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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深受爱戴的“卡达尔大叔”
——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书记卡达尔的平民生活

全名:卡达尔·亚诺什

生卒:1912.5.26~1989.7.6

出身:贫民

学历:高小

职务:社会主义工人党书记

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书记卡达尔·亚诺什深得人民的爱戴,这不仅仅是因为他领导全国取得的建设成就,而且也是因为他一生为政清廉,平易近人,从来不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搞特殊化。

作为一国首脑,卡达尔的官邸就是普通的三间平房,里面堆满了书。房子的周围没有围墙,只有一排铁栅栏,与普通居民的住房没有两样。没有警卫,没有秘书,只有一个工人既看门又收拾园中花木。

卡达尔执政30多年,权力至尊,他的亲属们却没有靠他而荣华富贵,他自己也没有孩子,终身与老伴相依为命。

卡达尔性格开朗,和蔼可亲,他那种善于接近群众的魅力和风度,在世界各国的首脑中是少有的。匈牙利人民亲切地称他为“卡达尔大叔”。1980年,卡达尔到各州去视察。当他走到市区时,街上早已挤得水泄不通,人们挥动着鲜花,向卡达尔致意。卡达尔微笑地走在人群中,不时和身边的人们亲热地交谈。没有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在炎热的初夏,人们穿着短裤、游泳衣或光着上身涌上街头。卡达尔走过的地方,到处是热情的群众,人们挤满了阳台、窗口。妇女系着围裙离开炉灶,手中拿着正在做菜用的木勺向街上招手,上了年纪的男子则举起帽子频频向他致意。群众从内心发出的喜悦和敬意充分表达了他们对卡达尔的爱戴,他们没有把他当作神灵和上帝,出自内心的热爱远远胜过狂热的欢呼和经久不息的掌声。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形势的发展,到20世纪70年代起,世界经济危机爆发,原料、燃料价格暴涨,原料进口使匈牙利受到严重影响。这时,卡达尔曾一直强调的“稳健”和“渐进”,在此种情况下已经变成裹足不前了,不再适合当时的经济形势了,再加上他在决策上的判断失误,造成经济上几经周折,债台高筑,致使工人和农民的实际收入有所下降。

经济的停滞就导致了一系列的政治危机。1987年9月,150多位著名的知识分子在洛基泰莱克镇召开讨论会,会议通过的决议认为,匈牙利“正面临着有崩溃危险的经济危机。”这次会议之后,各种政治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这些政治组织大多数以民主、自由、人权为旗号,批评匈党的历史、现行政策以及社会主义制度。11月中旬,他们发出一封公开信,强烈要求卡达尔下台。

对此,匈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政府总理格罗斯·卡罗伊指出:应该注意政治反对派的活动,他们想败坏党的声誉,想诋毁我们所采取的措施。我们也有对付它的手段,而这些手段并非全是政治性的。

1988年,匈牙利政治纷争日益剧烈,要求卡达尔下台的呼声也愈加高涨。卡达尔明确表示,在国家困难时期决不辞去总书记职务。

然而,事不由人。匈牙利总理格罗斯在伦敦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赞扬了卡达尔32年的领导才能,说他对匈牙利人民做出杰出的贡献,但现在被看作是进行更激进改革的一个障碍。他说,老资格的共产党领导人卡达尔准备下台,如果即将召开的党的会议要求他辞职的话。

5月22日下午,匈共举行秘密会议,选举出新的中央委员会和新的中央监察委员会。中央委员会立即举行了第一次全会,选举出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人员。晚上8点,选举结果公布,党的领导机构发生了很大变化,原总书记卡达尔当选为党的主席,政府总理格罗斯当选为总书记。原政治局的13名成员中,有8人落选。这一选举结果受到党内外的普遍欢迎。但是,人们都关切地注视着卡达尔,这位执政32年的领导人此时有何感想呢?匈牙利电视台6月12日晚在《时事—周》节目中,播放了卡达尔答电视台记者问。

记者问:“匈党全国党代会早已结束,你对这次会议有何评价,是否感到失望?”

卡达尔满面笑容地回答道:“这次代表会议开得非常好,非常成功,我非常高兴。人们认为我对会议可能失望,是不是因为我不再担任党的总书记?的确,党的总书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务,负有重大的责任。我担任这一职务30多年,做了应做的工作。今年我已经76岁了。很早我就考虑过退下来的问题。这次党代会之前,在政治局会议上,我又提出这个问题,并建议改选政治局和书记处,同志们接受了我的意见。我还提名格罗斯同志担任总书记,也被大家接受了,我很高兴。这次新选出来的班子是一个好班子,人事变动进行的非常顺利。我为此感到高兴。”

无论如何,卡达尔是从权力顶峰上走下来了,虽然匈党专门为他设置了党主席职务,但这只是有名无实的虚位而已。日本《产经新闻》直接指出,长达30年以上的卡达尔政权下的匈牙利终于结束,这次政权交替形式上是辞职,但实质上可以说是由新一代政权集团免除了他的职务。

卡达尔率领匈牙利人民从二战中走过来,把匈牙利建设成为一个繁荣的社会主义国家,他的威信在匈牙利是至高无上的。继任的格罗斯虽然雄心勃勃,但他作为经济改革家的证据还不够可靠有力,更不用说作为政治改革家了。

匈共的人事变动使全世界议论纷纷,各大电台、报纸争相发表评论。法新社报道,现年57岁的格罗斯在任总理仅仅11个月的时间里,就以自己的实事求是的态度、旺盛的精力和直言不讳的谈吐赢得了许多匈牙利人民的拥护。一些匈牙利人还说,他们高兴的是,卡达尔至少还保持着特别为他设立的职位——党的主席称号。

但是,1989年5月8日晚11点的电视新闻报道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党中央研究了卡达尔的病情,决定免除他的党的主席和中央委员的职务。消息传出,舆论大哗。

据说,卡达尔患有多种疾病,手上刚做过手术,肺部有肿瘤,另外,他的神经也不好。但是,党的现任领导人越是大肆渲染他的病情,人们越是对无情地罢免他不能理解。

1989年10月,布达佩斯的那座山坡上的小房子宁静异常,临街的铁栅栏门紧闭,它的主人在被削为一介平民之后,就一直躺在医院里,病情不断恶化。

匈通社每天发几次病情公报,党内外人包括格罗斯都到医院看望他。全国人民都祝愿他们的领袖尽早恢复健康,但77岁高龄的卡达尔已无力再与病魔纠缠。

1989年7月6日上午,卡达尔·亚诺什与世长辞。

卡达尔逝世后,匈党中央、国民议会、共和国主席团和部长会议联合发表了讣告。讣告对卡达尔的一生作了公正的评价,它指出:“卡达尔作风正派,生活俭朴,他把毕生都献给了党的事业和人民,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是匈牙利杰出的国家领导人。”

全国人民为失去了这样的领导而悲痛万分。卡达尔的灵堂前,吊唁的人排成长队,绵延几里,许多人都是从百里之外赶来的,他们只是为了最后向卡达尔告别。鲜花和花圈堆积如山,政府不得不专门组织车队,每隔一小时就把这些鲜花运走一次。

14日下午,卡达尔的葬礼隆重举行。几十万人赶来参加,墓地公园内到处都站满了人,密密麻麻,水泄不通,这样隆重的葬礼实属历史罕见。

安葬后的几天,每天仍有数不清的人到卡达尔墓前献花和默哀,卡达尔墓前堆满了鲜花。

经历了70多年风风雨雨的卡达尔离开了他的人民。他来去都是那么平常。他生前谈到自己时曾有这样一番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道路,有的人这样,有的人那样。我19岁那年成为共产主义者,不能说我从来没有犯过错误。我是犯过错误的,有时一个人还犯过相当于三个人的错误。我也做过好事。但是,可以说,我是共产党人。这一点即使敌人也无法同我辩驳。政府总理是很高的职务,担任党的第一书记同样也是很高的职务。但有一种东西比所有的职务都高,那就是共产党员和人的称号。自从我成为共产主义者以来,我在愿望、思想和感情上一直都是共产主义者。我争取一辈子保持这个称号。”

鲜花是人民对卡达尔的最好评价,“卡达尔大叔”是人民送给这位匈牙利领导人的最响亮的称号;在匈牙利人民的心中为这位可敬可亲的“卡达尔大叔”竖起了一座丰碑。

卡达尔生活名言:

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犯错误,贵在能改正错误。

职位的高低不是权力大小的证明,而是衡量一个人能为普通百姓做多少贡献的标准。 CxrWq7DiRjHWB1vgUT7RxwRkGtR2E24k0jBa0wIlrmvig8Z3U3B8k8F0F7OBvQ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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