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得意楼关门就是被一品香给挤兑的。”
“一品香?呵,一个小小的酒铺就能把得意楼逼的退出平安镇,皇甫家真是越活越窝囊了。”
王宝宝解释,“王爷,您有所不知,一品香不只是一个酒铺,还是个酒楼,先前就抢了咱们聚福楼不少的生意呢。”
“看来跟你作对的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呢,得意楼都吃下了这个哑巴亏,还要了你爹的命,甚至在京城,葡萄酒一经上市,就被洗劫一空,拍卖的时候,就跟银子是假的一样,一品香一出手就闹的南城沸腾,关键是人家竟然还毫发无伤。”
“就是这样的王爷,那个叫常琳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她做对的,死的死,疯的疯,自己的叔伯都被她亲手送进监狱里去了。”王宝宝诋毁着。
“本王知道了,至于你的事儿,就放心吧,本王会让人过去,属于你的,也会一文不差的回到你的手中。”
王宝宝谄媚道,“谢王爷,您放心,以后的进项跟我爹那时候比,一定只多不少。”
“嗯,退下吧。”景王爷淡淡的说着。
王宝宝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看着王府内的雕栏画柱,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站在王爷看的见的地方。
王宝宝离开后,景王却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轻松,原因便是那个刚回来不久的的小东西。
自己拉拢凤灵澈这么久,没想到他却跟小东西站在一起。
小世子公然说罩着一品香,凤灵澈身后是得意楼,难不成二者已经联手?那可不是好现象啊,看来他需要去一趟皇甫家了。
王员外一死,唐锦帆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因为王家还没有倒台,尤其是王宝宝,她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仇的,还有古有才,又牵扯到古家。
此时,古有才正按着方法步骤一步一步的烧制着琉璃瓶。
爷爷说他爹没天赋,不让他参与古家窑厂,可是自己有什么错?他还就不信了,古中天那老头儿可以,自己也一定可以。
等到他烧制出更好的东西,一定要把古家窑厂抢过来。
等待开窑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终于,他指挥着小厮,小心翼翼的将成品从窑中拿出。
眼前的一幕让古有才瞬间黑了脸。一个个的瓶子,有的裂纹,有的变形,有的漆黑,有的甚至碎的跟粉末儿似的。
他气的伸手一扬,还热腾腾的瓶子碎了一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是按着这个步骤一样一样来的,为什么就不行?你是不是拿假的东西敷衍我?”
“少爷,小的哪敢啊,这方法是真的,古家窑厂的那人跟我从小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绝对不会骗我的。少爷您别急,小的这就找他问问去。”
古有才哪里知道步骤是步骤,火候的掌控更重要,而且只能言传身教,加上自己实验找到自己掌控的那个点,所以古有才是无论如何也烧不出琉璃瓶的。
一品香如今又恢复以往的平静,随着平安镇慢慢的发展起来,她先前买的那几个铺子如今翻了好几倍。
手里捏着的这几个铺子如今还空着,是出租呢,还是继续做些别的呢?如今她跟唐锦帆正式上香拜过祖师,他们也是同门了,一品香酒楼的后厨也交给了他,小包子有她娘抢着看,自己根本都摸不着,她一下子又闲了起来。
不如去找古爷爷,看看他有什么意见,若是可以,倒是能腾出一间铺子卖瓷器,让古爷爷烧制点儿精美的摆件。
常琳带着莫衍刚进漳州府不远,一堆黑乎乎的垃圾吸引了常琳的注意,主要是因为,这些东西,看上去,太眼熟!
“莫衍你快过来看!你看这些废料。”
莫衍皱着眉头,“看上去像是古爷爷烧制失败的琉璃瓶。不过,古家窑厂离这里很远,怎么会把这个东西扔到这儿?”
常琳开口,“这东西肯定不是古爷爷留下的,古爷爷烧制失败的都比这些看起来要好看些呢。我猜是有人在学烧制琉璃。”
她继续说着,“不过这东西可不好学,想做出琉璃瓶不那么容易的。
古爷爷一辈子的经验,到了这个年龄才刚能做出来,连古叔叔都做不出来呢,更何况是别人。”
莫衍却担心,“跟古爷爷说一声吧,毕竟因为琉璃瓶,现在的古家窑厂已经从关门停业变成一块肥肉了。”
“也对,万一要是针对古爷爷去的,不能不提早做打算。”
两人到了古家,将路上看到的事情跟古中天一说,古中天立刻气的吹胡子瞪眼,“肯定是有人看咱们家的琉璃瓶眼红了。”
“古爷爷,我将废料给您拿过来了,您过目,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莫衍将一个烧的漆黑的丑东西放到桌子上。
古中天点头,“还是莫衍细心。”
他将那废料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后又将它敲碎,观察了一番。
突然,古中天震惊的松了手,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古爷爷,出了什么事儿了?”常琳担心。
外头看娃娃的秀禾走进房,“爹,您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收拾。
古中天叹气,“放着吧,别伤了手,让大娘收拾吧。”
“爷爷…”常琳询问。
古中天深吸了一口气,“古家窑厂有内鬼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都是当初窑厂关门时都不离不弃的人吗?”常琳有些难过。
不过古中天才是更寒心,里头几个徒弟他花了多少心思栽培,只有他自己知道,还以为百年之后,能让他们帮助言志将古家窑厂发扬光大呢。
“人心难测,琳儿以后也要擦亮了眼睛啊。”
“爷爷您别难过,我帮您把这个人给抓出来!”常琳咬着下唇。
“这里头的配料跟咱们窑厂烧制琉璃瓶的东西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我那几个徒弟里出了叛徒了。”古中天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