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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打量了她一阵子，冷哼一声，说：“你就算说出朵花来你都得给我接客！”
霍君言说：“先不说我的事，先说您的事。”
“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能有什么事？”
“楼里生意不景气吧。”霍君言若无其事地拨弄着手指，这个习惯还是那会儿看相声的时候和孟鹤堂学的，她现在知道他为啥总喜欢拨弄手指了，憋着招儿呢。
金夫人不悦地冷哼一声，撅着嘴巴说：“三生馆的生意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诶，金夫人莫要动怒，”霍君言剥着手指头抬了抬头，说，“我不是指指点点，我只是想指点指点。”
“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金夫人更不悦了，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办法也想了无数，可是馆里生意依旧是不愠不火，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让它起死回生。”
见霍君言说的如此坚定，金夫人略微有些犹豫了，所谓病急乱投医，她决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反正不要钱。
“金夫人，您的眼光不错，所以馆里的姑娘应该是百里挑一的，看房间布置也知道您舍得花钱，唉，可是，客人为什么不爱来呢？”霍君言故意卖着关子坐了下来，有意无意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个啥，”金夫人白了她一眼，说，“咱三生艺馆可是高档消费场所，岂是那帮穷鬼消费得起的？”
“金夫人的意思是送城全是穷光蛋？”霍君言算是明白了为啥这里没生意了，自己生意不好还怪客人穷，典型的自己拉不出屎来赖茅坑。
金夫人不吱声了，给了一旁的大汉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倒茶，大汉极不情愿地给她倒了茶，随带抛给她一个威胁的眼神。
霍君言并不理会，端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再富的地方也会有穷人，再穷的地方也会有富人。金夫人就不曾想想，是咱们馆里姑娘不好还是他们口味变了？”
“咱送城不兴那个。”金夫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那金夫人倒是想想送城兴什么呀！”霍君言实在是觉得这金夫人着实不适合做生意，这三生馆迟早得垮在她手里。
“我哪儿知道啊？！”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市场，你得摸清楚他们需要什么！”
“摸不清楚。”金夫人老实地回答。
“这么跟你说吧，这男人啊都是属禽兽的，喜欢猎奇。”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
“我就不知道，我阅人无数，都不知道他们要什么，况且你还是个孩子”
简直了，她到底是怎么爬到妈妈这个位置的，霍君言已经不想和她废话了，她直接进入了主题：“他们图新鲜！其实人人都图新鲜，姑娘咱换不起，咱们换包装啊，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个知道啊，姑娘们的漂亮衣服已经不少了。”
霍君言摇了摇头，说：“来这里的男人不是来看衣服的，是来脱衣服的。”
“总不能让姑娘们光着身子出来迎客吧，这要是客人猴急，我不是亏大了吗？”
金夫人的脑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霍君言决定不给她接话的机会了：“咱们不能光靠姑娘们的美色来吸引客人——”
“当然不止，她们还有才艺呢！”金夫人插了句嘴。
“你告诉我，哪个楼里的姑娘没有才艺？！”
霍君言没忍住吼了一句，就跟妈妈吼那不成器的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