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沃伦·甘梅利尔·哈定
生卒:1865.11.2~1923.8.2
出身:平民
学历:大学
职务:总统
任期:1921.3.4~1923.8.2
党派:共和党
任职总统前职业:报社编辑、教师、保险销售员、记者、出版人
任职总统前政务:国会参议员、俄亥俄州参议员、俄亥俄州副州长
夫人:弗洛伦丝,最爱的情人是布瑞顿
子女:1个,是和情人所生
美国第二十九任总统沃伦·甘梅利尔·哈定之死,至今仍然令人们记忆深刻,都想揭开他的死亡之谜。现在,我们就来解开这个谜团。
早在1904年,哈定当选为美国俄亥俄州副州长之时,哈定就以其优秀的演讲才能得到了人们的关注。10年后,他作为一名共和党人,被选入联邦参议院。他那堂堂的仪表,富有表情的演讲,更是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哈定自然而然成了女士们倾慕的对象。虽然他有一位精明能干、具有冷酷傲慢性格的妻子弗洛伦丝,但他那温柔的本性,仍然无法抵御女士们对他的进攻。进入国会参议院后,他便以好色著称。在华盛顿的沙龙里,哈定参议员是女士们争相献媚的出色舞伴。社交皇后嘉莉·菲利普斯虽然是个有夫之妇,但与哈定却情深意浓,缠绵了好几年。南·布瑞顿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当哈定竞选总统时为之神魂颠倒,把哈定的竞选演说时的一幅照片,张贴在自己的闺房内,如崇拜明星一般不能自拔。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哈定多个情妇中最受宠的情人,并为哈定生下了一个女儿。
自从1920年进入白宫,成为美国第二十九任总统后,哈定与布瑞顿的恋情越发炽烈,他甚至让年轻的情妇到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幽会。情报机关的忠实特务们则负责严守大门,以防他那“河东吼狮”闯进来。
第一夫人弗洛伦丝,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哈定常常以“忙于政务”为由而不回家,使她暗暗生气。她十分了解丈夫的性格,知道丈夫所谓的公事繁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在哈定刚当上总统时,他兴奋异常地对经常和他一起打牌的密友们说:“我手里拿着几张小牌,最后却赢得一个大满贯!” 弗洛伦丝则在一旁只是用忧郁的眼色望着他,叹气道:“天呐,他们终于让他当了总统。我从他身上只察觉到两个字:悲剧!”她风闻总统在白宫接待情妇,意识到悲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她请来了联邦调查局的侦探加斯顿·米恩斯,要他调查南·布瑞顿的堕落行为,准备在合适的机会抛出来使哈定迷途知返。在她看来,布瑞顿小姐是演艺圈内的戏子,她与哈定之间不过是一个女戏子追慕浮华,逢场作戏而已。布瑞顿小姐生性一定淫荡无耻,不知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哈定如果知道了这一真实情况,一定会非常生气,回到她的身边的。
这一天,弗洛伦丝在总统府焦急地等待米恩斯的到来,只要米恩斯能证实布瑞顿只不过是一个娼妓,她相信自己有办法来对付。哈定总统不会不考虑他的政治形象,不会不畏惧手里捏有证据的夫人的。直到下午,米恩斯才姗姗来迟。他带来的消息令她十分失望,米恩斯说:“夫人,我非常抱歉。布瑞顿小姐是我调查的对象中最纯洁无瑕的人。在和哈定总统认识前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处女。她对总统的爱是真挚的,狂热的,而且是唯一。我带来一束信件,可以证明我所说的一切。”
米恩斯走后,弗洛伦丝打开了他留下的信件,但是这些信件全都是风流总统哈定的佳作。哈定本来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编辑,这些情书写得文采斐然,字字珠玑、宛若一篇篇优美的散文。他把这一婚外恋描述得刻骨铭心,催人泪下。
弗洛伦丝看得眼珠直发直。哈定和她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如此温柔缠绵的话儿,她认为,她对哈定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心思,使他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报纸编辑成为一名总统,但是他并不满足,也从来没有对她表示出一丝一毫的感激之情,反而还用这样的甜言蜜语去勾引女人。哈定平素间只称呼她为“女公爵”,但却把这个所谓的戏子唤做宝贝儿,小鸽子,我的生命的全部……弗洛伦丝气坏了,禁不住潸然泪下。
弗洛伦丝连晚餐也没有用,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等待着丈夫的回来。每次他总有托辞,要不是和司法部长多尔蒂研究,便是和内政部长福尔商谈。其实弗洛伦丝十分清楚,哈定一定是和他的那伙“俄亥俄帮”的狐朋狗友们在白宫总统的休息厅里玩牌去了。对哈定的这个嗜好,弗洛伦丝倒还放纵,并不多加干涉,因为哈定玩牌总是“小输大赢”,她倒无须担心的。但自从得知哈定竟然和情妇在白宫颠鸾倒凤,她就如坐针毡了。虽然她是尊贵无比的第一夫人,却必须忍受被丈夫冷落的孤独与寂寞,在漫漫长夜里遭受嫉妒这条毒蛇的噬咬……
这天夜里,直到凌晨两点钟,哈定总统的轿车才驶回总统官邸,他拖着疲乏的脚步,正准备去盥洗间,忽然发现夫人还没有睡觉,坐在客厅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夫人,你怎么还没睡觉啊?”哈定问道。
弗洛伦丝对哈定的问话显得不安并且很不耐烦,她反问哈定为什么回家那么晚,并且还对他冷嘲热讽。通常,在妻子的态度明显不好的时候,心虚的哈定就会沉默不语静静地倾听夫人的责骂,并且,这样的时候一般是由哈定的赔礼道歉告终的。但是这一次,哈定一反平常的温和,禁不住大发雷霆。哈定被激怒了,但他又不能与夫人闹开。毕竟,夫人的脾气比他暴烈多了,并且说到底,终究是他理亏。开始,他还是竭尽全力地狡辩,在妻子面前否认婚外情的事。生气的弗洛伦丝突然将情书抽了出来,丢在了哈定面前,说:“你不明白,我还不明白呢。请你解释解释,这些火烫的情书,不是你给报纸写的专栏文章吧?”
哈定拾起情书,脸色变得苍白,手指也抖索起来。他根本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从布瑞顿那里“偷窃”情书。他蓦地感到自己身为总统的悲哀,大声嚷了起来:“我受够了!我的朋友们出卖我,把我的信件当做招摇的旗幡!你呢,我的夫人,也津津乐道于揭我的老底。不错,这些情书,是我写的,但这是写给布瑞顿小姐,而不是写给您,尊敬的夫人的。你愿意看见我被钉在耻辱柱上,你就把这些情书交给国会吧,让他们好准备一只大盆子,对我泼脏水……”
弗洛伦丝被哈定的狂怒震住了。哈定今天的情绪十分不佳,她抛出情书无疑是点燃了他压抑在胸中的怒火。只听见哈定仍然像个吼狮一般继续嚷道:“你以为我今天晚上还在和布瑞顿小姐缠绵?不,我如今哪有什么心绪去谈情说爱!夫人,你知不知道,福布斯那个骗子愚弄我,让我在国会的调查人员面前丢丑,如今多尔蒂又给我惹上麻烦,他的助手,神通广大的杰斯·史密斯今天在多尔蒂的寓所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他开枪自杀了!现在国会那帮家伙正在咬耳接头,要准备弹劾我。而你,却在这当儿拿什么情书来烦我。我现在心烦!我现在头痛欲裂、我……”哈定说着,蓦地眼球往上一翻,倒在了沙发上。
弗洛伦丝知道丈夫心脏病又犯了。她镇静地给他服用了药,又把管家唤来,把哈定搀扶到卧室去休息。
哈定在情急之中吐露出真情,使弗洛伦丝暂时熄灭了女人的嫉妒之火,而对总统的摇摇欲坠的地位担心起来。这位傲慢自负的“女公爵”,虽然无法容忍丈夫偷吃禁果,但她更不愿见到哈定总统被政敌击垮。她比哈定整整大了5岁,与其说她是哈定的妻子,不如说她是哈定的一位严厉的姐姐,正是她,使哈定的事业蒸蒸日上。在政治生活的惊涛骇浪中,站在船头的虽是相貌堂堂的哈定船长,而实际操其舵把的却是这位其貌不扬的夫人。弗洛伦丝深知哈定徒有刚强的外表,而内心却脆弱不堪。哈定永远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外面遭到挫折便要回家在“姐姐”膝前哭鼻子的孩子。
福布斯是哈定“扑克内阁”中的一员,这个精力旺盛,贪得无厌的总统密友,自被任命为退伍军人局局长以来,大慷国家之慨,将本来应该帮助成千上万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退伍伤残军人的抚恤金用去玩女人和赌钱去了。福布斯肆无忌惮的贪污受贿,引起了国会议员们的注意。众议院调查委员会已掌握了大量证据,并发现“扑克内阁”中另一位重要成员多尔蒂也涉嫌受贿与腐化。
多尔蒂是使哈定进入白宫的关键人物,当共和党两派在竞争总统候选人相持不下时,正是多尔蒂提议自己的密友哈定当折衷的候选人的。多尔蒂在共和党内有极大的权势,也是“俄亥俄帮”的“帮助”。他看重哈定正是看中他徒有漂亮的外表,易于控制,以致当哈定当选总统后,报纸上嘲弄道:“选出了一个多尔蒂的傀儡总统。”
哈定进入白宫与当年的阿瑟很相似,不过,阿瑟继任总统后,便与自己的恩师康克林分道扬镳,而哈定总统则对多尔蒂言听计从,感恩戴德。他任命多尔蒂为司法部长,并同意多尔蒂用白宫的石料,建起了“俄亥俄帮”的俱乐部“K街的小绿屋”,这间小绿屋成为总统的牌友们违禁贩运和利用权势贩卖私酒的巢窟。
参议员托马斯·沃尔什是一位正直的、进步的民主党人,他实际上已掌握了多尔蒂的助手杰斯·史密斯犯罪的线索,史密斯是多尔蒂的赃款收益的总管。就在沃尔什提出深入调查多尔蒂之时,史密斯神秘地在多尔蒂的寓所里自杀。社会上早有传闻,说多尔蒂与史密斯存在同性恋关系,史密斯的自杀很快引起报纸记者的追踪报道,一时华盛顿新闻界闹得沸沸扬扬。沃尔什甚至将矛头直指哈定总统,认为他是导致政府贪污腐败的罪魁祸首,应该受到弹劾。
弗洛伦丝不失为冷酷、镇静的“女公爵”,当她了解到丈夫已经处于如此糟糕的困境中时,她那傲慢的本性绝不愿让哈定总统受到弹劾而灰溜溜地回俄亥俄州去。当即,她便向哈定总统面授机宜,给这颗“脆弱的心灵”注进她的果断决定。几天后,哈定总统把令他难堪的密友福布斯单独叫到椭圆型办公室。福布斯是个大块头,由于连日受到国会调查,他那往常总是色迷迷的鱼眼此刻暗淡无光。他惴惴不安地站在哈定总统的面前。哈定正在翻阅有关福布斯的调查材料,他显然在强抑怒火,眉头一跳一跳的。
“哈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听我解释……”福布斯还想让哈定帮忙摆脱联邦法院的审讯,他忐忑不安地试探着。
哈定一下把调查材料甩在福布斯的面前,像一头激怒的野兽一般跳了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吼道:“朋友?这就是朋友给我的赠礼:拿残废军人的钱去玩女人,偷窃国库!你这卑劣的小人!出卖朋友的杂种!”
哈定总统把满腔怒火全倾泻在福布斯头上了,他那凶劲使福布斯心惊肉跳,似乎马上就可能被哈定一枪打死一样。他害怕了,哈定准会送他进监狱呆下半辈子的,他木然地望着盛怒中的哈定,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你这头笨猪!还呆这里干啥?等着别人在你脖子上套绳索,拉你上屠宰场吗?你给我马上走,滚得远远的,不要让国会的警犬嗅到你的臭味儿,永远也不准回来见我!”原来,哈定已禀承夫人旨意,把这条肥猪打发到欧洲去,逃避国会的调查。已是四面楚歌的福布斯,眨巴了几下眼睛,方才领悟到这是总统网开一面,不免感激涕零。当他正欲随哈定早已安排好的特工人员离去时,哈定又把他叫住:“你要走得利落一些。”福布斯心领神会地连忙点头答应。
当特工人员护送福布斯悄俏离开美国,登上远涉重洋的海轮后的第二天,福布斯的法律顾问查尔斯·克拉默,这个参与洗劫退伍军人局的主谋人,得知福布斯突然离开美国的消息后,将自己锁在浴室里,饮弹而亡。
接下来,哈定总统又召见了司法部长多尔蒂,多尔蒂是一个阴鸷凶险、诡计多端的政客。他瘦瘦的高个,长着一只鹰勾鼻子和一对凹陷的鹰眼。目前,他正因属下的侨民财产局的丑闻而焦头烂额。当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许多战时逃到美国来的德国富翁(他们其中大都是犹太人),有机会从盟国手里得到战败的德国清偿的财产。
多尔蒂的助手史密斯十分热心于这项清偿工作,结果,史密斯和侨民财产局的局长托马斯·米勒上校,从得到帮助的德国富翁们的手里得到了巨额的酬金和珠宝首饰的酬谢。而且,史密斯还出售非法的酒类许可证,捞取厚利。这些,还仅是具有猎狗般的鼻子的沃尔什参议员掌握的线索,在“小绿屋”里还有许多比这更隐蔽,也更有轰动效应的幕后交易。
哈定注视着多尔蒂这位“政治教父”,他不愿意多尔蒂被丑闻牵连进去。其实,他并不是担心多尔蒂的安危,而是担心,他们俩的亲密关系会让国会由于对多尔蒂的罪证的弹劾而连累到他。对于这点,多尔蒂心领神会,支持哈定暂时放下国内的事务,在总统换届之际做一次旅行,为恢复自己的政治声望努力。这次的“政治旅行”实际上是弗洛伦丝的主意,多年来,她一直站在哈定的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1923年8月2日,哈定在旧金山一病不起,一直处于精神衰竭的状态之中。哈定夫人弗洛伦丝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当他神志清醒时,便给他读一篇杂志文章。10时左右,哈定夫人离开丈夫床头,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这期间,一位护士端着药盘进入总统住房,斜倚在床头的哈定总统古怪地望了她一眼后,突然脑袋抖了一下便耷拉下来。护士惊愕地叫了起来,药盘也吓得掉在了地上。医学博士乔尔·布恩很快进来,匆匆检查便宣布了哈定总统去世。医生们后来签署的死亡鉴定是“可能是中风”。哈定夫人非常镇静地对待了丈夫的死亡,她不允许医生解剖尸体,只吩咐涂敷防腐剂,让总统保持他的尊贵的形象。
哈定总统之死,在后世引起了种种耸人听闻的猜测和传闻,成为一件“世界之谜”。人们猜测是哈定夫人弗洛伦丝和她的保健医生布恩博士合谋毒杀了哈定,传说哈定在弥留中仍不断呼唤布瑞顿和他那私生女,而一点不留恋他那总统职位,令傲慢、嫉妒成性的第一夫人十分伤心。她不愿见到哈定最终被弹劾的悲剧下场,因此下了毒手。而且,当哈定死后,她那镇静到近乎残酷的态度,在公众面前连一滴悲痛泪也不肯洒下,也颇让凡人作此推断。在哈定当总统时她曾说过,“哈定当选总统最终是一个悲剧”,这话让她说准了,但还有一半她没有说出,其实哈定当总统也是她的悲剧。哈定死后,众多的流言蜚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哈定的亡魂似乎仍然缠绕着她。翌年,布瑞顿猝然死亡,而弗洛伦丝夫人也在几个月后追随她丈夫去了。布瑞顿与弗洛伦丝的接踵而亡,更为这些离奇的故事增添了离奇色彩。
哈定夫人毒死丈夫一事,固然不足以信,但在权力竞技场上,尔虞我诈、残酷无情,与其让哈定遭受国会弹劾,成为千古耻辱,不如让其一死,脱离苦海,倒还真符合哈定夫人的个性。
哈定死后,他生前最宠爱的情人布瑞顿夫人写了一本《总统的私生女》,把哈定与她的狂热恋情暴露给公众,赚了一笔稿费。但是,除此之外,她再也没能从哈定家族得到分文的好处,因为处心积虑的弗洛伦丝已将她的名字从哈定家族史上一笔勾销了。
哈定之死始终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是,有一点我们很明确,就是他的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恰到好处的,如果他还活着,势必会遭受密友带给他的更多的耻辱,使自己的名誉蒙受更大的损失。
哈定的生活名言:
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就会与神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