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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速放缓的原因

2005—2008年,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速4.8%,而2009年以来年均增速仅为1.36%,增速降幅为3.44个百分点。初步测算,增长阶段转换因素可解释约1.5~2.0个百分点,周期性因素可解释约0.3~0.5个百分点,资源错配以及技术扩散受阻可解释剩余的0.94~1.64个百分点。

图1-5 我国不同地区全要素生产率增速

资料来源:在计算各省全要素生产率基础上加权得到。

(一)经济发展阶段的变化

国际经验表明,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增速将出现规律性放缓。当人均GDP达到10 000国际元后,全要素生产率也会逐步从较高增速降至较低增速。其原因主要在于,随着发展阶段的提升,总体技术水平与前沿国家的差距缩小,技术追赶的空间收窄,追赶的难度也在不断提升。再有,随着工业化趋于完成,经济结构会出现重大变化,技术进步速度较慢的服务业比重不断上升,并超过技术进步速度较快的工业比重。比较成功的追赶型经济体,比如日本和韩国,在类似发展阶段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也明显下了一个台阶,而且随着人均GDP的提高,增速还会进一步下降。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与日本和韩国等成功的后发追赶国家表现出同样的趋势,这表明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下降,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规律性现象。初步测算,2008年以来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下降,发展阶段因素可解释约1.5~2.0个百分点。

(二)经济周期变化的影响

全要素生产率的核算,对资本存量变动很敏感,具有明显的顺周期性,通常经济景气时期,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较快,反之亦然。从国际上看,各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速都有明显的周期波动特征。2008年以后,主要经济体的增速均有所放缓,期间,美国、日本和欧元区主要经济体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均有不同程度的放缓,平均放缓程度为0.5个百分点。由于我国已经深度融入全球化,加之经济周期大体同步,粗略估计,2008年以来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速放缓,周期性因素贡献了0.3~0.5个百分点。

(三)行业内部要素流动和再配置贡献下降

对于某一个行业而言,高生产率企业进入、低生产率企业退出和企业间要素流动是生产率提高的重要来源,但近年来部分行业内部要素流动和再配置对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明显减弱甚至消失。以制造业为例,将全要素生产率增速分解为企业间要素流动、新企业加入、旧企业退出和现有企业效率提升四方面的贡献,结果发现,1998—2007年我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主要是新企业加入和现有企业效率提升带来的;而在2008—2013年,新企业加入的贡献几乎消失,其原因是新加入者减少或多数新加入企业的生产率在行业平均水平之下。特别是大量低效和无效的僵尸企业的存在,占有大量经济资源而不产生效益,严重拖累了效率提升的步伐。

(四)先进技术和管理方式的扩散减缓

近年来,主要经济体全要素生产率都有所放缓,行业间和行业内不同企业之间的差距在明显拉大。同时,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6年的研究报告显示,全球前沿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仍保持了较快增长,但大量其他企业的增速则明显放缓。这说明,除了技术进步放缓外,前沿企业技术向其他企业扩散的速度也在放缓。与传统工业不同,现代技术和管理方式的传播更多带有服务化性质,不可编码的知识往往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内交流,外部模仿和复制的难度更大。这也一定程度上能够解释为什么部分行业尤其是开放程度不足的领域,与全球前沿仍存在明显差距。

(五)大量低效投资拉低全要素生产率

我国的人均资本质量总体上与前沿经济体有差距,仍然需要保持一定的资本积累速度。但在国际金融危机后,部分领域过度投资、造成产能过剩的现象十分突出。研究表明,地方政府直接或通过国有企业间接投资,多数投向生产率较低的行业,拉低了投资效率,加剧了产能过剩和债务风险。更为重要的是,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占用大量资源,一定程度上也挤占了高效率部门的空间,导致资金、土地等资源出现严重错配,拉低了整体的全要素生产率。 n7N2u5QcUostxHaYxpMIDflJjQGwUtXXthh9Qjsit5hWBelNtWueX5ZYEkbVUW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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