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是一座大厦

没错，剧本是一座大厦，要一个段落一个段落地建造起来。建造的难点在于，在一个段落内部之间达到平衡，要比找到所有段落之间的平衡更容易。有可能有那么一些段落，每一个段落内部都控制得很好，看上去达到了完美的平衡。但当我们把它们聚集到一起时，这个整体却无法运行。然而整体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们必须一个一个地重新检查这些段落，甚至要破坏部分场景的结构，可以是齐根拔走，也可以是反过来进行加长。无论表面上看是否有意义，但一切都是为了保证整体的连贯。这种技术我们需要花时间才能熟练掌握到——我甚至会说感受到。这也是让我们进步的动力。有些人永远无法进步，因为他们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前进。对此，我的观点很明确：在想要表达的事物和写作两者之间的关系中——听好了我说的是写作——才有进步的可能。余下的只是对拍摄的矫正。这个矫正是针对我们对电影的抽象概念展开的，而不是针对电影的现实展开的，因为电影的现实还需要靠您眼前的那些演员来完成。您的大脑中必须牢记您想要讲述的东西。有时候，您一开始并不清楚，而随着剧本的创作进行下去，您才发现。您打算从一个主题开始写，结果最终写到了另一个主题上：您以为自己想要拍一部有关犯罪的电影，最后却拍出了一部有关时间的电影。这本身并不是问题，只要您清楚就行，只要您不要感到意外就行。对我来说，我永远在试着揣摩我自己想要什么，但有时候我还是会被自己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