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坐下来尝尝看吧,上仙此来我若不好好招待,倒是会落下话柄。说我们啊,没个体统没个规矩了。”云涟漪坐在凳子上,淡淡地扫了眼破的屏风,嘴角是一抹冷艳的笑容。
清一上仙礼貌地笑笑,拱手道:“是枕风失礼了,不慎弄坏这屏风,改日定送个好的上府赔罪。”
“呵呵呵……”
云涟漪轻轻地笑了笑,又轻轻地摸了摸腰间的长鞭,冷着声道:“不必了,上仙挑的我可未必看上眼,再说又来磕坏了什么我也是心疼的。上仙无事,就走吧。”
青渡是不敢直视云涟漪的眼睛的,只好转过身玩着垂杨柳做着若无其事的模样。
清一上仙走到门边的时候,云涟漪站起身重重踹到凳子,冷冷地笑着:“青渡是我的儿子,唯有我可管教,旁人要是想要动他一根毫毛我就叫他骨头都不剩。我云涟漪的儿子,容不得人放肆,任何人都不可以。”
“至于你的娘子,涂山那小狐狸,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看好了。听明白了吗?”
“涟漪将军……”
清一上仙转过身话还没被说完就被云涟漪袖风拉开门给打断了,云涟漪吹了吹冒着热气的羹汤道:“恕不远送。”
清一上仙的身影逐渐远了,直到看不见,云涟漪这才将目光放置青渡的身上。青渡也觉得背后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烈火在灼烧一样。
“你可知错。”云涟漪端着热乎的羹汤慢慢走到青渡面前,下一秒这羹汤就硬生生地泼在了青渡的胸口。
青渡知道眼下母亲正在怒火之中,舅舅当年是个无双好少年,可就是因为前任族长江生羡才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他虽是听了几百年涂山的坏话,可他却也不盲目仇恨,他看了很多典籍。客观来说,江生羡不算得罪魁祸首,有些事只是仙宫也不敢承认不敢提及。
“孩儿有错,不该然后然后让母亲动怒。”心里清楚的不是那么容易说出来,此刻叫母亲消消火才是,青渡单膝跪地低头道。
云涟漪冷笑一声,缓缓说道:“你,不认错。”
下一秒云涟漪就抽出腰间的长鞭,对着青渡的背部就是狠狠一抽,她的睫毛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和你说过什么,涂山的人不能招惹,离她们远一点知不知道?你非要学你舅舅吗,等到死了,连个灰都没有……”
一提到云淮上仙,云涟漪的心口就忍不住发疼,脚下也微微摇。她的身子本就有些虚弱,气得眼前有些发晕。
青渡赶忙扶住母亲,云涟漪抚摸着他的脸庞:“渡儿,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心头肉。纵然我打你骂你凶你,可是旁人就是不允许,就是不允许……”
“渡儿,远离那个洛凉吧,为娘不想见你出事啊……”
“渡儿,你答应娘好不好,这世间有这么多好的姑娘,娘亲给你寻好不好?”
青渡将母亲扶到桌边坐下,为她披上一件厚厚的梅花披风,眉头略略皱了一下:“娘亲的身子太虚弱了,坐下来休息一会,我去给娘亲熬药。”
“渡儿……”
青渡回首笑了笑:“很快的。”
云涟漪摆了摆手,苦涩地笑笑:“你的伤口,记得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