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正要抬脚走,却敏锐地察觉到屋顶有一个人。
“什么人?”炎一飞身迎了上去。
那身影并不接招,而是避过炎一直奔霍君言的房门。
“站住。”江瀚一把拉住了他。
“她怎么样了?”凌易满眼的焦急。
“看她造化吧。”江瀚说的云淡风轻。
凌易一把揪住了江瀚的衣领,气愤地说:“你为何不护她周全?”
“我为何要护她周全?”江瀚直直地盯着凌易,定定地说:“你才是她最亲近的人,你都没能保护好她,凭什么我一个外人要护她周全?”
“我我本以为你在”凌易一时语塞,本来今晚的任务他不是没有犹豫过,且见江瀚兴师动众,以为是来维持治安的,一定不会节外生枝了,却不成想.
“我在又能怎么样?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事比自己的亲姐姐还重要?”
“这个不劳你操心!”凌易松了手,想推门进去,却再次被江瀚拦下。
“你今晚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你,到底去哪里了?”
“让开!”
只听外面已经打了起来。
霍君言已经醒了,就在她能正常喘气的时候,但是她却不想,刚刚二人的对话她却是尽数听了进去,她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到这里的这些日子,有的时候,她真的不着急换回身份,不着急回到现代,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呆在这里,她本以为自己有发展空间,自己运筹帷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加之自己身边有凌易,断然不可能穷途末路,可是却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对凌易而言,她并没有什么抱怨,若是换了自己,也会为了自己的事毫不犹豫地抛弃凌易,即便他那句“我再也不会将你抛下”依然萦绕耳畔,可她何曾相信过?
对于江瀚,她更是无话可说,本身就是自己奢望着那根本不存在的情分,他的做法并无不对,真正让她想明白的是宸王,这世界,并不是你想安于立命就能安生的。
目前来说,宸王于自己是个最大的威胁,他折磨自己无非是因为江瀚,但江瀚是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和宸王拼命的,所以,她只有凌易了,即便凌易虐他千百遍,她待凌易如初恋。
她不懂的用什么手段去笼络人心,她只知道用真心换真心,虽然前世已经得了够多的教训了,可是她还是不想改了初心。
霍君言艰难地爬了起来,她浑身都是酸痛的,脑袋还嗡嗡作响,她喊了几声,只觉得胸口痛地要死。无奈,她只得咬着牙下了床,慢慢地挪到门边,吃力地把门打开。
立在不远处的江瀚瞥了一眼霍君言,不冷不热地说:“你是不要命了吧?”
凌易见开了门,立刻脱身而出,飞到霍君言身边。
炎一也收了手,立在江瀚身旁。
“你们可不可以安静点?”霍君言扶住门框,盯着江瀚,不紧不慢地说,“我让他去点墨找那块琥珀了,这就是他今晚点行踪,你应该知道,我参加比赛就是为了那块琥珀!”
炎一回来禀告过,凌易的确是去了点墨,但是去干什么却不得而知。江瀚盯着凌易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霍君言半晌,说:“你还真是位好姐姐。”
在霍君言听来,却是说她替凌易掩盖。
在凌易看来,却是指责她让自己身犯险境,此时,凌易的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歉疚感,凌易不是没有怀疑过霍君言,她如何会屡次知道自己的行踪?因为担心暴露,他甚至起过杀心,可是,当霍君言把制好的新衣新鞋给他悄悄地放房间里时,他又犹豫了,自己不曾保护过她,她却时时刻刻护着自己,虽说不是性命攸关,可却是暖人心窝。
见江瀚二人离开,霍君言才舒了口气,几乎软瘫在地,凌易赶紧扶住她进房间,这一触碰才发现,霍君言浑身都在颤抖,上下牙打颤,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凌易这才知道,为了站在这里,她这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索性横抱起霍君言,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说:“你别说话,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