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君言刚迈进三生艺馆大门时,老远就听到了金夫人的咆哮:“你们是死人啊?!居然让一个小丫头从眼皮子底下溜了。哼!敢耍老娘,等老娘把她抓回来,看不活剥了她!”
“我回来了,累死我了!”霍君言把刚顺路买的麻绳蜡烛一类的大包小包一扔,忍着脾气跑到她跟前:“让他们去买个东西,转个身就不见了,不晓得是偷懒去喝酒了还是去赌了,害得我一个人扛这么多东西。”
见那只煮熟的鸭子自己又飞回来了,金夫人简直就跟白捡了银子一样高兴,拉起霍君言的小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收拾他们!”
“不用了,金夫人,让他们将功折过吧。”霍君言可不想树敌,她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说:“我之前已经和金夫人商量好了,这几天咱们歇业整顿,你们先去二楼把所有房间里的装饰给我拆了。
“诶,等等,君言哪,全拆了?要不先拆一间看看?”金夫人有点后悔了,当时听霍君言说什么特色主题情侣包厢,吹得天花乱坠,她当时脑子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可现在真要拆了,她有点怕了,万一客人不买账可怎么了得?
霍君言笑了笑,说:“看样子金夫人并不喜欢日进斗金的感觉。”
见金夫人还在犹豫,霍君言便从衣服里掏出一叠室内设计和相配套的服装设计图纸,说:“金夫人请过目。”
金夫人接过图纸翻了翻,不禁眼前一亮,高兴地说:“拆!”
她满心欢喜准备回房间细细翻看,却仍然不忘叮嘱打手看着霍君言不许她出去。
霍君言哑然一笑,说:“我饿了,我先去厨房找点吃的,再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再来找金夫人说说整改的事情。”
金夫人急忙摆手,目送霍君言进了里院才放心回了房间。
霍君言来到厨房,胡乱拿了点吃的,趁人不注意时溜进了地下室。
黑影无法跟进地下室,便回到江瀚身边复命。
江府中,江瀚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他瞟了一眼身旁穿着黑袍的人,抬手摸了摸包扎好的脖子。
“行动可疑,还顺走了药膏,而三生艺馆恰之前又平白无故出现了血迹,这两者必然有勾连,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必须给我盯紧。”
黑袍男子十分恭敬地点头,模样被完全遮住。
江瀚起身,微微活动了下脖子,觉得一阵扯痛,不知为何,那女子的气息一直萦绕在脖颈儿处,那会儿倒是觉得她有些眼熟,可是一听那发嗲的声音,他就不想再多问什么了,这种女人他见多了,给个杆子就顺着往上爬,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三生艺馆厨房内,霍君言悄悄溜到了地下室,来到了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又小声喊了几句,依然没有人回应,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死了吧?!
她把吃的一扔,着急忙慌推开了门,却不曾想迎上了一柄冰冷的软剑。
“是我!”霍君言小心翼翼捏走了脖子前的剑。
软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少年也一个不稳一头载在了霍君言身上。
霍君言只在少年的胸口位置,没事都长这么高干嘛?至于为什么用了个“都”,她自已也没注意到。她艰难地把他架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我刚喊你,你怎么不回应啊?”
少年抬起头,幽幽地说:“我没有听到。”
“害得我还以为你死了。”霍君言说着,把药膏拿了出来,习惯性地就要去解开少年的衣服。
少年立刻捉住她的手,顿时红了脸,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