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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甚至忘记了悲痛，捂着红唇，惊讶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陈默。
“姗姗，你先回房间。”
陈默转过身，看着眼前眼眶通红，身体颤抖的女孩，心疼不已。
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岳正明的亲妹妹，岳姗姗。
岳姗姗闻言，马上就急了。
“小默哥，可是……”
“听话。”
但还不等岳姗姗把话说完，陈默便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岳姗姗张了张嘴，脸色写满了担忧，但看到陈默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终究没能反驳，只能转过身，乖乖的走进了屋内。
至此，楼道里就只剩下陈默跟之前被打倒的那群大汉。
“小杂种，你死定了！”
其中一个男人，忍着身体上不断传来的剧痛，猛地朝着陈默吼了一嗓子，一双眼睛充血，杀人的目光不断在陈默的身上来回徘徊。
“我要让你跟那个臭婊子生不如死！”
男人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楼道中，充斥着浓郁到极点的狠厉。
“第二次了。”
陈默黑色的眼眸中刹那间闪过一抹寒芒，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在场所有人都瞬间喘不过气来，就连流动的空气在一瞬间也仿佛变成了固体。
而刚刚对陈默挑衅的那个男人身体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小姑娘能把你怎么样？你这样接二连三的侮辱他？”
陈默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对方，说到最后的时候，陈默豁然伸出手，一个巴掌照着男人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下去。
男人惨叫了一声，脑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的额头，脸颊，不断有鲜血流出，凄惨无比。
陈默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发出一道轻缓的声音。
“既然这么不会说话，那还要这张嘴干什么？”
说着，陈默又朝着男人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一个。
两个。
三个。
陈默扇耳光的节奏仿佛带动着所有人的心跳。
最后，陈默对准了男人的胸口踹了一脚，男人的身体犹如弹簧一般重重的摔在墙上，像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他的一张嘴几乎已经彻底烂了，现在估计连他亲妈都认不出他了。
“都给我滚。”
陈默轻飘飘的声音落到众人的耳朵当中，就如同有一颗炸雷凭空而起，响彻所有人的脑海。
其他人脸上露出激动之色，纷纷艰难的站起身。
至于刚才辱骂岳姗姗的那个男人，就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众人见状，也顾不上其他的，一人一只手，像拖死狗一样将其带走，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把这里收拾干净再走。”
陈默皱了皱眉，声音平静的说道。
“可……可这里没清洁工具啊。”
众人闻言脸上露出苦色，有人忍不住回应了一句。
“那就用衣服擦，用嘴舔，你们的嘴，不是还没烂吗？”
陈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想起了刚才那个男人的惨状，皆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收拾完滚，收拾不好，我就收拾你们。”
留下一句话之后，陈默开门进入到了房间里，独留下欲哭无泪的几个大汉。
“小默哥，你没事吧？”
刚一走进玄关，岳姗姗便急忙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陈默的胳膊，声音中满是忧虑。
“放心吧，我没事。”
陈默轻声回应道。
确定了陈默没有受伤的岳姗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扑到了陈默的怀里，痛哭失声。
豆大的泪珠落在陈默的衬衫上，岳姗姗哭的撕心裂肺，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陈默轻轻的拍打着岳姗姗的后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没有说一句话。
在至亲离世的面前，任何劝说安慰都是苍白可笑的。
面对这种打击，就算是再怎么成熟的人都不可能会轻易迈过，更不要说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所以，陈默也任凭岳姗姗去宣泄自己内心的情绪，这样才是唯一的缓解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姗姗这才停止了哭泣，陈默的肩膀暖暖的，衬衫早已经被岳姗姗的泪水湿透。
虽然不再哭了，但是岳姗姗的目光却变得空洞，仿佛没有任何对焦，就像之前陈默刚刚看到她一般，她的眼神中又一次的蒙上了一层死灰色。
哀莫大于心死。
一瞬间，陈默的心脏仿佛被无数根针扎了一般。
“对不起。”
良久，陈默开口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正明他也不会死的。”
“小默哥，我想知道陈俊昇现在的位置。”
岳姗姗抬起头，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她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正常的沙哑，眼神中有浓浓的仇恨涌动。
“他已经死了。”
岳姗姗脸色一变，有些惊讶的看向陈默。
“小默哥，谢谢你。”
泪光涌动，联想起刚才陈默恐怖的身手，岳姗姗由衷的说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岳姗姗很明显的感觉到，陈默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纨绔，懦弱的气息，像是变了一个人。
“姗姗，能告诉我，刚才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你吗？还有就是，他们说的欠债，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默心里清楚，继续聊这件事情，对岳姗姗的心理很不利，所以主动换了话题。
听到陈默的问话，岳姗姗眼中划过一抹黯淡的色彩，但瞬间掩盖了下去。
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岳姗姗道：“没什么事的，就是欠了几千块钱而已，小默哥，你不用担心。”
“几千块钱会有人主动上门像刚才那样要债？”
虽然岳姗姗掩饰的很好，但她变幻的眼神却依旧被陈默给轻易的逮到了。
眼前的这个女孩，一如记忆当中，懂事的让人心疼。
咬着下唇，被陈默拆穿的岳姗姗有些不好意思。
“你觉得我是外人吗？”
陈默再次开口。
“当然不是。”
岳姗姗一下子就急了，涨红着俏脸，摆了摆手连忙道：“我一直都把小默哥当成亲哥哥看的。”
“那不就得了。”
陈默耸了耸肩，道：“所以就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