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啊。
昨晚她睡得很舒服。
睁开眼睛,她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身边看去。
“喂——”
一个激灵,她太激动了,控制不住自己的便是抬脚一踹,熟睡中的秦斩被她踹下了炕。
“你,你干什么,好好的睡觉怎么睡到了我身边来?”
他反了天了不成?
说好的各睡各的,他背地里却偷偷摸摸的爬到自己身边来吃豆腐?
秦斩一脸懵懂的站起来,只剩下里衣的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我没有,是,是阿烟你自己爬过来的。”
尉迟烟微怒:“你胡说!”
怎么可能,她睡觉很安静,没有这种坏习惯。
秦斩蹙眉,十分无辜的道:“是真的。”
这回真是真的!
前夜是他偷偷的抱了她,可昨夜却是她不知怎么了,摸索过来抱着自己。
尉迟烟不信,挺直腰板,两人就这么僵着,秦斩紧张得不知如何解释。
空气中飘着尴尬。
直到在被窝里的小包子发出了声音。
浅浅揉着眼睛,嗓音甜甜腻腻道:“娘亲。”
“你去做饭。”尉迟烟迫于无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对两只小包子笑了笑。
“宝贝醒了?”
“嗯。”小两只往她怀里钻了钻。
“还要不要再睡会?”
深深看了正在穿衣服的爹爹一眼,默默的摇头:“不要,想出去玩。”
就知道娘亲会生气的,他还是不要睡了,赶紧起来帮爹爹生火做饭吧。
“好,我给你们穿衣服。”尉迟烟抱着深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才开始给他穿衣服。
看得秦斩一脸的委屈。
心道,阿烟对待孩子和他的区别可真是好大啊。
瞧,她现在言语间尽是温柔,自己都没有体会过。
吃过早饭,秦斩带着尉迟烟母子三人下山,提着昨日打猎所得的野味去了赵虎家中,托他帮忙卖掉。
本来他今日是想去集市上走一趟,奈何尉迟烟的脸被弄成了这个鬼样子,他实在不放心她与孩子在家里。
“我不用看,这个小伤,涂几天药酒就可以了。”尉迟烟十分拒绝。
她是一名医生,虽没了空间,但是这点小伤还是能够应付的。
可惜,秦斩就是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装作听不见,拉着她就往村里大夫的家中而去。
村里唯一的一位大夫姓刘,是个年纪已大,白发苍苍还留着一缕长胡子的老头。
他见着尉迟烟后,第一时间没着急看伤,只是连着说了两句奇怪,真奇怪。
还记得当初秦斩找他救人时,尉迟烟都快死了,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能活蹦乱跳的好了?
反观秦斩就紧张担心多了,他急道:“刘大夫,她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小伤,找药涂一涂就好了,免得留下疤痕,可惜了这一张脸。”
秦斩松了一口气:“多谢刘大夫。”
刘大夫抓完了药,秦斩立马给钱,随后拿着药就拉着尉迟烟和两只小包子离开了。
整个过程,急得要命!
刘大夫本来还想着多问两句尉迟烟的身体可好了,一扭头,发现那一家子人影都不见了!
走在路上,尉迟烟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你着什么急啊,风风火火的。”
她觉得刘大夫还有话要说呢。
秦斩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只道:“没,没事,我怕你疼,想快些带你回家。”
他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其实自己是怕刘大夫说起几日前的事,她是自己救回来的,并不是深深浅浅的娘亲。
“我不疼,慢点不碍事。”尉迟烟忍不住的弯了嘴角,拽住他急匆匆的步伐。
这个木头,真的挺会心疼人的。
“秦斩,秦斩,你去那里?来了村里也不到家里坐坐,一天到晚听你婆娘胡来,这像话吗?”
刚走到村子口,尉迟烟就看到了张三和他的儿子张大财在路边等着他们。
“娶了婆娘就忘了义父,秦斩,当初我收留你就是为了今天吗?”张三更是夸张,说话用吼的,恨不得全村人都听见出来看热闹。
因为尉迟烟做的好事,大家都认为他们家的婆娘狠揍了一番秦斩家的,伤得可严重了。
还有人说她亲眼所见,说的有理有据,让他们家抵赖不得,怎么解释都没用,这好好的一家人愣是变成了恶人!
这口气,张三越想越怒,趁着今天的时机,一定要他们看看谁才是最可恶的那个人。
秦斩听见声音回头,脸色骤变,心中燃起一撮火苗。
他还未去找他们,他们倒是先来骂上他了?
尉迟烟见状笑了笑,把手里的小包子牵到了秦斩的身边,温声道:“好了,你脸色别那么恐怖,这事你别掺和了,放心,我有分寸的。”
大庭广众之下,她总不会真将张三弄死吧,顶多气气他而已。
秦斩皱眉,即使不想,还是尊重了她的想法:“好。”
他知道阿烟受了委屈,想自己出气,他不会拦着她的。
“义父,今儿个怎么在这里?不用下地干活吗?”尉迟烟面带微笑的扫了一眼张三和他儿子,眼中尽是轻蔑。
面由心生,这话说的没有错,瞧瞧这长大财一副色咪咪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鸟。
张三咳了咳,努力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迟烟,不是我说你,你好好的去对付大丽和你义母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如何对秦斩好的吗?你可知道,你义母如今都下不来床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故意告诉别人,尉迟烟脸上的伤跟他们无关,有错的是秦斩一家子,把李氏都打得下不来床了。
“是啊是啊,你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阿妹和阿娘,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打长辈,会被天打雷劈的!”
张大财在一边附和着他爹的话。
“胡说,阿烟岂是这样的人?是非定论,谁都不在场,你怎么敢胡说?”
秦斩一听,不得了了。
抱着两只包子就上前几步反驳道,黑眸幽深,宛如一只毒蛇朝他们发出警告。
他以前得过且过,不想计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听不得别人这般诅咒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