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霍君言所料,见到霍君言回来,金夫人立刻给她甩了脸子,先是冷嘲热讽,并要求她立即挂牌接客,霍君言摘下面纱,露出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金夫人再一次被气结,无奈迫于凌易在一旁,无法发作,凌易略带歉疚地目光看着霍君言脸上的疤,他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让江瀚撤了通缉令,但是,此时,他更多的是愧疚,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去执行任务.
霍君言向金夫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她这一次要彻底反击,说她剽窃,哼,这次她要彻底打肿点墨的脸。
是夜,霍君言在连夜赶制服装,金夫人虽然答应她的请求了,但是,无论如何不肯再砸钱进来了,除了给他买制衣的材料外,一个帮手也不肯给她请,所以,她必须一个人在一个月内赶制出二十几套服装。
见霍君言屋里还亮着灯,凌易鼓足勇气上了楼,从他回来起,霍君言什么也没问他,他反而觉得心里很不安。
凌易敲了敲门,听到了应答,他推门进去了,霍君言正穿针引线,头也不抬。凌易进去后,又叫了她一声,一不留神,针扎手指上了,血珠子立刻冒了出来,霍君言赶紧把指头放进嘴里嘬了两口,此时她才得空转头看了看凌易,问:“怎么了?”
“姐姐,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凌易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没有啊。”霍君言又开始忙活起来。
“你不问我干什么去了吗?”
“你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
“我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凌易盯着霍君言脸上的疤,心里莫名难受。
察觉到凌易的异样,霍君言停了下来,看着凌易的包子脸,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不要自责了,和你没关系,脸上的疤会好的,别担心。我这段时间会很忙,你不要想太多。”
凌易不安地回到房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以前都是一个人,不需要他去考考虑别人需要什么,更不会主动去为别人做什么,向来是主人给他指令,他执行就可以了,他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遇到了霍君言,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总是做什么都想着他:天气冷了,别人只会说要他多加衣服,可只有她会亲自给他添置;每次回来晚了,别人只会问他吃过没有,可只有她总是会给他热好饭;受伤了,别人只会关心他是不是会死,可只有她会在意他到底疼不疼。
凌易望了望床边的衣服,这还是她上次抽时间给他做的,连身上穿的中衣都是,凌易摸了摸,他突然害怕起来,万一哪天霍君言离开了自己,自己要怎么办?又要回到从前吗?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牵挂,他不想!凌易坐了起来,穿上好衣服,趁着夜色出门了,紧接着,几条黑影闪进了厨房。
第二天,霍君言房内就多了几名绣娘。
“你从哪儿找来的?”霍君言瞪大了眼睛,看这针法,看这裁剪,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凌易笑了笑,露出可爱的酒窝,说:“边境,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找。”
“谢谢。”霍君言不在追问,她的本意不在此,既然凌易不愿说,她也不想知道,只要能用得上,就可以了,欢喜还没来得及,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霍君言走过去开了门,是金夫人。
只见她神色为难地说:“君言哪,那个,黄员外执意要你去,你也知道,我们三生艺馆得罪不起他。”
看着金夫人闪躲的眼神,霍君言明白了,哪里是得罪不起,分明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本来有凌易在,是可以不去,但,这事儿还真不怪金夫人,若不是自己的样子被外人瞧了去,谁能惦记上她?
不过,去这一趟,也好让金夫人断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