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苏沃洛夫
生卒:1730.11.24~1800.5.18
出身:贵族
军衔:元帅
夫人:瓦尔瓦拉·伊万诺夫娜
子女:1子1女
主要指挥的作战:一生指挥过60余次会战和战斗,诸如:1773年率部参加俄土战争,屡建战功;1776—1783年率部完成俄国对克里木的兼并;1787—1791年俄土战争中,先后指挥金布恩防御战、奥恰科夫围攻战和伊兹梅尔要塞攻坚战;1799年率部远征意大利,击败法军,随后率军翻越阿尔卑斯山天险,在瑞士境内突破法军包围。
沃洛夫大元帅是沙皇俄国杰出的统帅,沙皇俄国军事学术的奠基人之一。在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在任期间,苏沃洛夫的军事才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女皇亲自封他为大元帅。但是,女皇去世后,继任的保罗一世由于担心苏沃洛夫的权力过大,威胁自己的统治地位,将他的职位一贬再贬,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苏沃洛夫才过上了平静惬意的生活。
保罗一世上台后,颁布了一系列的新条令,而苏沃洛夫经常触犯新条令,从而愈加激怒了保罗一世。元帅让手下一名军官到彼得堡送一封私人信件——保罗下令派这名军官去当地一个团任职,并对苏沃洛夫表示不满,说这样使用军官“对军官的职务和军阶都是一种亵渎”。元帅还未及见到皇上的这道谕旨,一下子又犯了三个过失:请求允许改变其所辖部队的部署;接到解散哥萨克部队的命令后企图将战斗部队的伊萨耶夫将军留在自己身边;最后一件是擅自允许巴图林中校去彼得堡休假。降下了一道新的、措词严厉而又饱含怒意的圣旨。保罗的这道圣旨还没传到,苏沃洛夫又出了纰漏:他派一个大尉给彼得堡送去一份报告,说他从未收到过任何不准让军官做信使的命令。最后这一大胆举动明显是对刻板式监督的抗议。
苏沃洛夫决意辞去一切职务,他觉得自己和沙皇的政见根本就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生活会过得非常痛苦。接着,苏沃洛夫接连两次受到沙皇通告全军的训斥,随后,他休假一年的请求又遭拒绝,于是他写了辞职报告。然而,沙皇抢在他前面,颁旨要求苏沃洛夫辞职。
苏沃洛夫已作好离任准备,但现在就是离开此地也要经过特别批准。这位“将军的将军”在季马诺夫卡和图利钦无所事事地又过了一个半月,最后才于1798年三月末的一天半夜三点动身前往科布林。既没有告别部队的动人场面,也没有法纳戈里亚人痛哭流涕的挽留,苏沃洛夫就被解除职务了,并且他还被限制不能穿军服,而且也要把他的军队指挥权移交给他人。至此,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元帅已经没有哪怕是一个团的部队召集起来,发表什么讲话了。
叶卡捷琳娜二世在世时,曾降旨将一大片花园和布列斯特以西小城科布林的一座城堡赐给苏沃洛夫。后来,苏沃洛夫就在此地的花园内盖起一座木结构房屋,这是一座普通的平房,有七个房间,四周筑着土墙。城里的一条大路通向庄园,两旁栽着高大的金字塔形杨树。
1797年4月初,苏沃洛夫从图利钦来到科布林,这里的事务已托付科里茨基中校管理。苏沃洛夫曾建议博尔晓夫上校,法利科涅、格斯、季哈诺夫斯基等中校,特列斯金、格列斯涅尔、季马绍夫等少校,卡普斯强斯基大尉,帕夫洛夫斯基和维什涅夫斯基骑兵大尉,斯塔夫拉科夫、马秋申斯基、科尔布特、波克罗夫斯基等中尉及军医别洛波利斯基等一批军官放弃军中职务做他的助手,这批人几乎与这位失宠的元帅同时到达庄园。他给每个人一份字据,授权掌管土地、地产和一定数量的农奴——十八个人分管一千一百八十四个农奴。这位退职的元帅一到,即开始安排园内的事务。
遵照他的吩咐,所有仓房库室都迁到花园之外。为了烧煮苏沃洛夫喜欢吃的荞麦粥,还在主人住房专门砌起了全科布林唯一的一座俄罗斯式火炉。在距住房不远处盖起了一座小小的礼拜堂。除处理日常事务外,元帅常用很多时间散步,不管天气多冷,每天都在一个椴树环绕的小水塘里洗澡,他还经常去参观该城十六世纪建造的彼得保罗要塞。礼拜堂的钟楼前有一块被人们称为“苏沃洛夫石”的大石头,据说老统帅经常坐在这块石头上休息。
陪伴在苏沃洛夫身边的人,大多是他以前的部下,奇怪的是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没有和他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由于对优秀军人的执著追求,苏沃洛夫完全醉心于戎马生涯,对婚姻和家庭都置之脑后,以至到44岁的时候,他还尚未成亲,因此老苏沃洛夫对他的婚事非常着急。1773年冬,他为在外带兵打仗的儿子连续写了几封信,催促他请假回家办理婚事。老苏沃洛夫已经为他选择了一位公爵的女儿。
老苏沃洛夫为儿子选择的公爵小姐,名叫瓦尔瓦拉·伊万诺夫娜。她出身于莫斯科的名门望族,她的很多亲戚都是高官显贵。当时她年仅24岁,体态丰满,容貌俊美,但是她从小就娇生惯养,作风轻佻。她和苏沃洛夫见面后,虽然感到这位44岁的将军个头矮小、相貌也不是很英俊,但是她很敬重他的显赫战功,垂青他父亲的金钱和财产,因此,她还是按照父亲的意志,同意嫁给苏沃洛夫。
1774年1月,苏沃洛夫和瓦尔瓦拉在教堂举行了婚礼。从此,他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自己的妻子。但是,蜜月过去后,他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妻子,奔赴战场。第二年,瓦尔瓦拉生下了一个女孩,这使苏沃洛夫非常高兴。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婚姻和家庭的美满和幸福。
然而,几年来,苏沃洛夫由于战事繁忙,往往半年不能和妻子见面,而年轻漂亮的瓦尔瓦拉耐不住寂寞,和丈夫的堂侄发生了关系。这一丑闻很快就被人发觉了,并在军中广为流传。
1779年6月,苏沃洛夫终于知道了这件事,他感到气愤和羞辱,他无法容忍妻子的背叛行为,不久便向宗教法庭递交了离婚申请书。但是在女皇的调节下,苏沃洛夫最终原谅了妻子,和她重归于好。
此后,苏沃洛夫真诚地维护妻子的声誉,并不断地驳斥部队出现的流言蜚语,尽一切努力恢复家庭的和睦关系,因为他是那么深切地爱着自己的妻子。
但瓦尔瓦拉再一次背叛了苏沃洛夫。1784年,她和一位准少将发生了关系。至此,苏沃洛夫完全失去了对妻子的信任,他决定和妻子离婚。在妻子恳切的挽留下,苏沃洛夫也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心,他实在没有办法容忍妻子接连两次的背叛。这次他们的离婚仍然又是女皇出面调节,但是没有奏效。
离婚后的苏沃洛夫对家庭生活彻底失去了信心,他宁愿自己过宁静的生活,也不愿意再为感情的事受到伤害了,所以当瓦尔瓦拉给他写信请求原谅的时候,他没有回过信。
后来,苏沃洛夫在沙皇的要求下,迁居到康昌斯科耶村附近的庄园。康昌斯科耶村和周围十七个村庄连同该地千余男性农奴,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归苏沃洛夫所有。为纪念圣亚历山大·涅夫斯基,苏沃洛夫在这里修建了一座木结构小礼拜堂,并栽植一片果园。他在1797年5月5日来到这块偏远的领地时,看到那幢两层的主人用房已破烂不堪,礼拜堂废置已久,果园一片荒芜,他不得不在离礼拜堂不远的一所普通农舍中住了下来。监视苏沃洛夫的阿列克谢·利沃维奇·温多姆斯基则安顿在村边一个卡累利阿农民家里。
伟大统帅的声誉和受难者头上的光晕更使对他的监视变成了一件不光彩的差事。但是,很快发生的一件事,使他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他的女儿即将带着弟弟和儿子来探望他。一个月后,求得沙皇恩准,祖博娃伯爵夫人携同幼子亚历山大和十三岁的弟弟阿尔卡季来到康昌斯科耶。
老元帅万分高兴和激动,他简直不知道在自己简陋的木屋中如何安置这些亲爱的客人才好。这些客人在苏沃洛夫处待了近两个月,眼看天气渐渐变冷,破烂的房子实在抵御不了寒冷的北风,祖博娃伯爵夫人必须要走了。女儿一走,苏沃洛夫就悲伤起来,经常痛哭,身体也渐渐衰弱了。此外,一些意想不到的烦恼事也接二连三地向他袭来。
许多人得知元帅失宠,便乘他被流放无力保护自己之机提出一些五花八门的钱财上的索求。例如,有一个叫维恰诺夫斯基的少校要求以三倍于原价的钱款赔偿他在波兰战争中被炮火击毁的一座庄园;立陶宛一伯爵武采尔控诉说,不知何人侵吞了他的钾碱和树林;顿河部队的切尔诺祖博夫少校声称,苏沃洛夫曾口头命令他拿出一笔巨款购买饲料,现在他要求偿还这笔款子。大部分诉状,包括一些很不合理的要求,都得到沙皇的批准。结果,这位失宠的元帅竟欠了各色人物近十万卢布。最后,连他的前妻瓦尔瓦拉也加入了讨债者的行列,她期望得到“皇上的垂怜”,这将是“能够将她从贫困极境中解救出来的”唯一途径。沙皇降旨,命令苏沃洛夫为瓦尔瓦拉提供住房,并每年必须供给她八千卢布的生活费。
即使在这样落魄的情况下,苏沃洛夫仍然坚持以自己的方式同这种种苦难抗争,坚持过斯巴达式的生活。在康昌斯科耶,他仍旧于天亮前两小时起床,然后用水冲身,喝茶,去教堂,在那里做晨祷和礼拜,并亲自高声朗读《使徒行传》,站在唱诗班席位上低声吟唱。七点进餐,而后睡上一觉,醒来擦洗,做晚祷,回来后再擦洗二、三次即躺下睡觉。平时,他总是身穿一件条纹花布短坎肩,一只脚登着靴子,另一只受过伤的脚穿便鞋;每逢礼拜天,他便穿上猎骑兵服,戴上钢盔;在隆重的节日他则穿无饰纹的元帅服,佩带勋章。平时他常穿着衬衣在村中闲逛,同农民的孩子一起玩乐,或听听乡村中的新闻。
康昌斯科耶的生活使他越来越感到忧郁。1798年2月初,阿尔卡季的教师和掌管科布林钥匙的西奥离开了苏沃洛夫,不久他又遣散了身边的退伍士兵。只有普罗霍尔一人陪伴他打发孤独的岁月。期间,苏沃洛夫拒绝了沙皇要他官复原职的请求,依然回到了康昌斯科耶。
在再次返回康昌斯科耶的最初一段时间,苏沃洛夫过得悠闲自在,他过起领主式的生活了。他每天都花费很多心思去修缮、建设庄园,显然是把这个地方看作他最后的栖身之所了:他吩咐修建一座供主人住的平房,栽种果树,在几条小溪上造一些小桥。他经常到农民家中拜访,主持婚礼,出席洗礼仪式。他增加了家仆的薪水,为自己忠实的普罗霍尔的父亲规定了养老金,对这位侍仆本人,则许诺自己死后予以解放。
在康昌斯科耶,元帅最喜欢的就是尖顶的橡树山。有一条桦树林荫小径从庄园直通该山。从前这儿有很多橡树,而现在除了这个空名之外,连橡树的影子也见不到了——山上长满了参天的云杉。苏沃洛夫在橡树山上修筑了几个凉亭和一座十二平方米的两层小楼,楼外带一圈狭窄的露天回廊。厨房和下房设在底层,有小楼梯通往楼上。
苏沃洛夫的房间里摆着一张旧圈椅,一张独脚橡木桌子,还有一堆干草,从这里能够看到远处的树林和河流。苏沃洛夫在这里充分领略大自然的风光和离群索居的乐趣。
苏沃洛夫生活名言:
真诚和正直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否则就不能称之为人,起码不是一个成功的人,哪怕他取得了很辉煌的成就,也不值得人们钦佩。
明智的宽容有时候比利剑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