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希望各位不要误会了才好。”尉迟烟扯了扯嘴角,重新牵住了两只小包子的手。
“我这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聊吧。”
她如此的着急离开,在别人看来就是心虚了。
小脸上那痕迹如此的红还渗了血,鬼才信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呢。
看来张三家的婆娘是要把秦斩一家往死里欺负啊,真狠。
赵虎家里。
大花看到了尉迟烟的一脸红印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怎么了?你,秦家娘子,你,你被打了?”
尉迟烟摆摆手,客气道:“没事,我今天来是给你们送点小零嘴的,昨日这两孩子烦了你们一天了吧?”
说着,她将东西放到了大花的手里:“对了,你是赵大哥的娘子吧?”
这事秦斩跟她提过。
说赵虎的娘子是这个村里少有的女子。
性子爽快,人也漂亮。
大花皱着眉头:“嗯,先进来坐吧。”
“婶婶。”两包子叫过人之后,就轻车熟路的去了赵家后面的围栏,哪儿养有几只乌鸡。
昨儿个看了一天了,今儿还想看。
“慢点。”尉迟烟下意识的不放心的叮嘱两句。
其实主要还是怕给赵家添麻烦。
“不碍事的,这儿他们熟,出不了什么事。”
大花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急匆匆的去拿了点药酒回来。
“秦家娘子,你赶紧擦擦吧,这血都干透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张家那边是见着秦斩不在家,他们母子仨人没人帮欺负他们了?
“没事。”尉迟烟象征性的擦了擦,简单处理了血迹。
“谢谢你啊。”
“不用跟我客气。”大花把东西放好,这会儿才认真的打量起了这位秦家娘子。
五官精致,肤白貌美,给人一种很温婉,文静的感觉,同时也很瘦,风一吹就能倒那般。
这秦大哥去哪儿找的娘子啊?
这么有品味,大花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敢问尉迟烟,万一说错话可不好了。
“我们家虎子跟秦大哥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你是秦大哥的娘子,我们两家自然是相互照应的,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尽管找我帮忙啊,没事也多走动走动。”
大花对尉迟烟发出了邀请。
反正她一个人在家里做活计有时候也觉得闷。
“嗯,好的,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
尉迟烟目测这位赵虎的娘子应该比自己大吧?
“我叫大花,以后就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别姐姐姐姐的,太见外了。”
“嗯,我叫尉迟烟,你想怎么叫都行。”
“好名字啊。”大花眼睛一亮,心道今晚可真要问问赵虎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了。
尉这个姓在附近的几个村好像都没有啊。
这秦斩又是住在那偏僻之处,莫不是遇上那什么脏东西就遭了!
*
借机去赵虎家晃悠了一圈,返回时,尉迟烟明显的感觉到到了背后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
这个村子总共就那么大,家中有的是下不了地干活的人,八卦这种东西,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会传得很快的。
“哟,这谁呀,那家的姑娘啊,这般水灵,领着两个小娃娃去哪儿呀?”
走到村口。
尉迟烟母子三人又被拦住了。
一位挽着妇人发髻,风韵犹存的女子扭着水蛇腰朝他们走来。
女子的眼睛很大,水波盈盈的打量着尉迟烟,脸上的表情,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听说,你是秦大哥的朋友?”
尉迟烟:“……”
她看了看来人,没说话。
只是心里有点奇怪,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第一次见她?
难道成亲五年了,秦斩就没带她出来露过面儿?
“我是春梅,你可以叫我春梅姐姐,我跟秦大哥是老朋友了,既然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理应多多照顾你。”
瞧见尉迟烟不说话,春梅就主动开口道。
“深深,浅浅,你们跟这位婶婶去哪里啊?爹爹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跟不熟的人乱跑吗?全忘了,来,快到我这来。”
春梅弯腰去牵两个小孩子,话里话外都是对尉迟烟这个秦斩娘子身份的不屑。
在她看来,如果没有尉迟烟的突然出现,她才是站在秦大哥身边的那个人!
深深略微嫌弃的挥开了春梅伸过来的手,带着妹妹一溜烟躲到了尉迟烟身后去了,并嫌弃道。
“你才是别人,娘亲对我们可好了,才不要跟你走!”
浅浅附和道:“就是!”
娘亲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春梅尴尬了,看着尉迟烟的笑了笑:“平时这两孩子跟我挺亲的,不知怎么的……”
“春梅?”尉迟烟幽幽的打断她,黑眸微眯,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她。
“嗯,不用那么见外,你就……”
尉迟烟再次打断她,并一针见血道:“寡妇?”
春梅:“……”
抹了胭脂水粉的脸上本来就白了,如今被尉迟烟这么一问,她的脸色顿时又白上了几分。
她是个寡妇没错,但是这个女人这么明晃晃说出来又是几个意思,看不起人?
“听大丽说你的丧夫之期没满,怎么就出来了,言行举止,穿着都应该注意些,否则那人半夜回来找你可怎么好?”
尉迟烟虽嘴角挂着微笑,说出的话却是带着锋芒。
她也是听那日张大丽所说,方才突然记起来而已。
按古代传统礼俗,皇室官宦人家,书香门第及富有家族,氏族长辈中有人去世,一般服丧三年,平民百姓短则一年。
服丧期间,不得操办喜事,也不能去参加喜事活动。
撇去其他不说,这个春梅死的是自己的丈夫,别说一年了,尉迟烟猜测怕是七七四十九天都还没过吧。
因为在农村,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言,一年太长了,但这个四十九天还是要守的。
春梅现在的样子,穿花着绿不说,还上了胭脂水粉,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青楼上班呢!
“你胡说,尉迟烟,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可以这么胡说八道。”很明显春梅有点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