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送城,江瀚立刻浮现在霍君言的脑子,她赶紧摇了摇头,把他甩了出去。
“君言姑娘身边能有人,我自然是替你高兴”风情雅犹豫一阵,说,“我其实很希望江瀚身边能有君言姑娘照顾,他这辈子太辛苦,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强人所难了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他,对不起他”
“你别这样说,”霍君言赶紧解释,“他从未放下过你,他也不可能再喜欢别人,其实,你们只要好好努力,还是有机会的。”
风情雅无奈地说:“这种话君言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罢,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也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
风情雅点点头,满意地走了。
凌易进来,打算继续喂她吃药,可是一摸,药都凉了,他端了药碗,对霍君言说:“药凉了,你等一会儿,我重新去熬一碗。”
说着,便关好门出去了。
霍君言乖巧地点点头,刚好她也累了,便拉上被子躺下了。
不一会儿,门“吱扭”一声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霍君言正纳闷,怎么这么快就熬好了?一直没有听到他说话,她也懒得睁眼,可能是凌易忘了什么回来拿吧。
不一会儿,一只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凉凉的,不像是凌易的手,霍君言豁然睁开的眼睛。
待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江瀚尴尬地收回手,有点不知所措,说:“你不要哭。”
霍君言抹掉脸上的泪水,说:“没有没有,沙子迷眼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这里哪儿来的沙子?”
“哎呀,没事,”霍君言转移掉话题,问,“你怎么来了?”
其实,她很想问,你怎么才来?!
从江瀚放出来到他的受封大典,前前后后将近七天,就算不是专程来看她,再忙也该来找她了商量金蟾的事了,.
“你怎么了?”江瀚从进来就注意到霍君言脖子上的伤痕了,虽然已经消肿了,但是隐约能看到痕迹。
霍君言赶紧伸手捂住脖子,说:“没事,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江瀚眼尖,一把抓住霍君言的手臂,把她的袖子撸了上去,只见霍君言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疤痕,虽然已经结痂,但很明显是新伤,他瞪大了眼睛,问:“这是怎么回事?”
霍君言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她不想让江瀚看到自己哭成这样,她使劲儿抽回手,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躲,支支吾吾地说:“没事啊,我说了没事就没事啊。”
江瀚掀开她的被子,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说:“我不能再让你呆在这里了。”
说着,江瀚就抱着霍君言飞上院墙,炎一和马车就在墙垣下。
把两人迎进马车后,江瀚把霍君言放了下来,炎一附在江瀚耳边说了点什么,然后坐到马车外去了。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霍君言只穿着中衣,马车上也没有准备被子披风之类的东西。
霍君言抱着手臂,有点冷,有点尴尬。
“你是不是很冷?”江瀚说着要解自己的衣服,可是,他总觉得现在脱衣服很变扭,他索性靠近霍君言,把她抱在了怀里,问,“还冷吗?”
霍君言先事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她抬起脑袋,问:“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
霍君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现在就带我回天起国?”
“回还王府。”江瀚低下头看着她,说:“你别担心,将来我一定送你回天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