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木小树怎么摇,怎么喊,男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晃的过程中,男子衣襟也被扯松了些,木小树看到露出小片里衣下,似乎有什么在隐隐发光。
好一阵犹豫后,木小树决定动手,将他把衣衫解开看个究竟。
外面的大袖衫脱下后,她这才看清,竟有一根冰针状的物体,插进了男子胸口,就是露在外面的仅有半指长,也不知是插进去了几分。
奇怪了,这样的伤口,居然没有流血?
她继续动手,小心地去解开男子里衣,但这种层层叠叠的衣袍真的很麻烦,不甚了解也极少见过这样衣服结构的木小树,只能上下胡乱摸索。
不像在小渔村,人们大多数是穿着上下分开的里衫,外面再套着对襟褂子。
衣衫翻动间,有块吊坠掉出,木小树无暇去想,只顺手随意放进了衣兜,接着研究这繁复精巧的长袍构造。
也不知解了几条系带,脱了几层里衣,才终于把男子衣衫除尽,一见赤裸的胸膛。
这下一目明了,难怪没有流血,原来这阵并没有插进去。
在冰针与肌肤触及间,有个掌心大小的小法阵阻挡着,这法阵便是亮光的来源。
分明没有刺进去,他却是一副受重伤的样子,而且这冰针悬空而立,也不掉落,木小树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
但好在有了头绪,想来这冰针,便是他昏迷的原因了。
“好人做到底,我试着帮你拔了,虽然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还是要记住我这个恩人。”
木小树兀自说着自相矛盾的话,试图缓解自己将手按在他胸口借力拔针的紧张。
“你这厮,皮肤竟比女人还细,也不知是哪家游手好闲的富贵公子。”
她一只手轻按在冰针周围,另一只手紧捏住冰针,聚精会神,猛然发力。
出人意料的是,几乎没受到阻力,木小树轻轻松松就将冰针就拔下来了。
冰针一离开,那个白色的小法阵即刻隐匿不见。
木小树不知道的是,在她捏住冰针时,昨晚少女遗留的红色石头乍浮金光,随冰针拔出后,金光逐渐消散。
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她舒了一口气。
手里的冰针,晶莹通透,两端圆润并不尖锐,与其说是针,不如说是小冰棍。
什么材质不清楚,只是触及冰凉沁人。
应该是个宝贝吧!木小树想了想,将之收进了衣兜。
针是帮他拔掉了,再看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子后,木小树脸垮了下来。
这层层叠叠的衣服,她真的不会穿啊!可放任它这样向天敞着,似乎也说不过去。
她一阵捣鼓,上下其手,尽自己最大努力将之穿好,尽量穿成了大体还看得去的样子。
“对不住了,我真的不会穿这衣服,如有冒犯,莫怪莫怪。”木小树双手合十举在头顶,“我还要去找‘燃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壮士,美人,我们有缘再会,不,还是别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