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尘又出声道:“不如你猜猜看,也算是出了一点力,问心无愧。”
安澜想了想。
“我所知道的花的种类,太少,这世间又有太多花,我实在是看不出来。”
罗轻纱在旁边也皱眉思考着。
一个人突然举手说道:“涫种冰朗花。”
台上的人摇摇头。
底下又有人有了猜测,但是都不对,他们都失去了机会。
剩下的人更加冥思苦想。
罗轻纱出声道:“翠蝶蓝。”
台上的人又摇了摇头。
银发男子看了一眼罗轻纱,嘴角往上翘了翘。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人猜出来。
台上的人这才出声提示。
毕竟蓝色的花太多了,而且他们只能看到化成人形之后,自然很难猜到。
“这是一种花木,盛开之时极为绚烂。”
陈凌突然说了一句。
“紫丁香。”
台上的人根本没有料到会有人看出来。
毕竟笼子里的女妖生了一副蓝色眼睛蓝色头发,正常人都不会往紫色猜。
但是这人居然一声猜出来了。
台上的人笑着出声道:“正确,正是紫丁香,只是不知道您是怎么猜出来的,我实在是好奇。”
陈凌笑道:“花木我只知道丁香,而且我喜欢紫色。”
台上的人笑了笑。
“无论如何,这花妖就归您所有了,请您到后台来。”
陈凌也没想到自己能歪打正着。
她有些兴奋的去后台了,程小花不放心的跟着一起去了。
陈凌先走,程小花是后面才跟上去的。
她只是刚到后台,就看到了有些呆滞的陈凌。
一具尸体倒在血泊里,旁边站着陈凌,她显然也有些呆愣。
那尸体就是台上那个主持,这会死后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是一只狐狸。
程小花走到了陈凌的边上。
陈凌不是没有见过别人死,她还是很淡定的,只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人就突然死了,再看那个笼子,里面那个懵懵懂懂的花妖,已经消失不见了。
主办方的人也是随后就到了。
他们看着场地,主管说了一句:“查,那个花妖来历。”
随后她又对陈凌说道:“让两位受惊了,这次两位的损失我们稍后会补上,还望两位不要声张,惊扰了此次的比赛。”
“自然。”陈凌应了一句,面色有些阴沉的走了。
到了自己的位置,安澜看她表情有些不太对,问道:“怎么了?”
“刚刚台上的那个妖死了,那个笼子里的花妖也不见了。”
“不见了?”安澜也皱了皱眉,看了看旁边罗轻纱,希望这次万花宴不要出什么事吧。
新尘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那个声音说:“你也希望她回来吧。”
新尘皱了皱眉,像四周看了看,最后确定了一个位置。
那里坐着一个平淡无奇的男人,长相看过去一眼就忘。
新尘传音道:“你想怎么样。”
“如果你想她回来,就配合我,相信我,我是最想让她回来的那个人。”
“那安澜就不是命了吗。”新尘有些气愤。
“你扪心自问,她是安澜吗,你忘了往日里安澜对你恩惠了吗,她到底是因为谁才跳的陨仙地,你现在从这个冒牌货上得了点温暖就什么都忘了?”
新尘不说话。但是一颗心已经沉了下去。
“我有办法,让她回来。”这人又突然说道。
“不可能,她的记忆碎片已经化为灵力了,根本无法搜寻。”
“可我的记忆还在。”
新尘沉默了。
他不想那样做。
片刻之后,那人没听到新尘的回答,有些着急了,但是语气却缓和了下来。
“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都是我做的,就算安澜怪罪,也是怪罪我,你就当作不知道,不好吗。”
“这不是怪罪的事情,她不希望这样。”
“她希望什么,希望我们大家和睦相处?我也有希望,我希望她根本没有死。”
新尘叹了口气。
那人见有缝可钻,继续说道:“我不会过分的,我会给那个冒牌货另找一个身体,不会让她死的。”
新尘有些心动了。
他又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好。”
而此刻正在看妖姬跳舞的安澜丝毫不知道,新尘已经和某个人达成了协定。
如果她知道,她会觉得,这或许是好事也说不定。
安澜看新尘有点走神,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新尘笑了笑,目光却更加爱怜好像珍惜着现在的分分秒秒。
“在想你。”
安澜笑了,有些感慨的说道:“你现在情话说的是越来越顺了。”
新尘看着安澜,一直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现在这样子牢牢记下来一样。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新尘笑着把眼里其他的情绪掩盖住。
安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也能感觉到他的不舍。
为什么会不舍?
她想不通这其中的门道,但是安澜向来得过且过,不一会就把目光又放在台上了。
妖姬跳完之后,才进入重头戏。
一朵朵花妖在争奇斗艳释放着自己的美丽。
实在是一场盛宴,让安澜的眼睛都得到了滋润。
很快,最后一个人上来了。
她别出心裁的盖着一个红盖头。
她一点点挪到场中心,出声道。
“大家猜猜我是什么花。”
她盖着红盖头,周围的人自然不知道,但是也有人猜。
她缓缓摘下了红盖头,露出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
她生的极为冰清玉洁,像是天边的一抹彩霞。
声音也脆的很,虽然不像其他的花那么娇滴滴,但也别有一番风韵。
“在我表演才艺之前,我还要感谢一个人,前不久的我的妹妹被歹人劫掠了,被带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宴会上,幸亏这位陈凌打开了笼子,又杀了那个禁锢我妹妹的人,我才能在刚才见了我妹妹一面。”
“同时我也要宣布,在场的人,除了她,你们都!要!死!”
安澜下意识头皮一麻,月泪随即就被召唤出来。
随即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藤蔓把会场包围了起来。
几天粗大的藤蔓从地底窜出来,安澜的月泪挥洒,那藤蔓被斩断又消失在地下。
她还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陈凌小心点,她在针对你。”安澜喊道。
陈凌哪里不知道,表情愈发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