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让此刻盯着木小树的动作,有些按捺不住。
他又去看小家伙,谁知小家伙只是眨巴着眼,安安静静的呆着。
“我之前确实与狐妖交过手,那道人?”清让看得不禁皱了眉,随即记起了什么般,“那日葫芦里装的,果然是你和小家伙。”
原来如此,难怪短短几日,你会出现在梦都。
“东西!”清让直朝木小树摊手,没有将话越说越远的意思。
“什么,原来你遇到了那道人,那你还见死不救。”木小树却不罢休,直接无视了眼前的手。
当时他刚刚恢复,‘归梦’又离体,就算有所察觉,也无法笃定。
但清让并不打算再对木小树解释,只是将手抬了抬,重复道:“东西,交出来!”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给你。”木小树脑子转了转,“你知道“燃烬”吗?”
很明显,这蓝衣男子非泛泛之辈,事实上,那个玉佩她并没有带在身上,
清让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冷笑一声,“说起来,动手动脚之时,你好像是说过要去找‘燃烬’。”
“你知道?”木小树两只眼睛都要放光了。
清让微微扬了眉,“我是知道,可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女不吃眼前亏!
木小树马上软了态度,“我求你,求求你,告诉我。”
“用得着来求我这种游手好闲的、比女人还女人的富家公子?”清让嘴皮翻翻,眸眼一动不动。
木小树足足三几分钟,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说过这句话,怎么得罪了这位祖宗后,立刻换了副脸面。
她拍着胸膛力证,“谁说的!公子你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惊才绝艳世间无双!是真男人、纯爷们的那种!”
木小树表面功夫做足,表情极为认真,反倒让清让面上挂不住,把头别到了一边。
他并非想听这些奉迎之语,只是道:“行了,为什么要去找‘燃烬’?”
难得他想了解一番缘由,却立马被木小树泼了冷水。
“我可以不说吗?”木小树踌躇。
这种家中祸事,本就没必要逢人就说吧?再者,说了又有何用。
“东西。”只见清让的脸肉眼可见地冰冷下来,再度摊手道。
……
木小树一阵无语,只得认栽!
于是,她只好简略地把小渔村过往发生的事,以及泽泽现在的情况大概给他讲了一遍。
“愚蠢!”不料清让听完,只是嗤言道,“区区‘命桎’,何需‘燃烬’。”
区区?木小树此刻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因为她从这话里嗅到了泽泽的生机。
“所以你有办法?”她又惊又喜双手握住男子的手,生怕他人跑了似的。
“不要碰我。”清让飞快甩开,面上顿露不悦,“理由,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就勉强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木小树有些没底气。
清让皮笑肉不笑,“你那种救法,不敢消受,不知道给生出多大的麻烦,也好意思开口。”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帮你拔掉那根冰针的。”木小树不想放弃。
清让冰冷地扯了扯嘴角,不再接话。
两人短短的僵持间,木小树恍然想起小野这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低头才发现,小面团竟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给我。”清让一看就明了什么情况,也不多说,从木小树手中接过人过,便重新给他凝结灵力。
木小树见他单手结印,眼睛是亮了又亮,只想眼前这能救泽泽之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目光落在安静睡着的粉糯小男孩身上时,又挠了挠头。
“小野没什么事吧?我确有愧疚,随行一路上,并未照顾好他。”
两人好一阵无言,清让且在专心凝灵。
过了一会,清让冷不丁地开口。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求我办事很贵的。”
“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出生入死,在所不辞。”木小树把能想到的关于报答奉献的成语一股脑倒了出来。
“出生入死?就凭你?”清让丝毫没被木小树这番肺腑之言打动。
木小树在心里暗自垂泪,知道这种关键时候要忍,绝不能顶嘴。
“你叫什么名字?”清让又问。
“木小树,你呢?”
“奇怪的名字。”清让挑眉。
“我在小渔村被人发现时,是抱着一颗树漂过来的,而救我的那家人姓木。”
男子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接着淡淡道:“清让。”
“好特别的名字。”木小树也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