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晚了。
比起风度,江瀚觉得抓细作更重要。
江瀚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圆形的蓝色雕花大床,顶上吊着蓝色的幔帐,一直垂到地上,地上铺了一小块棕色的地毯,地毯上放着一条春凳,紧挨着床边,春凳上铺着蓝色的软垫。江瀚径直走过去,在春凳上坐了下来,他转头往床上望去,粉色的软垫上躺着裹着被子的霍君言,背对着江瀚。
“把头转过来。”江瀚命令着。
床上的人没反应,霍君言不敢出声,大脑飞速运转着。
“你要自己不转我就亲自动手了。”
江瀚从屏风进来那一刻起,霍君言就意识到江瀚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霍君言完全没想到江瀚居然会直接到她房间里来,古代的男人不都该注重下男女之别吗?
凌易又不在,现在的自己根本斗不过他呀。
她用余光瞥到江瀚已经站起来朝自己伸出了手,就在江瀚的手要触到自己的脸时,霍君言一下子把头钻到了被子里。
江瀚的双手停在了半空,站直了身子,不悦地说:“出来!”
霍君言依然没有反应。
于是,江瀚就开始拽她的被子。
霍君言一惊,死死地抓紧了被子,江瀚拽不动,便从霍君言脚下开始拽,抓着整条被子就往上拉,最后,除了包着头的那部分被子,其他的已经离开了霍君言的身体。
担心被子再被霍君言拽回去,江瀚索性用身体压住已经拉掉的被子,两只手开始一点点掰开霍君言抓着被子的手指,最后把被子从霍君言身上完全剥离,扔到了地上,正当他弯下身抓着霍君言的肩膀,想把她掰过来时,他明显感觉到手中的肩膀在颤抖,伴随着啜泣声。
他顿住了,此时他突然发现,眼前女子的身型过于娇小消瘦,对于以丰腴为美的金乌国来说,哪个女子不是婀娜多姿的,除非是家里没有粮食了,才会饿到这般。
江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女子可能真的是穷苦人家的姑娘。
他慢慢地把手抽了回来,又回到春凳上坐下,淡淡地说:“转过来。”
“你到底想干嘛呀你?”霍君言带着哭腔,她还是有羞耻心的,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陌生男子,还是个自己避之不及的男子就这么粗暴地掀了被子,她却只能忍着,要放以前,她直接给他一剪刀!她憋屈的慌。
“我最后说一次,转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凭什么?”
见霍君言没有听从,语气便冷了下来:“你若是不转过来,便承认了自己是细作!”
“我若是转过来又有什么好处?”
江瀚闻言,心里不禁闷笑一声,这还是头一回有人问他要好处,一是不敢,二是大家都知道他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处,想也不想便回答:“如若你不是那名在逃的细作,我便为我的冒失向你道歉。”
“不行,我不要你的道歉,你的道歉又不值钱。”霍君言发现江瀚这个人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绅士风度的,可能对抓细作这个事太过于执着,而导致本性的扭曲,不过,也看得出,他吃软不吃硬,这一点,和她前世的男朋友是极为相似的。
她记得前世,只要自己一撒娇,男朋友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于是,她放软了语气,说了一句经常对男朋友说的话:“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答应你转过来。”
“什么事?”江瀚立刻警惕了起来。
“你放心,不是要你为难的事。”
“与细作无关?”
“与细作无关!”
“好。”江瀚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霍君言,就像猫盯着老鼠一般。
霍君言背对着江瀚坐了起来,慢慢转了过来
江瀚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