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言停了半响,“就是上次咬我肩膀那个。”
江瀚点点头。
“上回在街上又碰到了,他又想害我性命,多亏我弟弟拼死保护,要不然,我哪儿有命坐在这里?”霍君言绞了绞手帕,然后望了望凌易。
凌易十分震惊:霍君言怎么知道是宸王伤的自己?凌易呆呆地望着霍君言,沉默了,因为霍君言救过他,他自然要对她报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去拼。直到现在,他仍不明白,霍君言为什么总要这样帮自己?
“把伤口给我看看。”霍君言的话江瀚自然是不信,坚持要看凌易的伤口。
凌易很爽快地站了起来,挽起袖子:整个手臂都是紫青色的。江瀚探过身子扣住他的手腕,一阵凉,一阵热,看样子霍君言说的不假,的确是宸王所伤。江瀚松了凌易的手,起了身,对霍君言说:“好好看着你弟弟,别惹事。”
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说:“要是不想你弟弟这条胳膊废掉,最好给他放放血。”
宸王的手段江瀚自然是了解的,因为急功近利导致间歇性狂躁症,一发起病来,六亲不认了,自己以前功力不够,吃过亏。
江瀚出了三生艺馆,打发了季荣和辛海去巡查,便一人来到一条小巷子,炎一从墙头飞了下来。
“昨夜宸王是否受伤了?”
炎一一脸惊讶:“昨日宸王的确与一黑衣人有打斗,主上怎么知道?”
“什么情况?”
“属下不敢离太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两人都受了伤。”
“那黑衣人是凌易,”江瀚可不相信凌易与宸王打斗的目的是为霍君言报仇,不过,多个人给宸王添点麻烦,他还是很乐意的,只是他的来历来过于蹊跷,也不得不防,“此人武功高强,不在你我之下,尽快查清楚。”
江瀚抬头,望向了三生艺馆。
“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见江瀚走了,霍君言着急地拉过凌易。
凌易笑了笑,说:“如姐姐所言。”
“你不会是给我报仇去了吧?”
凌易敛了笑容,沉默了,霍君言也没看他,话说完就找剪刀去了,她觉得江瀚没有耍她,更没有必要骗她。等她找来剪刀,发现凌易已经用剑划开掌心握紧了拳头,只见黑色的血从他的手心慢慢地滴到杯子里。
是了,都忘了他有剑,霍君言放下剪刀,从箱子里拿出金创药,这还是上回凌易给她买的。
直到看到流出的血是鲜红的,凌易才松开拳头,手却被霍君言接了过去。
霍君言小心翼翼把药洒在伤口上,见伤口横贯了整个掌心,不禁皱起了眉头,责备道:“你个瓜娃子,切这么长干什么,不疼啊?切一个小口子不就好了嘛!”
何曾有人关心过他疼不疼,只有人在乎他有没有完成任务罢了,看着霍君言关心的神情,他的心开始突突地跳,慌张地抽回手,却被霍君言紧紧抓住。
“你别动啊,还没好。”霍君言仔细地用手绢擦掉渗出来的血迹,把手绢放到桌上后,又拿起金创药给他又洒了一遍,见不再渗血了,用绷带帮他缠住了,便长舒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看着凌易,说:“以后不准再干这种傻事了,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去送死。”
凌易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难道她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吗?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