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王大明回来了,高兴地说:“桂兰,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肯定高兴的。”
张桂兰正在忙着煮饭,这些话她似乎听得很多,觉得他说的那些事总跟她无关,她也就没回答,也没怎么听,仍在忙她的,一会儿弄菜,一会儿烧火。
王大明坐了一会儿,看了看她,又说:“桂兰,你今天是怎么了,对我总是爱理不理的,你到底怎么了?”
张桂兰仍没好脸色,她只冷冷地说:“我天天都是这样。”
王大明笑了,他走去她身边,像不认识她一样,认真地看了看她,看得她都有点不耐烦了,她说:“你不认识我是吧?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要是真没事,就帮我烧火,我既要烧菜又要烧火,忙得过来吗?”
王大明就坐在柴灶边,帮着烧起火来。他说:“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事。管你有啥事,只要不是我惹你生气就行。女人嘛,整天没事想这想那,愁这愁那的,简直是自寻烦恼,没事找事。”
张桂兰只管忙她的,哪有心思听他说话,她说:“家里的事多得很,整天都快累死了,哪还有心思聊天。哪像你,整天吃饱了没事干,过着神仙日子一样。”
王大明似乎理解她说的话,确实家里的活儿多,里里外外,哪样活不是她一个人在忙乎,真有点难为她了。过了一会儿,王大明说:“哎,桂兰,我给你说个让你高兴的事,你愿听不?”
张桂兰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了,哪件事还能让我高兴?”
王大明笑了说:“这件事你听了肯定高兴。哎,桂兰,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快去叫玉娟来,我有个事要给她说。”
张桂兰一听,一下明白了是啥事,故意问道:“啥事?”
王大明见张桂兰对这事感兴趣了,他却没马上说,像是有意吊她胃口似的,笑了笑。
张桂兰走过去,急切地问道:“你找玉娟到底有啥事?”
王大明十分认真地说:“反正是好事,你就去叫她嘛,她来了不就知道了。”
张桂兰放下手中的活,马上去把玉娟叫来了,王大明招呼她坐,便说:“玉娟,你以前给我说的事,我总算给你落实了,明天就去我的果园当会计。”
张玉娟问:“姐夫,村主任的儿媳妇呢?”
王大明说:“我把她下了,她还以为她不得了,背后有村主任撑腰,啥事也不认真干,去年一年,果园的账就差了好大一截,那些账不知她是怎样做的,如果继续让她干,说不定把我这个园长卖了也赔不起哟。”
张玉娟听明白了,但她担心,别人都干不好的事,她能干好吗?问道:“那你不怕村主任从中作梗,或者把你这个园长撤了,在村里啥事不是村主任说了算。”
王大明听后,显得不以为然,而且还特别有底气,他说:“嘿,你不知道,村里的果园也实行承包制了,我第一个投标,没想到就中了标,这个果园由我承包了,承包期为三年。这是由县公证处公证了的,受法律保护。要是以前我还真怕他,可现在呀,我还怕他吗?他作为村主任,只要我每年交齐承包费,其他的他就没权干涉了。现在这果园,我说了算。玉娟,明天你就去我的果园上班。”
张玉娟听后,还有点担心地问道:“姐夫,村主任的儿媳妇都干不好的事,我能干好吗?人家村主任的儿媳妇肯定文化高,人也长得漂亮,不管从哪方面讲,她都比我强,对吧?”
王大明笑了说:“玉娟,你说得没错,她文化也高,人也长得漂亮,可就是做事不行。你放心,我不会看错人的,你肯定比她干得好。”
张玉娟听了这话后,不再担心什么了,十分高兴地说:“那太好了。姐夫,我一定好好干。”
张玉娟回家后,把这事和刘大田说了,他也替玉娟高兴,说道:“玉娟,这下你去了果园,我们家里也会像桂兰家一样,一天天好起来的,我知道你有文化,早晚会有出息的。”
张玉娟也十分高兴地说:“当然,哪像你整天只知道下苦力,也不知道出去挣点钱。你呀,以后在家好好干活吧,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会把每月的工资拿回来的。”
刘大田虽然嘴里没说出来,但也不得不佩服王大明有本事。别看他以前在队上干活时连句话都说不起,现在却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以前是集体,现在土地下到户了,果园也是他承包了,他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管从哪方面讲,王大明都比他强,而且强十倍甚至百倍。
晚上,张玉娟高高兴兴地炒了几个菜,还给刘大田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他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好像这事是他给她落实的。管他呢,只要她高兴,他就更高兴,于是,他端起酒就喝。
张玉娟边吃饭边说:“大田,我去果园上班后,你要把家里的猪喂好,年底可以卖一头,剩下一头自己吃,小鸡崽要天天关在鸡窝,别在外面跑丢了……别老是帮别人干活,给别人干活只是吃顿饭,又没有谁给你工钱,多拿点时间把自家的地种好点,才是真的!”
刘大田一听一个“嗯”,但酒一喝,啥事都忘了。
上床后,张玉娟主动把刘大田拉进怀里,她这样做反而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感觉到她今晚有从未有过的兴奋,她很激动地望了他一眼,自己又拽了被子,把身子轻轻地贴了过去,他紧紧地搂着她,感觉一阵温暖,很舒服。也许是他们很长时间没有亲热了,他索性伸出胳膊抱着她,她的身子被他这一搂,眼睛微微睁开,但她没有动,任他的双臂环绕着她的身体,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进入他的鼻孔,她仍然闭着眼睛。
刘大田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她的脸,以前也亲过,但他从未感觉到有这次亲得那么热烈。经他这么一弄,感觉她的身体在发热,两人很快就进入了甜蜜而美好的“梦境”中,好像只有这一次,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过了好一阵,他气喘吁吁地翻下身来,她好像还意犹未尽,但他已躺在她身边,呼呼地睡去了。
张玉娟笑笑说:“真是死猪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