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回去?”江瀚担忧地看着她,今天的事,明天整个东城就会尽人皆知,他不知道霍君言要怎么去面对。
霍君言一手推开他,跪倒在老皇帝面前,义正言辞地说:“皇上,请允许臣女下去处理下再来展示。”
老皇帝不悦地点点头,毕竟霍君言给他丢人了。
大殿之上,无人再敢言语,都在等着霍君言回来。
江闵跑着跟了上去,问:“你不要紧吧?”
“江闵,我拜托你一件事,你去帮我问问看,最近有什么人去过我放东西的地方。”
江闵点点头,走了。
霍君言抱着衣服回到偏殿,她检查了一阵后,发现,这跟连着整件衣服的丝带被人剪过,只要稍微一拉,背上的串联的丝带就会断开,她突然懊恼起来,自己穿上之前为什么没有好好检查一遍。
霍君言处理了丝带后,又重新穿上。
很快,江闵回来了,他告诉霍君言:“除了江宸和风情雅,就只有慕容池秋来过了,不过,看管的人说,参赛者是不可能接触到其他参赛者的作品的。”
她不信,看他刚才的表情,明显不对,还有,他此次来的目的,肯定也是为了金蟾。
霍君言记得他跟自己提起过柳悦也会制衣的事情,看样子,他那些日子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目的就是这个吧。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本来她只想凭借自己的实力去赢得比赛,别人的作品如何,她也不做过点的指点,可是,这回,她不得不跟老皇帝说说慕容池秋借作品含沙射影的事情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霍君言再次回到了大殿,完成了最后一次变装。
老皇帝叹了口气,要是不出刚刚那个意外,霍君言的作品肯定是要比慕容池秋好上一些的。
不容置疑,两人的制衣水平是不相上下的。不同的是,慕容池秋的寓意好,霍君言的更贴合主题,关键是她赢在了创新上。
可是,比赛就是比赛,容不得任何错误。
眼见老皇帝就要开口了,霍君言抢在他前面说道:“在宣布结果之前,臣女有一个故事想讲给皇上听,事关皇上,请皇上务必听完。”然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老皇帝哪里有心情听故事,和他有关?他可不觉得从一个平民百姓嘴巴里能听到多重要的事。
“皇上,听听吧。”江闵站了出来。
“闵亲王想听让她一会儿讲给你听吧。”老皇帝没好气地说。
“父皇,既然和您有关,定然涉及皇家颜面,儿臣觉得再小也大于天。”江瀚知道,老皇帝最在乎所谓的皇家颜面了。
老皇帝点点头,示意霍君言起来讲。
霍君言远远地看了慕容池秋一眼,问:“慕容少卿,我记得你的作品名字叫梨花海棠吧?”
慕容池秋点点头,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据我所知,有位诗人写了一首诗,巧了,内容和慕容少卿的主题撞了。”霍君言慢慢地念出那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大胆!”老皇帝怎么会理解不到霍君言的意思,这是骂他老牛吃嫩草!自己虽然没有那么老,但是,自此徐贵妃死后,他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很多,而丽妃呢,正值大好年华,这不是赤裸裸地在讽刺他们吗?
霍君言立刻低着头跪了下来:“臣女只是实话实说,不想让皇上被人诟病,当然,慕容少卿肯定也不是这个意思。”
“启禀皇上,我没有这个意思!”慕容池秋赶紧走到中间跪了下来,说,“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这首诗。”
“这么露骨,又是楼里的淫词艳曲吧。”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皇帝听了,更生气了,他哪里管有没有听过,皇室的颜面,是容不得任何人亵渎的。
“慕容池秋,本来邀请你来是想增进两国友情,不过看来,你们天起国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既然如此,你现在就收拾东西,限今晚之前,离开金乌国,回你的天起国去!”老皇帝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