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言只觉得脑袋沉的不行,但是周围暖烘烘的,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江瀚那张放大的脸。
“你醒了!”喜悦取代了刚刚的焦急,江瀚收回放在霍君言额头上的手,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抓来一床毯子垫在她的背后,好让她靠地舒服点。
霍君言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江瀚,他不是被熊瞎子舔了吗,不是生命垂危吗?可看他样子气色好的很,哪里像手受伤的样子,但是,霍君言还是问了问:“你不是受伤了吗?这么快就好了?”
“你听谁说的?”江瀚也很奇怪,先不说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关于他来寒城的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而时刻关注的人又是想要他死的,所以,他就放出假消息,好让他们放松警惕,只是,霍君言又是怎么知道的?
“宸”霍君言想了想,还是不说了,然后瞪着江瀚,说:“你没有受伤?也没有快死了?”
江瀚点点头。
突然,霍君言的神色变了,江瀚就看到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红了眼眶,继而,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江瀚一下子慌了,急忙给她擦眼泪,问:“你怎么了?”
霍君言甩开他的手,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顿乱捶,哭着喊着:“你好好的装什么死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来找你差点死在路上了?!”
不知为何,江瀚心头一软,把这撒着泼的女子搂在了怀里,说:“没事了没事了。”
霍君言捶了一阵子,猛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地说:“不对,难道是风情雅在撒谎!”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来这里?
江瀚当然知道不是风情雅在撒谎,看来,这个消息是风情雅告诉她的,只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江瀚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安分下来的人,问:“她叫你来做什么?”
“是我自己要来的。”霍君言敛了哭声,但这声音在江瀚听来却是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摸摸霍君言的脑袋,笑着问:“你担心我是不是?”
霍君言冷了脸,推开江瀚,说:“你要死也等解决我的事再死。”
江瀚无奈地放开了她,说:“启动金蟾要等时机。”
“我知道。”关于金蟾的事,霍君言从古书中看到过,她抬眼看了看四周,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对了,凌易呢?
江瀚似乎知道她在找人,便说:“凌易已经走了,大概是有急事吧。”
要不然,他不会扔下生病的霍君言离开的。
“嫂子醒了。”
门外,齐刷刷地闪进两条人影,手里抱着一堆炭火。
两人把炭火一股脑儿全倒进了房里的角落的四个暖炉里,每个暖炉都有一个烟囱直通房顶。
霍君言这才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只见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巨石垒起来的,房间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她的床摆在正中央,她的视线再次回到江瀚身上,她发现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有点烧的慌,霍君言稍微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了一点,说:“我先和你讲清楚,我来是怕你死了,然后我拿不到金蟾,现在既然你没事,金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启动,我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你看,什么时候送我回东城吧。”
江瀚坐近了些,凑近了脑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说:“你留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