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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大哥，这事儿你可得帮帮我们哥几个啊。”
莫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
一个衙役沉不住气道，“这帮龟孙子简直气死人！我们几个弟兄搜了附近几个山头儿，愣是没发现他们都贼窝子。”
“而且还是流窜作案，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抢，根本不知道他们一一步要去哪里抢，等接到消息的时候，那些匪徒早就跑了！”
“最近我们也是焦头烂额啊。”
莫衍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些被抢的村民呢？有没有提供什么线索？”
衙役摇摇头，“没有，据说都是陌生的面孔，不像是本地人，而且照着他们描述的模样在镇子上贴了通缉令，也不见有人说见过，所以我们断言，一定是外乡人。”
莫衍点头，“那就先把目标定在外乡人这个线索上，既然是山贼，就不可能不吃不喝，他们既然能出来抢劫，就会消费，我猜这个团伙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抢，不怕人发现，他们除了作案的时候，其他时间就一定不会出门，但是那么多人的采买呢？是不是会有另外几个人专门负责采买？”
衙役一拍桌子，“对啊！咱们傻了吧唧的天天抓着抢劫这个事儿，咋就没想过要换个角度呢。”
“谢谢莫大哥了，你果然是聪明。”
莫衍沉声道，“你们回去禀报大人之后，然后在镇子上的粮铺，盐铺周围蹲点儿，有外地人买粮或者本地人买大批粮食的时候就跟上去，盯几天，就不信他们留不下尾巴。”
“行，我们这就回去！”
这会儿常琳走进房间，几人立刻停止了讨论，房间又恢复安静，她感觉着房间古怪的气氛，有些不自然的开口，“几位官差大哥，小李这会儿也跟活计装完车了，辛苦几位把小李哥在送回去了。”
“这是应该的，有我们几个，想必那些流匪也要掂量下，不会硬碰硬。”衙役回答。
常琳接着道，“小李哥的车上，我装了几坛子富裕，等到了镇子上，你们哥几个分分，不过这可不是行贿，都是自己做的蘑菇酱不是啥值钱玩意儿，我就是觉得以前我相公给几位大哥一定填了不少麻烦，不过你们放心，以后有媳妇看着，他一定不在惹是生非，好好过日子。”
“这…”
这回换几个衙役尴尬了，莫大哥是衙门请的暗探，每次出去大家都以为莫衍又因为打架被关了，或者以进山打劫为借口，他们要不要跟这个小嫂子说清楚？
莫衍轻咳了一声，衙役立刻一激灵反应过来，“嗯，那我们哥几个就不客气了，你做的蘑菇酱现在卖的可火呢，能分一坛子还不得把他们都羡慕坏了，不过我们可是官差，不是你用蘑菇酱就能收买的，将来莫痞子要是犯事儿，我们照抓不误。”
常琳悻悻笑道，“那是一定的，应该的…”
几人走出房间，一个衙役落在后面，轻轻的对莫衍说，“莫大哥，可以啊，就你这名声，还能找这么好的嫂子养着你，果然是能靠脸吃饭啊！”衙役捏着鼻子装模作样的学着常琳说话，“以后有媳妇看着，肯定好好过日子…”
“我看你最近应该没怎么操练。”莫衍冷冷的说。
那衙役脖子一缩，摸摸鼻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走。
一行人离开之后，莫衍又开始摆臭脸，常琳拉拉他的衣袖，“又咋了？最近咋天天喜怒无常的？赶紧干活去，这会儿小安该把煮好的蘑菇沥完水了。”
“你为啥要给他们蘑菇酱？”莫衍想着刚才几人抱着坛子的样子，心里不舒服，“明明是娘子这么辛苦做好的。”
“就因为这啊，我说你也越活越回去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们只要接了蘑菇酱，以后有事儿，他就不会做太绝，哪怕你真哪天又惹事，即便真被抓，也不会难为你，动私刑啥的。”说着，常琳狠狠的拧了他一把，“我都是为了你，你给埋怨我，我不知道那是辛苦做的？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不给他们，他们也不敢难为我…”莫衍轻声叨咕。
“你说啥？”常琳没听清莫衍的话，只听他嘟囔了一句。
“没啥，我只是有些舍不得咱们都好东西，那都是你辛辛苦苦做的。”
“没事啦，嗯？”常琳朝着莫衍眨眨眼，笑的温柔。
镇子上，聚福楼这会儿没啥客人，只有一个男人正点头哈腰的跟王掌柜说着什么。
“王掌柜，你在给我一次机会，若是谈不成合作，我直接去跟她要蘑菇酱的方子去！”常永福信誓旦旦的说。
王掌柜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哼，合作都谈不成，难道方子可以讨来？简直痴人说梦，愚蠢至极！常琳那丫头精明着呢。
“那我就在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行，你也别来了，我可不留没用的人。”
常永福一听，立刻堆上了笑脸，“是是是，多谢王掌柜了，在下一定把事儿给您办的妥妥的，那个，最近在下手里有点…王掌柜能不能…”
“事情还没办好，就想要银子？”王掌柜不满意，心中对他的不屑更多了几分。
“这不是手头紧吗，再说了办事儿找人，哪哪儿都需要啊…”
“呵，这不是常四叔吗？王掌柜，有些事情交给他还不如小生帮您，常琳毕竟还是小生的前未婚妻呢。”刘玉林走进聚福楼。
常永福面露不悦，“刘秀才这是何意？这是要撬墙角吗？你跟常琳早就取消婚约，你插手常家的事情，未免手伸的太长了。”
刘玉林呵呵一笑，“呵，常四叔不要心急，咱们有共同的目的，不是吗？”
王掌柜皱着眉头，“你们两个别炒了，见面就吵，也不嫌难看，好歹也是读书人！这件事儿你们两个都不用插手了，我自有其他的安排。”
刘玉林咧嘴一笑，“是，那小生就等王掌柜的好消息。”
常永福着急，“那在下…”
王掌柜不耐烦，“去去去，找账房领一两银子去！”他像答对叫花子一样将常老四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