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君言安全地回了飞鸾殿,监视霍君言的宫女回到万福宫向江宸复了命。
江宸点点头,江闵到底还是忌惮着自己的。
这时,丽妃急匆匆走了进来,问:“你还有闲工夫在我这儿呆着,比赛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宸正斜靠在贵妃椅上描着丹青,丽妃走近一看,果然又是在画风情雅,她一把抢过,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问你话呢!”
“没心情。”江宸扔了笔,索性枕着双臂躺在了贵妃椅上。
“你可知这金蟾有多重要?”
“对儿臣已经不重要了。”江宸悠闲地说。
“说什么蠢话?你不想要皇位了?”丽妃生气地说,“不管这东西灵不灵,总之不能落到那野种手里。”
“母妃您别担心,等那老东西归西了,儿臣就立刻要了江瀚的命!”
“你父皇还没那么快走,虽说只要金蟾不在那野种手里,他就翻不了天!可我还是担心,毕竟夜长梦多。”
丽妃瞥了儿子一眼,得意地说:“我儿子怎么看怎么好。”
“母妃觉得好有什么用?那老东西横竖还是看不上儿臣,他留了江瀚的命,十有八九这皇位是打算传给他了。”
“不会的,你不了解你父皇,他这个人虽然疑心重,可又极其看重脸面。”
“万一要这老东西要是查到江瀚真是他儿子”
“他不可能查到什么!现在死无对证,血也验了,连他自己都没办法确定孩子是不是他的,谁还能知道?再说了宫里谁不知道那贱人是你父皇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丽妃打断了江宸,“你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胡话了!”
“好吧,只要老东西不认他,他就于我够不成威胁,”江宸坐了起来,说,“不过,他还是死了好,只要他活着,情雅就不会安心地跟着我。”
“难道在你眼里,皇位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丽妃白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江宸定定地说,“十个皇位也比不上情雅。”
“那个妖女到底给你灌什么迷幻汤了?”丽妃最见不得儿子提风情雅,一提她就生气,嫉妒。
要不是因为风情雅的父亲,她是不可能答应她嫁进她的家门的。
江宸也不高兴了,说:“母妃,情雅到底哪儿不好,您为什么就不喜欢她呢?”
“狐媚子有什么好?先是勾了那野种的魂,现在又来勾我儿子的。”丽妃叹了口气,说,“宸儿,你要知道,世间最爱你的人是你的母妃。”
“儿臣当然知道,儿臣和情雅一定会好好给您尽孝道。”
“情雅,情雅,又是情雅,你不提她不行吗?你是故意气母妃的是不是?”
“您不要气坏了身体。”
“你是巴不得我早死,然后就没人打扰你们了是不是?”
“母妃!您说这种话干什么?!您知道儿臣为什么极少带着情雅来给您请安吗?不是儿臣知道您不想见到她,而是儿臣担心您把我支开,然后变着法子给情雅难看,折磨情雅。”
听完,丽妃气的瞪圆了眼睛:“母妃在你心里就这么狠毒?”
“不是,儿臣只是希望您能爱屋及乌。”
“宸儿!我早就告诉过你,那妖女和那野种早就行了那龌龊之事,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哼,被那野种穿烂的鞋也就你当个宝!”
“她不是!母妃不要污蔑情雅,她是清白的。”
见江宸说的那么坚定,丽妃便猜到了一二,心里泛起一阵酸意,转过身,恨恨地说:“她倒是好手段,好哇,行啊,嫌母妃烦了,不招你待见了,你走吧,去陪你的情雅吧。”
半晌,没有听到江宸的回应,她转过身,才发现,江宸已经走了。丽妃气的抄起一个花瓶就往门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