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言拿到药膏后,心里只想着离开,也顾不得多么仔细了,胡乱涂了几下,缠绷带时因为急着走不小心把江瀚勒得太紧,他脖子上的血又沁出来了,霍君言见状,急忙拆了打算重新再包扎一次,江瀚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膏,摆摆手说:“你走吧,我自己来。”
霍君言不舍地看着江瀚手里的药膏,最终却还是没说什么,走出隔间,拉住刚刚那个伙计问他要药膏,却被告知,江瀚手里的药膏已经是最后一瓶了。刚一路走来,她也就看到这一家医馆,霍君言并不觉得自己出去能找到其他的医馆,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再次钻进了小隔间。
只见江瀚正艰难的仰着脖子,双手胡乱绕着绷带,那个样子有点滑稽,霍君言不禁笑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这个男人哪里会包扎?把自己的脖子缠地跟条麻花似的,白色的绷带已经沾满了斑斑血迹,霍君言叹了口气,说着伸手就要去解江瀚脖子上的绷带,江瀚盯着霍君言看了一会儿,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帮你上药啊。”
“不必了。”话刚落音,脖子上的绷带就散开了,江瀚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伤口感染了可是会要命的,他索性歪着脖子让霍君言包扎,而双手却做着戒备的姿势,她要是敢轻举妄动,他会立即了结她!
霍君言一层一层剥开绷带,最里面几层已经全部被染红了,当她小心翼翼牵起来黏着皮肉的绷带时,她自己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霍君言心生佩服,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虽然生长在苦寒的边境,可是江瀚的皮肤却异常好,白皙水润,大概是遗传自她的母亲吧,睫毛浓密而修长,细长的凤眼眼尾斜斜往上延伸至太阳穴位部位,鼻子精致而立挺,上唇唇红线呈弓形,微张微闭时,两唇之间弓形的弧度异常美,让人有一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霍君言晃了晃脑袋,将这种靡靡之想甩出脑子。
他只不过空有副好皮相罢了,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说了,自己又岂是这等肤浅之人?通透之后,霍君言轻松了许多,不由得莞尔一笑,刚好被正转过头来的江瀚尽收眼底,心顿时漏跳一拍,虽然她蒙着脸,可是眼睛会传,让他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很快他脸色又冷了下来,不再看霍君言。
因为数次的拉扯,原本平整伤口的皮肉已经全部外翻,霍君言从江瀚手里拿过药膏,把粉末一点一点抹在伤口边缘,伤口里面已经血肉模糊,她可下不了手,霍君言凑近了些,慢慢地把伤口边缘的粉末小心地吹到里面去。
温热而馨香的气息扑到江瀚的脖颈,仿佛一股电流流遍全身,江瀚意识到身体居然发生了变化,他立刻回过神,不由得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手段?”
“什么?”一心扑到伤口的霍君言没反应过来。
“太低劣了。”
江瀚不可一世的口气让霍君言很不爽,她白了江瀚一眼,忍住很想顺手用绷带勒死他的冲动,闷着头帮他继续缠绷带。包扎完后,霍君言假装很自然的样子把桌上的药膏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准备离开,却不知那个小动作早被江瀚尽收眼底。
“站住!”
听到背后江瀚的声音,霍君言不由得挺直了脊梁,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谢谢。”江瀚沉声道。
霍君言胡乱点了点头,赶紧离开了,同时,一个熟悉的黑影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