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田没事就往玉娟家跑,只要一进屋,坐都没坐一下就去帮着干活,这让玉娟妈十分高兴也十分心疼。每次刘大田去了后,她都要把平时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拿出来,煮给他吃。懂事的他却没有端到就吃,而是偷偷放进玉娟妈和玉娟的碗里,这更让玉娟妈高兴,知道他是个会心疼人的人。
玉娟依旧对刘大田不怎样,说好也不算好,说不好也没有什么不好,勉强承认了这桩婚事。有时,玉娟去坡上割猪草或拾柴,刘大田也跟着去,可玉娟似乎不太理他,他也不在意,只是跟在她后面,找些无关紧要的话和她说,她也偶尔和他说说话。
在割猪草时,刘大田叫玉娟休息,他去割,玉娟也不和他争,她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割,看到他弄得满头大汗时,才说:“你歇会儿吗?”
刘大田用手在脸上擦了擦,笑着说:“没事,不累。”
尽管这样,玉娟还是离他远远的,生怕刘大田对她怎样。有时干活累了,他们坐在树下歇着,他也只是偷偷地看着她,根本没有要动手动脚的意思。有一天晚上,刘大田喝了酒,看见玉娟一个人坐在院坝里乘凉,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玉娟妈早已睡觉了,明净的月光将整个院子映照得格外美丽。
刘大田动情了,他好想与玉娟亲近一下或者有点小“动作”,可他看了看身边的她,却轻轻地问道:“玉娟,我可以亲亲你吗?”
本来玉娟也被这月光映照得含情脉脉,似乎在心中等待他有点什么行动,可她听他这么一问,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她看了他一眼,起身就回屋睡觉了。
玉娟妈明白女儿心里是怎样想的,趁她还没有明确说出不愿意的话来,最好早点把婚事办了。她是过来人了,知道女人,嫁了人心就定了。她问道:“玉娟,把你们这婚事办了,你同意吗?”
玉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低着头不出声。
玉娟妈生气了:“你是怎么了,同不同意你说句话呀?”
玉娟抬起头,没好脸色地说:“你说办就办吧,还问我干什么?”
玉娟妈说:“那行,这事就由我做主,下个月办。”
按刘大田的家庭条件,是根本办不起什么喜酒的,如果硬是要办几桌酒席,恐怕他只有借钱借粮食了。但这酒席一办下来,亲戚朋友吃了抹嘴就走了,剩下的账还得他们慢慢地去还,这又何必呢?都是过日子的人,能省就省吧。经张桂兰与玉娟妈商量后决定,就叫刘大田稍稍备点彩礼,把玉娟接过去就行了。
那天,刘大田穿得像模像样的,自己挑着彩礼,去了玉娟家,把玉娟接了过来。
新婚之夜,刘大田把张玉娟头上的红头巾掀开时,她没笑也没有抬眼看他,一切平平静静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美丽的大姑娘就在自己眼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转眼间就真的变成了现实。他呆愣愣地看着她,越看越觉得这不是真的,越看越觉得不像玉娟,简直是天仙。他说:“玉娟,你嫁给我实在是委屈了。我会对你好的,只要我有口饭吃,绝不让你饿肚子。”
张玉娟低着头,没出声。刘大田愣了一阵又说:“玉娟,我知道配不上你,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随便嫁给谁都比嫁给我强。如果……如果你不愿意,这婚就别结了……”
张玉娟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仍不出声。
刘大田不知怎么办,仍呆愣愣地看着张玉娟。她仍坐着,一动不动,两人就这样一愣一坐,过了好长时间,刘大田说:“玉娟,累了吧,你睡吧,我出去乘乘凉。”
刘大田转身出去了,习惯性地坐在堂屋门槛上,看着山下那一片宁静的田野和村庄。月光映亮了山下的农舍和田野,让乡村变得美丽迷人。此时月光像一片轻柔的白绸子把乡村包了起来,一阵清凉的夜风轻轻吹拂,送来温馨的泥土气息和庄稼幽香。
夜色越来越深了,刘大田依旧在那里坐着,一片寂静包裹着整个乡村。远处那黑压压的树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双双一对对相亲相爱、相拥相依的人。仿佛那些树,也在为他刘大田祝福。他想,刘大田,你还算个男人吗,不守着自己漂亮的新娘,出来发愣干什么?今天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呀!
此时,刘大田的心情不知是激动,还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玉娟而感到不安。但很快,还是激情占了上风,他又起身回屋。屋里,玉娟已吹灭了煤油灯,上床睡了。
刘大田上床去,他在玉娟身边睡下,伸手去抚摸她,被玉娟猛地一下把手掀开。他又用手去脱她的衣服,又被她狠狠地推开了。他停了一会儿,似乎有种欲望充溢着全身,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想,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呢?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玉娟已是我的人了,还顾忌什么,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他使出了全身气力,一下子将身子压在玉娟身上,从上到下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抚摸着她柔柔的、嫩嫩的身体……
玉娟骂道:“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我……”
刘大田一声不吭,尽情地释放男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