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虽然说赵强的声音很底,但是他却听的清清楚楚,这赵强也是一个狠人,在自己的团中惹是生非,打架不含糊,关紧闭不知道有了多少次,如果他不惹事的话,恐怕现在都是连长了,可是这家伙,能惹事,而且还是烂事。
团中没有几个人敢惹他赵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而如今,赵强居然说出这种灭了自己威风的话来。
“哟呵,什么时候我五十三团的兵痞子赵强都认输了,不容易啊。”刘伟明笑了下坐在边上的战壕边。
他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并不会因为一个慕容辉,而去责怪自己的兄弟。更不会派人去救慕容辉,反正也救不回来。
自己对面的是一个联队的兵力,九二步兵炮是一个大队,五门九二步兵炮,而去对方肯定有一个小队将近二十个人守卫,他一个新兵蛋蛋,想要炸毁火炮,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强承认自己狠,不过和慕容辉相比,他似乎真感觉到,真他么的比不过。
“大哥啊,这小子牛逼啊,三百五十米外,机枪手一枪爆头啊,而且听何文轩那个死鬼说的什么,什么三枪定位。”
啪嗒……..刘伟明点燃的烟卷都掉落了下来,他惊恐的瞪大眼睛后猛的上前抓住赵强的衣领掐住他的脖子问道:“什么,你他么的说什么,三百五十米,机枪手一枪爆头,还他么的会三枪定位。”
有这么激动嘛,赵强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大哥给掐死,他赶紧的示意自己大哥松手。在这么掐,自己就他么被掐死求了。
刘伟明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不过他的确是震撼了,三百五十米外打掉机枪手,这已经让他震撼了,而赵强居然还告诉自己,这家伙居然还会三枪定位。
三枪定位,什么概念,这在黄埔军校,都是属于高手才会使用的东西,而且还是又德意志浇教官专门培训出来的神枪手才会用。
可惜,培训出来的这批人,在南京一战中,就损失了七七八八的,几乎各军都难挑选一个出来,而自己的五十三团,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如何不激动。
“你他么的最好跟老子说清楚,不然我让你去当伙夫。”刘伟明气呼呼的道。
赵强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为什么如此激动,他只能将今天关于慕容辉的事情全部说了下。
“狗日的,赵强,老子告诉你,你最好祈求这慕容辉能够安全活着回来,不然我他么的枪毙你。”刘伟明气的一下从战壕中站起来,他可是真激动了,从赵强的话语中,刘伟明已经明确知道,这个慕容辉,一定是一个神枪手,十分厉害的神枪手,整个五十三团,不不,整个三十五师师,恐怕都找不到这么一个人存在。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刘伟明在战壕中来回走动了几圈后猛的叫喊了声:“警卫排,跟我走,不管如何,也要将这个人给我追回来。”
我的祖宗耶,人家都去了将近二十分钟了,你往哪里去追啊,值得嘛,赵强见自己的大哥拔出了手枪,猛的一把抱住道:“大哥,你追什么啊,你知道人家往哪里去的嘛,还有啊,他们都走了二十分钟了。”
刘伟明听到这,顿时只能跺跺脚后无奈坐在地上悲愤想到,完了,老子的神枪手,就这么让这狗日的给祸害了。”
刘伟明在心中的咒骂,慕容辉此刻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他,正带领着林阳,迅速在松林中来回穿插。
茂密的松林当中,漆黑一片,而慕容辉就如同有夜视眼一般,十分熟悉的在林中穿梭。
这一幕,让跟随在身后的林阳感觉到好震撼。
刚才,他小看慕容辉的心思现在都化的无影无踪。
此刻,在林阳心中,他就只有一个想法,这小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些。
不说别的,本来这密林中,漆黑一片的,在怎么说来,总会碰到一些刺笼子什么的,可是跟这家伙,进入林子中都已经快十分钟了,根本就没有碰到任何的刺笼子,甚至都没有遇到什么牵绊。
林阳自认为也是一个擅长奔跑的人,可是现在,和慕容辉相比,他都感觉到有些吃力,这好像,这林子就是他的家一样,而此刻前面他的身影,就如同猎豹一般的窜所自如。
林阳已经使出全力,但是却依旧还是只能勉强的跟上他的脚步。
呼啦,一直在前面的慕容辉猛的停下来,直觉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
“怎么不走了。”气喘吁吁的林阳擦拭了下自己额头的颔首低声问道。
慕容辉深吸两口气,让自己的气息稍微调息均匀后低声道:“林哥,已经到了。”
到了,哪里呢,林阳伸长脖子看了过去。
只见到这周围都是密林,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情况。
慕容辉就知道林阳不知道,他伸出手指了下东南方向道:“从这里过去,五百米就到了。”
我草,你是不是吹牛,这么肯定,林阳的双眼瞪大的如同牛蛋一般的看着面前的慕容辉,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家伙这个牛逼,能够肯定对方在什么位置不说,还能说出大概是在多少米。
“走吧。慢点,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有小老鼠的。”慕容辉没有在意林阳的眼神,而是再次弯腰往前面跑了过去。
刚开始的两百米,两人的速度很快,然而到了最后,慕容辉的脚步也缓慢下来,并且踩踏在地面也十分的轻巧。
来到一颗歪倒在地上的松树下,慕容辉慢慢的蹲了下来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仔细听着周围的情况。
“走啊。怎么不走了啊。”林阳嘟嚷了声后就要往前而去。
“回来,有暗哨。”慕容辉猛的一把将林阳给拉扯过来按在地上轻声道。
暗哨?哪里呢?
林阳皱眉的看向了远处,他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漆黑的一片,还有听到的就是山风呼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