灵顿公爵是一个上了年纪和孤单的男人,除了工作外,他和远方的朋友一直保持连续不断的通信,但这并不能给晚年的他太多的安慰。他主要是通过书信与世界保持联系,并在其中得到快乐。同时,还有很多人给他写信,每一个人给他写的信,他都会认真地答复,因此他在人们心目中有很好的印象。

威灵顿主要通信人是一个热忱的主教,在1834年初,他还接到了一位年轻女士詹金斯小姐的劝诫。她热爱优美的作品,最近还在一名杀人犯的身上获得了成功,现在她又把目光转到了公爵的身上。威灵顿在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对他的劝诫之后,他做出了迅速的答复,但有一处错误,日期也不正确。这让詹金斯相信,公爵正在受到情绪的困扰,非常需要得到别人的关心和安慰。

詹金斯拜访了威灵顿住的阿普斯利宅邸,留下了一本圣经。公爵没有回信表示感谢。詹金斯在礼物上还附上了一张“恰如其分的字条”,他也没有太在意。4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作出任何答复。8月底,威灵顿告诉他的通信人,表示已经收到了詹金斯夫人的礼物,并希望能见到她。

詹金斯得到这一信息之后,回告威灵顿,她希望在伦敦能见到他。

詹金斯的答复让威灵顿看到了光明:她愿意接待他,但他已知道詹金斯不是什么夫人,而是小姐。威灵顿有一点惊讶,他表示他没有“访问过他并不熟悉的未婚女士的习惯”,但还是说他下一次去伦敦的时候会来拜访她。

11月份,威灵顿访问了詹金斯。她用受难祈祷文坚定了她的信念,“祈求上帝时刻与我同在,甚至还指点我的服饰。”她按上帝的指示穿上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裙。当她下楼来迎接她那威严的客人时,在她身后的朋友不禁发出了惊叹,“现在让上帝用他的箭穿透他的心吧!”公爵站在火炉旁边,她注意到他头上有“如此美丽的银发,正如同我在童年时代一直羡慕的那样。”一切都不像她预料的那么糟糕,简直是好极了。

威灵顿握住詹金斯的手一言不发,分别在火炉两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这时,詹金斯站了起来,大声说:“我要向你展示一下我的财富。”公爵客气地站了起来。于是詹金斯抱着一本巨大的圣经回到了她的座位,开始朗读,宣布说她的这一节选自赞美诗第三章中圣约翰的话:

“有一个法利赛人,名叫尼哥底母,是犹太人的官。这人夜里来见耶稣,说,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神那里来做师傅的。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尼哥底母说,人已经老了,如何能重生呢?岂能再进母腹生出来吗?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我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不要以为稀奇……”

她朗读完后,詹金斯向威灵顿指出了她引用的经文。他的回答出乎意料,他猛然牢牢地抓住了她伸出来的手,加重语气地说:“啊,我多么爱你!我多么爱你!”

他离开了,说还会再来拜访,还让詹金斯给他写信。詹金斯曾经想过要给威灵顿写信,但考虑到种种情况,也由于写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几个星期过去了,威灵顿一直在忙于公务。辉格党人下台了,罗伯特·皮尔爵士正从罗马赶回来,他同时兼任着首相和三个内阁部长的职务,坚守着要塞。在这繁忙的几个星期中,威灵顿给詹金斯写了一张字条,询问她沉默的原因,还提出再次访问她。

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威灵顿再度访问了詹金斯,显得有些慌张。他在谈话的时候很激动,意识到了他对她的感情,大声说“这是命中注定!”他说了两遍,还问她,她是否愿意与他终生相伴?詹金斯很愿意成为公爵夫人,但还是回答说,“如果这是上帝的愿望!”之后,他匆忙地离开了她。当他返回时,发现她已经锁上了门。他沉默地接受了她的解释,她正在关门作祈祷。他问她为什么不写信?当她再次请求上帝给她指引时,他又沉默了,他的心头浮起了疑云。锁上的门、过分的虔诚、不合时宜的祈祷,都让他感到了不安,他问自己,詹金斯小姐是他所期望的人吗?

在后来的两个星期里,威灵顿和詹金斯没有联系。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在詹金斯心中也开始升起了疑云,她对自己最后是否能成为公爵夫人有很大的顾虑。

为了探明威灵顿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实的,詹金斯在得知他回到了伦敦时给他写了一张字条,让他不要来访问她了………。他们之间的会见最好是在纯粹的精神方面……

威灵顿用了三句话在回信中对她的提议表示完全赞同。詹金斯被吓坏了,公爵的回答让她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完全违背她的初衷。她开始用她的笔对他猛烈攻击,用一页一页的长篇文字说他背信弃义,说她当时就立即接受了他的求婚,这都是由于她曾毫不动摇地相信了他……他怎么能对这些产生怀疑呢?

威灵顿马上给詹金斯回信,他说,如果我在字里行间的任何表述冒犯了你,我恳求你的原谅。相信我,这正是我竭力避免发生的事情。我比所有的人都更强烈地崇拜你的美德、才华和温情。尽管他对詹金斯表示了深切的歉意,但是他再也没有提及婚姻。

在收到了公爵的信后,詹金斯欣喜地感到一个人正在做忏悔,她几乎是确信公爵所表现出来的悔悟是他内心的懊悔,公爵正在寻找公爵夫人的正确道路上。詹金斯满怀信心地等着。

他们的交往在1835年1月到6月中断了一段时间,然后再次开始了他们之间的喜剧。詹金斯坚信她的魅力让公爵得到升华,而他对她也在抱有同样的想法。美丽的女孩子总是让他怦然心动,21岁的她让66岁的他踌躇满志。另外,如果她不是那么出类拔萃,那她至少是安全的;她似乎不会用回忆录的方式把伦敦的水搅浑;他写给詹金斯的信很难会跑到报界的手中。他们在仲夏又恢复了见面。她一直在给他写信,但是都没有寄出。他提出要看这些信,并得到了允许。他发现她的文笔提高了,似乎也很喜欢她在马车上同他有声有色地谈论宗教之外的话题,讨论在拉姆斯门的一个他喜欢的牧师如何布道,她还接受了他的建议,把大量的书信分别装在几个信封之中。在他又提出同她见面时,这个伶俐的詹金斯让他体验到了美人的游移不定。他们之间的通信让他很开心,他一直习惯了人们对他表示出恰当的尊重。阿巴斯诺特夫人曾经适度地约束过他,詹金斯也以圣经篇章的名义对他产生了一定的权威。詹金斯说,除非他在以后的来信中署上全名,否则她将退还,还拒绝接受他的新信件。多年以来,已经没有人敢指责公爵的举止了。他在回信中再次显露了嘲弄的神情,他“一直认为一封信的中心点在于它的内容。如果我能认出笔迹,或者在看到信被妥善地封牢之后,我从来也不认为签章有多么重要”。他还提到欢迎她退回他的信,免得她还要辛苦地烧掉它们。在这个殷勤的姿态取悦她之前,詹金斯另一封怒气冲天的信又到了阿普斯利宅邸。这对威灵顿太过分了,他再次使用了冰冷的第三人称表示了敬意,重复了道歉,还详细地指示她退还他的信件。詹金斯感到意乱情迷,难道她要放弃公爵和他的信吗?美人的扑朔迷离已经取得了骄人的战果,她已经有了公爵的60封来信。最后,詹金斯权衡很常时间,终于决定违背自己的誓言,把公爵的“不合规定”的信件保留下来,不退还给他。

他们仍在通信。威灵顿生活在了一种无法拒绝回信的内心冲动之中,对他而言,做出恰如其分的回答是一种自动的反应。但他现在变得冷漠了,他平淡地回答说:“詹金斯小姐对他一贯的写信风格感到不满意。在用正规方式给她写回信时,她还是不满意……公爵向詹金斯保证,他可以在将来的回信中使用詹金斯小姐所满意的全称。”当他被要求退回一封信件时,他的态度很冷淡,并且把信给毁掉了。此外,詹金斯给他邮寄了大量的宗教小册子和赞美诗手稿,还在周围做了精美的修饰。为了一个特别庄重的场合,她还准备了“有三层包装的文本”。在他的每一个亲人离世时,她都表示了慰问。另外,她还养成了一个让他头痛的习惯,让他给王室的成员送星期日的祈祷文,给马堡宅邸的税单(其中有些科目连税法律师也不太清楚),一些圣经之类书籍等等。1836年当他们又见面时,他们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激动人心的场面。当詹金斯关心地询问公爵膝盖的毛病时,公爵似乎很受感动,他把椅子拉近了一些,坐在她的身边。

尽管詹金斯还没有放弃对威灵顿的追求,但他们之间连续几年没有见面了。她曾经为他送去过眼镜和笔的擦布,还提出过送给他一本大字体的圣经,而他小心谨慎地回答说:“我现在的圣经已经很完美了,我不愿意让你再费心了。”他现在对她有些警惕,不愿意让她知道他的行程。1840年,詹金斯还作出过追求公爵的微弱努力,表示要来照顾他,但他坚定地说他十分健康,并保守地加上了一句,“他没有任何理由认为他可以用任何方式给她增加任何麻烦”。她感到很不舒服,并在这段期间里给他写了很多信,但都没有得到回复,仅仅是信收到了的表示,或者是“公爵建议她在将来不要再费力地给他写信了”。在最后一封信中,威灵顿表示,他不会再给詹金斯写信了,这让她非常伤心。

一切都结束了吗?如果一切都能按照威灵顿所预计的情况发展,当然如此。四年的沉默对詹金斯而言实在是太长了,她在1844年再次开火。在最初的阶段,他的回答很消极,他感谢她的询问,并表示不愿意再讨论那些宗教问题了。但他在那一年再度访问了她,在他离开时,有很多人聚集在他的马匹周围。他确实送给了她一件他有专门记录的礼物——印在公爵访问卡上的他的蜡像。詹金斯对如何处置这个珍品左右为难,她为自己到底是应该把这个珍贵的蜡像送到大英博物馆去陈列,还是应该把它卖掉,将收入用于向犹太人宣传基督的福音中,始终无法作出抉择。此后,威灵顿又几次探访过詹金斯。尽管他在信中主要谈论他的健康和各种繁重的工作负担,但是他语气变得更友善了。詹金斯很快变得很认真,她希望他能回答她的每一封信。

这太糟糕了!特别是当詹金斯频繁地谈到钱财时,威灵顿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决定绝对不会再给她写信了。

这种粗鲁的表示詹金斯再次祈求得到上帝的启示,她甚至准备归还那枚珍贵的印章和威灵顿的一缕头发。公爵坚持说他完全误会了,还表示了深切的歉意。威灵顿写道:“我绝对不会再次冒犯了。”他的谦恭让人惊讶。在这12年波澜起伏的通信中不乏公爵的幽默,可是她最为猛烈的怪念头似乎还是无法在最后激怒他。1847年他采取了主动,“陆军元帅威灵顿公爵在此表示敬意……以往的经验让他确信给詹金斯小姐的信件可能会冒犯她,而他一直期望并努力使她快乐。他将停止给她写信”。这是一项永别行动,还引发了他们之间更加密切的一轮通信,“陆军元帅并不比将军有更多的顾忌……”在3个月中,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频繁,公爵无可奈何地抱怨说:“你写得很长,很神速,但墨水的颜色很浅。”他似乎已经沉迷在了驯服这个精神悍妇的行动之中。

威灵顿一直喜欢指挥女人,但此刻在他的人生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已经近80岁了,而一个30岁女人的关切让他感到十分受用。当她让他把一些信函转交给库茨和罗伯特·皮尔爵士的时候,他的耐心再次被蒸发掉了。他退回了信函,并尖锐地说明:“我不是邮差!也不是皮尔爵士或者你的秘书!”在一次强烈抗议中,他写道:“我最多还能看你的最后一封信。”

1850年,他们之间曾经再次出现过一丝希望。在詹金斯宣布她将要去美国时,威灵顿急忙询问她的新地址,但是她不为所动。他又对她的健康表示了殷切的关心,恳求她不要因为写信而过度疲惫。但他的请求毫无用处,他很快就收到了一大堆东西。她漫无边际地谈到了她的症状,谈到了亚麻籽药膏,果冻的费用,以及她并不宽裕的收入,她还对所有这一切附上了内容详尽的说明。他询问了她需要多少钱和她的银行账户,“把一切都写清楚……”但是她的回答却是更多的说明……公爵无能为力了!在詹金斯又开始责备他时,他非常客气地鞠躬退出了。他在信中归纳说,“他特别恳请离开……”事实上他并没有这样做。在卷入同她通信的无边苦海之后,他就如同英勇搏斗的拉奥孔一样,无力自拔。在她诉说她的健康时,习惯的力量又再次迫使他写了回信,可是这个坚定而虔诚的教徒又再次责怪他参加了太多的社会庆典。他对此并不以为然。尽管此后詹金斯还是经常给他写信,但是她却再也没有收到他的回信了。18个月之后,当威灵顿公爵的医生来访时,詹金斯的桌子上还有一封准备寄给公爵的信。医生温和地告诉她,公爵已经不能读信了,他最终逃离了她……后来,詹金斯去了纽约,继续在她的日志中给上帝写信,还重新阅读了威灵顿给她的390封信,她平静地回想着如何拯救了一个几乎被烧毁了的威灵顿……

威灵顿公爵彻底下定了决心,他不再和詹金斯小姐来往了,他们之间的这段黄昏恋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威灵顿生活名言:

伟人的荣誉应该以他们为获得荣誉所采用的手段来衡量。 n32aGrh/SkQcEdWXyznl56WIRcNNdfYKdEctUHFCcnBumqLsoOW0DqHcLgyVM/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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